第九百六十七章清月要出家
羅翊崡還不知自己不僅在麗兒面前泄露了本性,還被端木媱和夜裬凨知道了。在和麗兒分開后,買了麗兒上次在糕點鋪買的糕點就去了麗兒家裡。
對於羅翊崡這位第一個喜歡她女兒的男人,錢婆子記憶深刻。
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有過麗兒的話,錢婆子也想將女兒一直留在身邊,她還是想要自己寶貝女兒能嫁個好男人。
看到羅翊崡帶著點心上面門,錢婆子熱情的招呼著他進入自家,一邊讓人給他上了茶,一邊讓人去將麗兒爹找回來,一邊陪著他說話。
羅翊崡這次過來就是特意討好錢婆子夫妻,在說話的時候處處捧著錢婆子,只哄的她笑聲不斷,等麗兒爹和麗兒從外面回來時,兩人就差定下婚事。
自己才剛剛和他說清楚,本以為以羅翊崡的高傲肯定恨極了自己,不說以後見面都會繞著她走,卻怎麼都想不到一轉頭他就帶著禮物過來討好她的母親。
麗兒並不是沒有良心的人,若是沒有他後面的威脅,她還會感動一下下。可是在自己明確拒絕他后,還不依不饒的找過來,她的心裡不但沒有半點感動只剩下厭惡。
錢婆子雖然想要羅翊崡做自己的未來女婿,卻更在乎麗兒的感受,看到女兒明顯不喜歡眼前之人,對羅翊崡的態度也慢慢冷淡下來。
錢婆子的態度轉變雖然很慢,羅翊崡卻很快感覺出來了,心中不快,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在錢婆子明著挽留實則送客的邀請他在家裡用午飯時,他裝作聽不出來,厚臉皮的一口應下。
在此之前,錢婆子並不清楚麗兒為何會不願意接受羅翊崡,心中對他還是有幾分好感,見他留下來,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錢婆子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笑著招待羅翊崡在家裡用飯,心裡卻已經將他打了叉叉,用過午飯,就客客氣氣將人送走了。
終於將人送走了,錢婆子長長鬆了口氣,也更加後悔不該私自做主。
知道錢婆子也是一片好心,麗兒自然不會因此生氣,帶了要送給蔡婆子一家的禮物就出門去了。
阿東媳婦兒雖然是出嫁的姑娘,這些年沒少回來照顧錢婆子夫妻,不然麗兒也不放心一個人在外面做事。
這次出門,她每路過一個地方就會給姐姐家裡的小孩子買一些有趣的小玩具,不知不覺買了一個小包袱回來。昨天一直沒找到機會去蔡婆子家裡,今日解決了羅翊崡,正好出門散散心。
就在麗兒自以為解決了羅翊崡的時候,端木媱找來茗扇,將一封快馬加鞭從京城寄過來的信交到她的手裡。
自從知道茗扇就是清月心儀之人,晚笙就一心想要撮合這兩人在一起,一早就寫信和端木媱夫妻說了這件事。
這些年茗扇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端木媱和夜裬凨也一直為她的未來擔憂。
清月的出現讓兩人看到了希望,也一心想要撮合兩人在一起。
對晚笙和端木媱夫妻的撮合,清月自然是感激不盡,相比之下另外一位當事人茗扇對此就興趣缺缺,尤其知道清月並不只是晚笙的普通手下,還是一名侯府公子后對他是能躲就躲,這不,為了躲避清月,她連生意都顧不上,躲在燕州城裡的霄王府就不出門了。
見茗扇如此抗拒這樁婚事,端木媱也問過她原因,而她給出的理由居然是齊大非偶,對方身份太高,她不願高攀。
都說一入候門深似海,端木媱在京城之中生活過,自然也知道很多大戶人家后宅之中有很多腌臢事,不過她相信以茗扇的本事一定能夠應付過去,只是她自己不願意,就算這樁婚事再好,她也不願意勉強她。
才回到燕州城,端木媱還想著茗扇既然不喜歡清月,也不能一直耽誤人家,要找個時間寫封信去京城,讓太子看著給他重新找個人成親。
這邊端木媱還沒來得及寫信,那邊就收到太子通過祁皇後送過來的信。
在收到信的那一刻,端木媱還以為京城出事了,打開信一看,才發現信封裡面只有短短四個「轉交茗扇」的字是寫給她的,裡面的另一封信是清月寫給茗扇的。
自己雖然是茗扇的主子,端木媱也不可能私自拆開別人的信件,通過空間,將茗扇找來,直接將信遞給她。
自從端木媱給了她空間,兩人的聯繫就直接通過空間進行,在接到信的那一刻茗扇還有一瞬間的迷茫,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后,就有種將信丟開的衝動,卻在看到端木媱好奇的目光后,硬著頭皮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紙,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信上的內容。
本想看過信后就將其直接丟了,誰知信上的內容讓她太過震驚,一時站立不穩,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看到茗扇臉色不對,端木媱立刻關心道:「信上寫了什麼?你別太著急,不管出了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王妃……」
聽到端木媱的聲音,茗扇這才從不安中回過神,將信遞給端木媱。
茗扇的情緒變化太大,端木媱也很好奇上面寫了什麼讓她一下子就變了臉色,拿過信紙,在仔細看過信上的內容后也是臉色一變。
用力握緊手中信紙,端木媱雙眼複雜地看著茗扇的方向,口中卻故作輕鬆道:「那清月本就是相國寺的俗家弟子,若是沒有了世俗的牽挂,遁入空門也是個不錯的去處。」
並沒注意到端木媱的複雜目光,茗扇只難過的自言自語道:「他……他那麼好的人,怎麼可以出家……」
看著茗扇因為不安說話都結巴起來,端木媱眼中不但沒有擔憂,反而滿是笑意,故作不在意道:「他從小受相國寺主持教導,以前就沒有成親的打算,遇到了你讓他放棄了出家的念頭,你又不想嫁給他,他是出家還是在俗世又有何區別?」
「他絕不可以出家,我這就去找他。」
茗扇情急之下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張臉漲的通紅,雙眼都不敢去看端木媱的方向。
盯著茗扇通紅的臉頰,端木媱揶揄地問道:「你又不打算嫁給他,找他做什麼?」
「我……不管怎樣,他就是不能出家。」
說完,茗扇在端木媱揶揄的目光注視下,賭氣一般說道:「光頭太丑了,他要是敢剃光頭,我這輩子都不再見他。」
看著茗扇為清月著急上火的模樣,端木媱笑的一臉開懷,自家這個傻丫頭終於開竅了,也不枉費清月寫這麼一封信過來。不過她真的很好奇,茗扇若是沒有按照信上所說的在兩個月以內回京城成親,他真的會出家做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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