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涼，哭泣

三三兩兩擦身而過的人群，疾馳的車輛，偶爾會傳來悅耳的音樂，遠方還有不斷閃爍的霓虹，藍的天，白的雲。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和諧。

陳亞也的心卻一點點涼了下去。

就像突然步入深冬的季節，徹骨的寒意開始席捲周身。

「我想回去了。」

不想讓自己再繼續呆在這裡，陳亞也沒有理會季言的道歉，而是道。

「好的。」季言原本還在糾結該怎麼開口，聽到陳亞也說回去，於是立馬道。

「回我自己的家。」陳亞也狀似不經意的強調了一句，然後看著季言緊皺的眉頭，又緩緩道，「如果覺得麻煩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知道了，不麻煩，我送你回去吧。」

這傢伙非要把什麼事情都理解成這個樣子嗎？季言忍不住嘆了口氣，縱使現在自己真的滿心不情願，但也還是努力讓自己壓下來。沒想到關係都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要忍受孤枕難眠的滋味也是沒誰了。

一路上，陳亞也都很安靜，季言幾次想搭話都沒有成功，想問她原因吧，偏偏對方也不是那種完全不理的狀態，只是每次都是簡單的回應，眼神也一直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季言甚至故意把車窗拉下來都沒能換回她一個眼神，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鬱悶了。

「謝謝，我先上去了。」

到地方的時候，對方也是很有禮貌的跟他道了謝。

季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已經拉開車門下車了。

……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對於陳亞也來說這個距離就像走過了一段漫長的路，漫長到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太真切。

腦子裡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整個人似乎都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明明只是出去參加一下網友的婚禮而已，摸摸左邊胸口，卻是那麼難受。難受到讓人連眼淚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你該不會經常背著我像這樣偷偷哭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言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因為有些不太放心所以季言乾脆跟了過來，沒辦法，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各種擔心憤怒后怕和懊惱似乎都被他體會了一遍，偏偏造成讓他有這種體會的罪魁禍首現在又處於一種無視他的狀態。

這個樣子，讓他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情去做其它。

哪知道跟上來看到的這一幕卻是令他如此震撼，一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好長一段時間才開始運轉。

「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陳亞也似乎還處於怔愣的狀態，季言伸手輕輕撫去她的眼淚，他不是沒見過這傢伙哭過，做愛的時候，隱忍的時候，卻都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讓他感到震撼，彷彿連身心都被扼制。

尤其當猜測到那個令她哭的原因十有八九是自己時這種感覺就更加劇了。

「是因為我吧。」季言這回是肯定的語氣，他到底做了些什麼會讓對方這樣難過，居然還要躲起來哭？

如果他沒有跟過來，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曾經有讓她這麼難過？

簡直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