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熱鬧的婚宴
春宵一刻值千金?
黒崖的俊臉上揚起邪魅的笑,他俯頭在她鼻尖上輕輕咬了一下,「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你不就是喜歡我磨人?」鳳夜舞笑靨如花,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有任何遮掩,永遠都是最真實的她,哪怕是在男女情事這方面。
黒崖聞言,眼光驀地暗沉下來,真是愛極了她此時的坦白。
心口一陣春心蕩漾,他嗓音沙啞的道:「既然娘子盛情邀請,那為夫就不客氣了。」
說著,黒崖便狠狠的吻上去,大手也開始不安分的遊走在她的嬌軀之上,感覺她得身體真正呢顫慄,他的呼吸漸濃。
他們激烈的擁吻著,身體在特製的軟塌上來回翻滾,多日不見的思念,戀人間的互相渴望,讓這間到處都是紅色氣息的婚房瀰漫著曖昧的味道,一場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春色即將綻放。
然而,美好的氣氛忽然就被某個不和諧的聲音破壞了。
「這玩意要如何脫掉?」黒崖皺著濃眉,語氣略急,都怪血魅設計的這什麼婚紗,他費了半天勁也未曾把它脫下。
看他又急又氣,和平時里那唯我獨尊的尊貴模樣格格不入,鳳夜舞不禁好笑的說:「我自己來。」
「等不急了。」說話間,黒崖便要撕碎它。
鳳夜舞眼疾手快,當時只想著這是娘親和二姐還有白月師姐花費不少心思才做出來的婚紗,為了收集這些冰紗,飄流雲和族人忙活了一整夜,堅決不能毀了它,所以下意識的抬起腿,一腳就把黒崖踹下了床。
按照黒崖這樣的等級,如何都能躲過這一腳,可偏偏他沒想過小女人會有這樣的舉動,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
愕然的看著床上同樣驚訝的小女人,黒崖有些意外,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好笑,她果然是磨人的妖精!
他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大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嗔笑道:「洞房花燭夜,新郎卻被踹下床,舞兒就這麼對為夫的?嗯?」
鳳夜舞也是一愣,被自己的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一邊從身後把婚紗的帶子解開,一邊淡淡的說道:「連續睡了十天,已經睡傻了。」
一本正經的說完,她伸手去拉他,「上來。」
黒崖邪笑一記,順勢一拉,把她拽進懷裡,狠狠的親了一口才粗喘道:「新婚之夜竟把為夫踹下床,該怎麼罰你才好?」
「我認罰,但地上涼!」現在雖然正是冬日,可房裡點了火炭,而且他們的體質也不懼寒,這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小事一樁,她這麼說,只是想做好一個妻子,換成常人,應該也是這麼說吧?
黒崖卻不以為意,他們連極寒之氣的都能承受,又怎會在意這樣的溫度?
他扯掉她的婚紗,笑得有些曖昧,「為夫火力壯,這次准你在上面。」
「你說的,不準反悔。」鳳夜舞笑得無比狂傲,哪怕是在房事上,她也要當個「強者」。
笑罷一聲,她忽然摟著他的脖子便親上去,邪笑道:「夫君莫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黒崖哭笑不得,可還是期待著她的「蹂躪」。
「天……」黒崖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偶爾屈居之下也是一種幸福。
一次、兩次、三次……這種親密的結合彷彿是一味毒藥,蠱惑著他們不斷渴望彼此,一直到他們真的筋疲力盡。
雲雨過後,兩人都氣息微亂,擁在一起緩緩平息著身體的悸動。
空氣中殘留著纏綿過後的味道,黒崖輕輕的撫著懷裡的嬌軀,忽然道:「娘子,為夫的床上功夫,可覺得滿意?」
鳳夜舞也不扭捏,儼然女王似得說了一句「嗯,不錯」便起身道,「該走了。」。
婚宴開始前,黒崖雖然說了不用等他們,不過終究是他們的婚宴,把所有人都扔在宴會廳,反倒在這纏綿實在有些不妥。
黒崖猛的把她拉回懷裡,「婚宴那裡有老頑固和你娘。」
提到這個話題,鳳夜舞再次想起化妝的時候,娘親和她說過的話。她忽然側個身,單手拖腮的看著他,直言道:「我娘喜歡公公,所以我想……」「舞兒!」
黒崖猛的打斷她,不留痕迹的轉移話題,「為夫覺得還是去婚宴看看,那些人沒能鬧成洞房,此刻定在喝悶酒,我們得去瞧瞧熱鬧去。」
鳳夜舞知道,黒崖心裡依舊解不開那個結,他可以不恨娘親殺了他娘,卻做不到看著娘親和黑爵在一起。
不單單是他,恐怕黑爵心裡同樣也解不開這個結,所以娘親和黑爵最後是否能真的走到一起,還是未知數。
是她太衝動了,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萬幸是他打斷了她。如果她真的說出口,而他一口否決的話,那麼娘親無地自容,而她和黒崖之間,恐怕也因此有了隔閡。
關於這件事,鳳夜舞決定暫時不再提,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所以若無其事的梳洗更衣。
兩人來到宴會廳的時候,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熱鬧的聲音,勸酒聲、划拳聲、大笑聲,簡直像酒樓一樣。
等走到門口一瞧,鳳夜舞都有些咋舌,喝,桌面上一片狼藉,堆滿了酒瓶,這些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裡面的兩桌人差不多都喝高了,尤其外公那一桌,那些長老們都已經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尹正和慕容和則已經趴在酒桌上,可即便是如此,兩人還在碰杯。
蘇暖正扶著外公起身往外走,娘親原本也是想跟上,黑爵卻忽然醉意甚濃的說了一句什麼,娘親臉上劃過一抹為難,終究是又重新坐下。
相比之下,另外一桌就情緒太過高漲,雖然都醉眼朦朧,身體也搖搖晃晃,可得仍舊大口喝酒,暢快大笑。
現在雷澈正站在桌子邊,一條長腿霸氣的踩在椅子上,他左手拿著酒壺,右手勾著雲離的肩膀,英俊剛毅的俊臉上布滿了紅潮,讓這個本就陽剛味十足的男人忽然多了些異樣的魅力。
抬頭灌了幾口酒,他醉意甚濃的嘟囔道:「老子剛……剛認識她那會兒,真覺得這娘們實在太窩囊,一想到她那唯唯諾諾的樣,就恨不能……恨不能拍死她。
可哪想到在鳳嬌嬌的生辰宴上見到她時候,她卻和傳聞完全不一樣了?
從她惡整了雲慶生開始,老子就稀罕這個女人,一直想跟她戰上一回,但一直沒有機會。
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戲了,她太他么強了,老子可不想用命來戰鬥。」
「她是變了。」雲離輕笑一聲。
他一向溫潤如玉,可今天也喝得多了,笑容中竟然帶了三分肆意。
他搶過雷澈的酒壺喝了幾口,笑得迷離,言語中依稀能聽到一絲苦澀,他說:「每次見她,都會有不一樣的震撼,從雲絮府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追上她。」
雲離話剛說完,雲若溪就趕緊接上一句,哈哈笑道:「嘿嘿,也幸虧我三哥追不上舞姐姐,不然我豈不是沒有小嫂子了?」
這話無疑是在給飄若夢解圍,畢竟自己的夫君當著眾人的面,言語苦澀的談論別的女人,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更何況是飄若夢這種典型的小家碧玉?
雲離也意識到自己失言,喝了一口酒道,「是啊,我雲離此生有幸能娶到夢夢。」
「是我有幸能嫁給夫君。」飄若夢俏臉一紅,喝了些酒的她看起來比平時明艷許多,膽子也大了許多,這話要擱平時,她肯定不會說。
眾人目光揶揄的看了兩人一眼,雷澈忽然轉向飄流雲,粗聲笑道:「那麼多人喜歡那女人,只怕最後悔的就是飄流雲了吧?」
飄流雲一直沒說話,被人點了名,不禁冷笑一聲,兩手撐在桌面上,女人一樣漂亮的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他冷傲道:「若是當初夏楓到鳳家退婚的時候,飄某阻止她,或許……」
「或許什麼?你以為會改變什麼?」紫宸忽然插了句嘴,語氣矜淡,含著淡淡的嘲諷。
飄流雲冷眼看他,「或許她早已是飄某的妻子。」
這兩個男人是典型的出塵美男,坐在一起就是一道顯眼的風景,分明也是喝多了,可就是透著一股矜貴氣息。
紫宸那張比女人更要漂亮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他和飄流雲平時關係還不錯,不過也正因為關係不錯,所以經常會舌槍唇劍。
就比如此時,他看著飄流雲嘲諷道:「按她的個性,你以為她會乖乖的履行婚約,做你飄家的三少奶奶?」
「那你又如何呢?飄某至少算是她的朋友,可你呢?你們才見過幾次?她只怕連你是誰都不記得。」
紫宸眉眼一冷,紫瞳中射出寒涼之氣,就在他動怒之前,柴雲飛「啪」的一聲把酒壺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粗聲道:「我說,你們吵什麼吵,是男人就洒脫點,來,喝酒。」
「對……對啊,這時候喝酒……喝酒才最爽。」
鳳阡陌跟著附和一句,身子一歪就靠在紫宸身上,紅撲撲的俏臉上盈滿了笑,她說:「來美人,喝……喝一個。」
紫宸眉頭一擰,輕輕抖了下手臂,把鳳阡陌推向了另外一側。
鳳阡陌這個時候已經喝得半醉半醒,完全忘記紫宸最不喜歡女人靠近,她又歪了回來,「大家那麼……那麼熟,靠一下會怎樣?」
「會死。」紫宸微惱,他最厭惡的就是女人。
鳳阡陌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忽然看到門口的鳳夜舞和黒崖,她當即傻傻笑了笑,伸出手臂軟綿綿的搖了搖,「小舞……來……來喝……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