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格殺勿論
很快的,大廳之內,陸白桃他們便是悉數的被手下連拖帶拽的給拉了出來,這不過是片刻之前的期許,如今竟然是晴天霹靂,歸燕宸竟然平白無故的被抓了過來。
難道柳兒沒有聽從她的建議,非是把歸燕宸給交代出來嗎?難道他真的不顧及歸燕宸的安危嗎?
「快點走。」
嘍啰推搡著怔然站定的陸白桃,哪怕是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就改變不了。
陸白桃沒好氣的看了眼那嘍啰,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大廳而去。
她並不怕死,可真心不希望歸燕宸就這樣交代出去了。
「看什麼看,我讓你快點走。」
毫不客氣的嘍啰,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毫不客氣的將陸白桃一把推了過去。
趙元叡下意識的想要接著陸白桃,卻還是遲疑了,只是直視著那面具的男人。
「阿宸。你怎麼樣了?」
擔憂的女人,急步上前,不顧一切的將歸燕宸放在了她了腿上,雙手捧著歸燕宸的臉,不停的呼喚著。
「阿宸,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嗎?」
陸白桃痛心疾首,心裡無法隱藏的悵然若失。
大廳之中,面具男人漠然的看著堂下的重人,痛哭流涕的痛哭流涕,暈厥的暈厥,一頭霧水的依舊是痴傻的站定在那裡,懵然不覺。
大廳之上,面具男人漠然的注視著面前的一切,這便是他想要看到的。
「來人吶,把這一干人等,通通給我綁起來。」
男人嘴角劃過一抹苦笑,這由不得他選擇,只能是任由著他們被她憋瘋而亡。
「為什麼要綁我們,你這是私設公堂。」
一旁沉默了良久的趙元叡,眼看著陸白桃痛心疾首的模樣,心存惻隱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強出頭,咆哮著教訓著那自以為是的男人。
「呼。」
趙元叡的話,瞬間引起了他們的一陣鬨笑,在這綠柳山莊里,他算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趙元叡眼見著他們不以為意,更甚便是哂笑著他們,趙元叡心裡委實不願,便是厲聲咆哮著,如是的說道,「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會滅九族的。」
趙元叡毫不客氣的提醒著面前的大逆不道的人,然而男人依舊是不以為意。
「我乃是皇親國戚,若然是冒犯了,小心爾等的項上人頭。」
趙元叡眼見著不能阻止面前的這些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當下便是和盤托出他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適得其反,不過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繼續嘲弄著他們。
「原來是一無是不是皇親國戚,怎麼著,難道說不知道,出門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那人不緊不慢的提醒著趙元叡,一副勢在必得,打算著跟著他們死磕到底。
趙元叡一時之間,也只能是掙扎著,驅逐著身邊的那些個丫鬟。
陸白桃相比較,卻是膽大了許多,鎮定自若的看著面前的那些個不速之客。
果然,任由著他們反抗,對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作用,眼見著他們毫不客氣的將他們綁了起來。
卻說柳兒這邊,按著歸燕宸的要求,早早的便是出現在縣衙之外,雙手緊攥著錘,躍躍欲試的想要敲響門外的大鼓。
然而,常是耳濡目染的柳兒,根本就不願意背叛忤逆。
卻說不經意間,衙役從門裡走了出來,漠然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大膽民婦,意欲何為?」
柳兒的遲疑,引起了衙役的注視,這衙役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不曾見過柳兒的衙役,直言追問著,「咆哮公堂,你可知道該當何罪?」
衙役毫不猶豫的從這柳兒的里奪過了鎚子,迫切的柳兒,一把抓著衙役,毫不猶豫的懇求著,「求你救救我家少爺。」
柳兒說著便是拉著衙役準備朝著綠柳山莊而去。
「所在何處?」
柳兒:綠柳山莊。
然而,卻是被這衙役無情的掙脫了柳兒的糾纏,「大膽民婦,竟然胡言亂語,莫不是不怕追究了過錯?」
衙役毫不留情的教訓著面前的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公然的詆毀綠柳山莊,難不成他是瘋了,他們跟著綠柳山莊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竟然是如此的怠慢無禮,這卻也是讓人錯愕。
眼見著柳兒一臉茫然的模樣,衙役兀自的推搡著柳兒,想要把他驅逐出境。
柳兒可是看的真切,什麼忤逆犯上,不過是擔驚受怕,公然的冒犯了丞相大人,便是不用想著有任何的幫襯。
而他還算是心眼好的,若然是見著旁的人,怕是早就被抓起來了。
然而,柳兒卻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你們便也是為民做主的父母官,如今竟然坐視不理,難道不怕受懲罰嗎?」
柳兒苦口婆心,眼前的這些個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柳兒心下也是有些著急了,歸燕宸再三交代一定要及時,不然到山莊之中,怕也是只剩下冰冷的屍體。
柳兒不覺得蹙了蹙眉頭,便是抬手趁著衙役沒有在意的功夫,柳兒一把從衙役的頭上抓著一頂帽子,便是悄然不顧一切的逃逸了出去。
他沒有別的辦法,此番也只有選擇冒犯了衙役,讓他們惱羞成怒攻擊她。
果然如同柳兒臆測的異樣,那緊跟其後的衙役捕快,恨不得將這個破壞分子,繩之以法。
「臭丫頭,你給我站住。」
衙役不停的呼喊著。
柳兒卻是徑直的朝著綠柳山莊而去,她心中早有判斷,這歹念的衙役,絕對不會如此簡單輕易的放過她的性命。
便也是頭也不回的跑著。
「大人,萬萬不可。」
很快的,柳兒好心尋來的衙役徒然站定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漸行漸遠的柳兒。
「有何不可?」
「大人怕是還不知道吧,這綠柳山莊本就是禁土,若然是公然冒犯,怕是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我的帽子。」
眼睜睜的看著柳兒緊攥著她的帽子,如同耍猴的模樣,直視著他們。
男人何嘗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被人攻擊了頭部,將他賴以生存的帽子,從他的頭上搶走。
這一切,衙役根本就沒有絲毫辦法隱忍,
可這提醒又不得不聽,只是站定著,眼睜睜的看著那柳兒晃動著手中的帽子,而沒有絲毫的辦法。
柳兒也是不遺餘力,「你倒是過來抓我啊?我可是告訴你,近來的事情,都是我乾的。」
柳兒便是學著歸燕宸的口吻恫嚇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