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拉一個打手
顧雲訕訕一笑,不好意思接話,過了半晌才轉移話題問道:「剛剛那個幽鬼呢?你有沒有給她殺死?」
幽鬼?
楚秋衣一愣,似乎在腦中思索這種鬼的訊息,想了半天也沒有見過哪部典籍之中有過幽鬼的記錄。
「道友,你說的可是剛才的厲鬼?」
嗯?不是幽鬼嗎,怎麼在楚秋衣的眼裡就變厲鬼了,難道他不知道人分陰陽,鬼分兩極嗎?
不過顧雲看來,楚秋衣眼中一臉迷茫,不似作假的模樣,他是真的不知道幽鬼,難不成家傳的書上是瞎說的?
不可能,顧家祖傳之書,定不會做假,或許只是他們的見識不夠,或者是沒有了解過。
「對,就是那隻厲鬼,剛剛記錯了。」顧雲也沒有和他爭論,家族之秘,不可外傳。
楚秋衣一臉遺憾,不好意思的說道:「嗐,讓她跑了。」
「不應該呀,剛才不是有四品庚劍金光咒符籙攻擊她的嗎,她一個小小二品厲鬼如何能承受的四品符籙的攻擊?」
「那裡厲鬼承不承受的住我不知道,但是她身後的人一定可以抗住。據我觀之,剛剛符籙的威力有八九分被轉移了,她只是承受十分之一二。」
顧雲聽到楚秋衣所言,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幽鬼確實為人所飼,而飼養者能隨時將自身的修為過渡至鬼的身上,也可以隨意把鬼的全部實力轉移到自身上,這樣傷害的等價對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見顧雲點頭,楚秋衣算是認可了顧雲,伸出右手對顧雲說道:「茅山上清宗,楚秋衣。」
上清宗?
顧雲神情一呆,若是說道教之中哪個宗門最出名,當屬天師府、龍虎山,茅山實力也是遠遠不如兩大道教魁首。
但是同屬茅山,卻又自稱上清宗,以茅山這樣強勢的宗門,居然沒有半句屁話,可見實力也不差。
當然,首推上清宗並不是實力,而是藏書,自古至今多少文人騷客,才子佳人都在上清宗留下過傳說與道藏,這些東西不是有實力就能積攢下來,而要的是底蘊。
「原來是上清宗的道友,失敬失敬,小弟顧雲,沒有什麼宗門,只不過是半路出家的半調子。」
「原來是顧兄,有禮有禮。」楚秋衣行了一禮看向顧雲神色又有些變化,「斗膽問句,不知道你走的是哪條路?」
楚秋衣入世不深,眼力見還是有的,顧雲看似半路出家,就脖子上戴的那玉,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就他這次下山歷練,師門僅僅只給他一件靈器,還是他師父在他成年的時候送他的生日禮物。
但和顧雲脖子的玉相比可是差遠了。
顧雲並沒有回答楚秋衣,朝他望了兩眼說道:「你有牢獄之災,避無可避,但無生命之危。」
聽到顧雲這般回答楚秋衣卻是笑了,綜合顧雲的一些事,他到是明白了,正想要說話。
就見四周突然亮起強光燈。
「a隊a隊,賊人在審訊室內,鐵門遭到嚴重破壞,疑是手雷,請注意,請注意!」
「收到收到。」
「不許動,放下手中武器,乖乖束手就擒。」才沒幾分鐘,一行警察就包圍了審訊室。
顧雲無奈的攤攤手,說道:「看吧,我沒說錯吧。」
楚秋衣念了法訣將靈劍收了,笑道:「嘿,你還真是一個烏鴉嘴,說吧,我們要關幾天?」
「看不出來,我倆因果連一起了,要看會遭天道反噬的。」
哐當!
「你小子老實點,今晚被捉,夜裡就有人來救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呀,要是老趙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倆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楚秋衣望著遠去的警察,愁容滿臉,「唉,沒想到救人居然把自己給塔上了,要是被師弟他們知道,還不要笑話死我。」
顧雲不以為然,枕著手睡在散發著霉味的床上,向楚秋衣說道:「安啦安啦,放心吧,這不是你第一次坐,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什麼,你是說我以後還要在進來?」
「沒那個意思,不要往心裡去,就當是在歷練了,反正你現在和我在一起,你師弟們是不會知道你進局子的,安心睡覺。」
楚秋衣聽到顧雲安慰自己,也不怎麼在想進局子這事,反正以後的路還很長,有點挫折也是正常的,盤坐在一角也就睡了過去。
「喂,你那兩小子,出來吧,有人保釋你們。」
顧雲睡的死死的,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叫喂,楚秋衣只是在打坐,並沒有深睡,聽到有動靜立馬跳了起來,聽到有人保釋他倆,不由一笑,心中想道:「還挺有勢力,才過去小半天時間,就將我倆搞出來了,不錯。」
「顧雲,顧雲,醒醒,有人保釋我們,能走了。」
睡得正迷迷糊糊,顧雲聽到有人在叫他,才慢慢醒來,見是楚秋衣在叫他,打個哈欠說道:「走吧,我還有其他是要做,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顧雲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有一個二品道術師的打手在身邊,遇到威險也能安全度過,畢竟他現在還沒有修鍊攻擊術法,只會半吊子的相命之術。
楚秋衣見顧雲向他發出邀請,兩話沒說就答應下來,他獨人一人也是歷練,還總是吃不飽穿不暖,甚至沒地方睡,找個人結伴讓他分擔這些他不擅長的東西,豈不快哉?
兩人各懷心思,不過都沒有壞心。
從此之後,雲衣組合,徹底踏上一條不歸之路……
兩人出來之後,就見一高大男子站在一輛豪車面前對著門裡望去,好像在等什麼人,見到顧雲出來,朝他擺擺手。
顧雲見到張斌,喜笑顏開,走到他面前,拍了拍張斌的肩膀,說道:「張老師,幾天不見又帥了一條街呀。」
「哪裡有顧大大帥呀,大半夜忽悠警察裝神弄鬼,後半夜來個少俠英雄救英雄,你這事迹馬上都能拍成電影了。」
「哪能呀,沒有張老師的支持,我怎麼敢拍電影,就是拍電影,也要請張老師掌眼呀。」顧雲調笑。
「這位少俠該不會就是那位半夜救英雄的好漢吧?」
楚秋衣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秋衣,不要和張老師客氣,他是我兄弟,自然也是你兄弟。」
「楚秋衣。」
「張斌。」
兩人年紀相仿,互換了姓名,交談片刻也算是熟絡起來。
聊了十幾分鐘吹牛打屁,終於談到正事,張斌拍拍車說道:「不去走一個,正好給秋衣接接風。」
「唉,張老師,風什麼時候都可以接,但是有的事錯過就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挽留不過來,在說了有我在,還能怕秋衣跑了不成。」
「好,時間隨你們定,這酒是跑不了的。」張斌看著兩人笑道,接著又朝楚秋衣說道:「秋衣,希望你下次見到哥哥,不要再穿的這麼寒酸。」
楚秋衣臉色一囧,自從他下山就沒有見過錢長什麼樣子,這身衣服還是他在山上一直穿的呢,外套昨晚還丟了,確實寒酸。
「好,下次讓斌哥見到不一樣的我。」
「拭目以待,兩位老弟,走啦。」張斌朝兩人笑了笑,轉身坐上了車,鳴了兩聲笛,就開車走了。
「好了,今天下午就讓我倆換身行頭,這身衣服確實寒酸,走,回去吧。」
楚秋衣一愣,回去,回哪去?轉身看了眼xx局,頓時明白,苦笑道:「才剛剛出來,就要進去,我倆倒是奇人呀。」
顧雲無奈說道:「要不是和昨天的魚水之歡有因果在身,我才懶得管他那些屁事呢。」
顧雲來到尋問窗口,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對裡面的小妞厲聲喊道:「喂,問你一下趙文勝現在在哪裡?」
「卧槽,你有病吧?」裡面正在聊天的楚啟榮被顧雲嚇了一跳,立馬張口罵道。
「喲,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態度呀?上班玩手機,聊天,辱罵民眾,信不信我舉報你。」
顧雲來了犟脾氣,從來只有他和別人講道理,沒想到居然今天碰到有人在罵她,不給她點顏色瞧瞧,真以為她家是開染坊的呀。
「你誰呀?穿的這麼寒酸,還想舉報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實話告訴你,我爸是楚天熊!」
「哦。」顧云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又道:「我管你爸是誰,難不成還是我嗎?我可是沒有你這個倒霉女兒……」
「你,你……」楚啟榮被氣的半天說不上話來,「小子,今天你走不出這道大門。」
「秋衣,走吧,她家後面的大樹倒了,等下這種花瓶也沒有橫的資本了,問個人在哪裡都這麼煩。」
楚秋衣沒有說話,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相當於一個打手,顧雲讓打那個打哪個就對了,不過他也是看楚啟榮不爽。
聽到顧雲這麼說,也是把那絲不爽壓了下去,要不是在xx局,她敢和自己怎麼說話的話,牙早就掉了倆。
「你好,麻煩問一下,趙文勝現在在哪個醫院?」
顧雲也沒有在窗口哪裡遭心,隨意攔住一個警察就問。
被攔下的那個警察警惕的看著顧雲和楚秋衣,環視他倆一圈都是年輕人的樣子,問道:「你是老趙什麼人?」
顧雲隨口扯了個謊,說道:「我倆是他侄子,這不聽說我叔受傷了嗎,想要去看看他。」
這個年輕警察不疑有他,說道:「老趙在第一人民醫院呢,你去那裡就能找到他了,不過……」
「謝謝了呀。」
顧雲可沒有時間聽他在這裡扯犢子,拉著楚秋衣就對外面跑去。
「害,這倆孩子,我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