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詩詩,過來
房間內的氣溫開始急劇攀升。
這個房間,熟悉的黑暗,熟悉的氣息,在她耳邊頸側曖昧地游移:「說話。」
溫詩詩渾身都發燙,偏頭躲開他濕熱的唇:「你……想要我怎麼回報你?」
「呵呵,」sniper先生輕笑,大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溫溫熱熱的體溫傳過來,讓她說不出的熨帖,他咬住她的耳珠,往她耳朵里吹氣:「你知道的。」
溫詩詩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樣說話。
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擁抱和說話,就已經讓她有些潰不成軍。
sniper先生暗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隨後她的身子整個一輕,被人打橫抱起,徑直往浴室走去。
又是一番沒羞沒臊的親昵。
等到他終於饜足,抱著她走出浴室的時候,溫詩詩已經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軟軟的把自己縮成一團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擺布。
sniper先生抱著她坐在床頭,讓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干毛巾輕柔地幫她擦頭髮。
溫詩詩有一頭非常漂亮的黑髮,柔亮又順直,觸手微涼,像是一匹上好的緞子,髮絲在他指尖靈活的穿梭,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偏偏她的皮膚又是白嫩的象牙色,在黑色髮絲的映襯下,更顯得純潔美好。她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無知無覺地睡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照樣只有星輝和月光灑進來,鼻尖還有她身上殘留的沐浴露氣息,清爽又乾淨,整個人都朦朧如詩一般美好。
頭皮上突然有些熱熱的,溫詩詩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方才發覺是sniper先生正在用吹風機幫她吹乾頭髮。
她急忙坐起來:「我自己來,我自己可以……」
sniper先生在她身上花了大價錢,溫詩詩一直很有自覺,覺得自己應該照顧好他,可沒想到他這樣的人,居然跟屈尊降貴給她吹頭髮。
sniper先生按住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撈回自己懷裡。
「乖,躺好,困了就休息一會。」
溫詩詩不太敢動,只能任由他輕柔的撥動自己的髮絲,用吹風機吹乾。
「sniper先生……」
「嗯?」
「一會兒我也給你吹頭髮吧。」
sniper先生輕笑:「我頭髮短,早就幹了,用不著吹。」
溫詩詩有些尷尬,咬著唇好一會兒沒說話。
今天她沒給sniper先生做晚飯,也沒時間給他洗衣服,反而還讓他來伺候自己,溫詩詩心裡覺得有點內疚。
「那明天你想吃什麼?什麼都可以,我都可以做。」
髮絲漸漸吹乾,sniper先生關掉了吹風機放在一旁,有一搭沒一塔的把玩著她烏黑柔亮的頭髮:「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詩詩,你答應過我,要試穿裙子給我看。」
雖然沒開燈,但是今天的月光太好,屋內的陳設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現在嗎?」
「嗯,就現在。」
sniper先生向後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似乎是故意想看她局促的樣子,就這麼大喇喇的躺著,兩條修長的腿交叉搭著,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不,不是似乎,他就是故意的。
白色的面具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出賣了他。
溫詩詩咬牙,破罐子破摔吧!
不就是換衣服么?
她轉過身,拉開了衣櫃,猛地回頭看他。
sniper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衣櫃裡面所有的衣服都換掉了,原來是清一色的粉色,現在則全是純白。
長裙,短裙,連衣裙,抹胸,弔帶,一字肩,百褶,超短,波西米亞風……
溫詩詩懷疑,他把市面上所有款式的白色裙子都買了回來。
她舔了舔唇:「先試穿哪個?」
sniper先生的目光灼熱,燙的她不敢對視,明顯已經迫不及待:「你自己選吧。」
溫詩詩的手在一排裙子中間滑動,最後挑了一件最保守的圓領連衣裙。
除了兩條白嫩嫩的胳膊,幾乎沒有什麼地方露出來,裙擺長及腳踝,飄逸娟秀。
她光著腳站在地板上,黑色髮絲如瀑布般垂順,披散在後背,像是將她上半身包裹在黑色的絲絨里。
「那個……換好了。」
sniper先生抱著臂,眯起眼睛看她:「不錯,再換。」
第二件,她挑了一件一字肩的泡泡袖襯衫,搭配一條百褶短裙,堪堪只到膝蓋上方,露出一雙筆直細長的腿。即使不穿高跟鞋,也足夠纖瘦合度,比例完美。
這件衣服本身就帶著點學生氣息,溫詩詩穿上身,立馬就有了點清純校園女神的味道來。
sniper先生指了指衣櫃:「那件抹胸的禮服裙,換上我看看。」
溫詩詩咬牙,他可真會挑。
那件禮服裙她前兩次都刻意避過了,不是不好看,是……太性感。
設計這套禮服的設計師似乎格外節省,布料都捨不得用,說是抹胸,卻比一般的抹胸還要低一些,能輕而易舉看到中間的事業線,腰間更是縮的厲害,要不是她原本腰就細,恐怕很難穿進去,裙子的下擺是白色的輕紗,層層疊疊堆起來,兩條腿在其中掩掩映映,這種朦朧的美感比直白的露出來更加勾人。
對上sniper先生視線的時候,溫詩詩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火熱。
「詩詩……」
她把頭髮別在耳後,等他下面的話。
sniper先生伸出手,攤開:「過來。」
她是個成年人,sniper先生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她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猶豫似乎只有一秒,她還是把手輕輕搭在他的掌心。
下一秒,巨大的力道拉著她撲進sniper先生的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