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女人,誰也別想碰
當溫詩詩去了藥房,拿到取葯的單子和繳費票據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孫思靜沒有取葯,以及sniper先生為什麼要給她打錢。
光是術后抗排異的進口藥物算下來就得十多萬,這還只是一周的量。
「溫小姐?」收費處的工作人員見她愣住,叫了一聲:「葯你們還要嗎?」
溫詩詩點頭,把卡片遞了過去:「要,當然要。」
安排好舅舅的飲食起居,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坐地鐵回到酒店的時候,溫詩詩抬頭看了一眼酒店大堂正中懸挂著的鐘錶——八點五十。
距離她跟sniper先生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如果說上一次是她在毫無知覺中走錯了房間,跟sniper先生發生了關係,那麼這一次,是她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踏入2307號房間。
握在門把的上的手開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你來了?進來吧,門沒鎖。」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動靜,屋內傳來sniper先生的聲音。
溫詩詩深呼吸,強制讓自己平靜下來,扭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屋內是意料之外的,一片漆黑。
窗戶倒是開著,外面的燈光照射進來,勾勒出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
他背對著溫詩詩站在窗前,手裡捏著一個高腳杯,依稀還能看到裡面晃動著的紅色酒液。
就是他嗎?
溫詩詩每走一步,都帶著些沉重和對未來的不確定。
眼前的男人,他們已經有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可她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還不知道。
說來諷刺,僅僅只是一夜露水情緣,她就收了人家六百萬。
溫詩詩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尊嚴,似乎賣出了一個不錯的價碼。
手已經摸到了牆壁上的吊燈開關,可她又猶豫了,不知道貿貿然的開燈,會不會破壞sniper先生的習慣。
「sniper先生你好,我……」
他揚了揚手,止住她接下來的話,姿態閑適地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聲音慵懶而磁性:「要喝一杯嗎?今天讓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拉斐,味道還算不錯。」
溫詩詩輕聲婉拒了:「謝謝,我不喝酒。」
「是嘛?」sniper先生輕笑一聲,「如果你不喝酒,昨晚又怎麼會跟我一夜迷情。」
溫詩詩的臉騰的一下燒紅了,昨天她雖然喝了酒,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記憶,依舊讓她難以忘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冒犯了您,我真的很抱歉,我願意補償。」
「好啊,那請問溫詩詩小姐,你想要怎麼補償我?」
溫詩詩一愣:「你知道我的名字?」
話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從言談舉止中她能看得出來,sniper先生必定非富即貴,想要調查她的背景易如反掌。
sniper先生不答,反而說道:「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
這個男人身上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儘管他並沒有說什麼重話,溫詩詩依然抖的厲害。
兩隻手在身前交握,指節都有點泛白。
「sniper先生,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對您表示感謝的。如果沒有您留給我的那些錢,我舅舅今天可能就救不過來了。」
「嗯。」sniper先生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溫詩詩緩緩吐出一口氣,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我只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是我?明明以您的條件,會有很多年輕又漂亮的姑娘圍繞在你身邊的,而我……」
她只是一個被婆婆和丈夫嫌棄的,不會生孩子的女人。
她想不通為什麼sniper先生願意在自己身上花那麼多錢。
「溫詩詩,」他的聲音中比剛才鄭重了些:「我做什麼事,我選擇什麼女人,這是我的自由,並沒有義務要向你解釋和彙報。」
溫詩詩一怔,咬著唇點頭:「抱歉,我明白了。」
「你真的不喝點東西嗎?」
她搖頭:「不了。」
sniper先生輕笑一聲,黑暗中的他漸漸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溫詩詩這才注意到,他渾身都散發著水汽,赤裸著上身,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顯然是剛剛洗過澡。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道:「那我們就直接開始?」
溫詩詩反射性的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想要落在自己額頭上的吻:「sniper先生,我……我還沒有離婚……我……」
「重要嗎?」
「能不能等我辦完離婚手續?」溫詩詩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緊緊蹙著眉:「可以嗎?」
肩膀被一雙炙熱的大手一把握住,他的聲音在就在頭頂,似遠似近:「你的丈夫出軌了你的表妹,兩個人聯手把你趕出了家門,你還要為他守身如玉嗎?」
溫詩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sniper的力道大的驚人,在她猶豫的時候,手臂已經牢牢的將她環在自己懷中,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印上她的唇。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精香氣,讓溫詩詩的意識有半刻的迷離。
他的手臂有力,親吻卻紳士而剋制,手臂箍緊她緊緊貼在他胸前,唇落下的力道卻像是羽毛一樣,輕飄飄,又帶著些佔有的意味。
「詩詩,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條件。」
她輕哼一聲,不知是附和還是反駁。
「從你答應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約定就已經生效,現在,你是我的。」
溫詩詩的掌下,是他寬厚有力的胸膛,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黑暗中,溫詩詩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是她能感受得到,這個男人,身材高大頎長,身材勻稱健碩,氣息已經開始粗重。
「可……你至少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
「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sniper先生的吻加重了一些,在她唇角逡巡,吻上她唇角的小傷口,「抱歉,昨晚沒注意力道,咬傷了你。」
他的氣息太過火熱,熏的溫詩詩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道,頭也昏昏沉沉的,僅存的一絲理智卻還在負隅反抗:「我不知道你是誰,怎麼履行我們的合約?萬一我把別的男人當成了你,那不是……」
「不會的,」sniper的聲音蠱惑:「我的女人,我親自看著,誰也別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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