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決裂

「多少？5000？」小良捂著自己腦袋上數字的手默默地垂了下來，一時間竟是有點懷疑人生。

畢竟5000雖然在平時算不上特別大的數字，但是有了50這個參照物，這個比50多了兩個0的5000就顯得特別的了不起了。

這也怪不得別人要衝著汪雨歸去了，就汪雨歸一個人的積分就比他們其他幾個人加起起來還要多，是誰看見都忍不住想要動手吧？

「這個評分差別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就連俞陌都沒忍住皺了皺眉。

而小良這個沒心眼的壓根沒意識汪雨歸其實特意跳過了何裊裊的分數，還在那兒沒心沒肺地問著：「小何呢？她多少分啊？總不能真的是我最低吧？」

汪雨歸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何裊裊，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詢問道：「鳥鳥，你自己想知道嗎？」

何裊裊似乎沒有想到汪雨歸會這麼問，她的手下意識地握了下拳，過了半秒這才開口回道：「你說吧。」

「你……是2000分。」

「這麼高！？」小良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

就連俞陌也不解地皺了下眉頭：「和陸渺一樣？為什麼？這個評分標準到底是什麼？」

「總不會是按照實力評分的吧？我的實力就只值50分？」小良有點懷疑人生，他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這個隊伍里實力最強勁的人，但也不至於拉跨到這個程度吧？

陸渺也詫異地挑了下眉，打量了一眼何裊裊。

何裊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垂了下眼睫。

「要聊聊嗎？」汪雨歸卻是忽然發問。

何裊裊完全沒想到汪雨歸會忽然這麼說，她猛地抬起了頭來，表情有些詫異，但是見汪雨歸眼神清亮，她終是點了下頭：「……可以。」

「你們時間並不多，為了準時進入神殿，只能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陸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了汪雨歸一句。

此時幾個人其實已經走到了神殿大門之前，不過這神殿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濃霧，除了隱隱看到一個影子，看起來只能看到外面白色的巨大石柱，以及好像刻著什麼浮雕的大門，以及長長的甬道。

神殿裡面真正的模樣，他們並看不清。

汪雨歸也知道正事要緊，連忙應下了：「那喵哥你記得提醒我。」

說完，汪雨歸便跟著何裊裊走到了左邊石柱后，隔絕了眾人的視線，汪雨歸這才輕聲地嘆了口氣道：「你知道評分的標準是什麼嗎？」

「……危險性？」

汪雨歸聞言沒有立刻回答，見何裊裊似乎有些不安，她這才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

何裊裊下意識地舒了口氣，可是這氣還沒舒完，她就聽到了汪雨歸的下一句話——

「其實，我剛剛撒了謊。」

「什麼？」何裊裊吐氣的動作一頓，猛地抬起了頭來望向汪雨歸。

「你的頭上沒有任何分數。」

何裊裊：「！！！」

「真奇怪，為什麼你會沒有分數呢？」汪雨歸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難道不是你應該對我們說些什麼？」汪雨歸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了過去。

何裊裊望著眼前的汪雨歸，她第一次真正地從汪雨歸身上感受到了那種無法言說的魄力，明明在這一群人中，汪雨歸是最好說話的那一個，但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最好說話的汪雨歸也是最難說話的那個人。

「……」何裊裊沉默了，默默地低下了頭去，這一瞬間，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勇氣去直視汪雨歸的眼睛，那雙眼睛清亮、真摯，彷彿能看透她的一切。

看著沉默的何裊裊，汪雨歸的態度依舊強硬，她將自己想要說的一切堅定地說了下去：「我可以包容你的所有秘密，也可以尊重你的所有意見，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這不會讓我們其他的夥伴陷入危險，你可以不告訴我，為什麼你沒有分數，但你必須向我保證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抱著什麼目的，都不可以傷害我們的夥伴半分！」

「！！！」何裊裊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番話，她猛地抬起頭來，似乎想確認什麼，直到對上了汪雨歸不變的眼神，她才驀地握緊了雙手，咬了咬下唇。

因為——汪雨歸說的是「我們」。

我們的夥伴。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汪雨歸依舊也將她當做是他們中的一份子。

真傻啊，就像那個人一樣。

冰封了太久的心裡似乎有雪悄悄消融，溫柔的流淌進何裊裊乾涸已久的心靈之中。

「……對不起。」

「我要聽的並不是這三個字。」汪雨歸依舊直視著何裊裊的眼睛。

何裊裊聞言一頓，她的嘴角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做下承諾，可是到了最後，她卻是咬牙搖了搖頭：「我不想騙你。」

「所以……你真的會傷害到我們的夥伴。」雖然何裊裊並沒有明說，但是汪雨歸卻還是在這個瞬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

「你走吧。」

「什麼？」何裊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現在還沒有傷害到我們，所以我不動你，但是下一次見面，我就不保證了。」汪雨歸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幾乎鄭重到有些過頭，那是她很少露出的模樣，也只有真正見過的人知道汪雨歸一旦露出這個表情，那就證明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何裊裊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默默地咽了下去，最後她深吸了口氣，向著汪雨歸點了下頭：「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了。」

汪雨歸只是看了何裊裊一眼，低低道：「真遺憾，我還以為……我們會成為更好的朋友。」

何裊裊沒說話，只是向來冷清的她眼眶居然有點微微泛紅。

「狗妹，時間到了。」就在這時，陸渺卻是走了過來，向著汪雨歸打了聲招呼。

「嗯。」汪雨歸大步向著陸渺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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