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林詩音出事了
第七十六章林詩音出事了
悠揚的鋼琴聲響徹禮堂,加上雲天特意調整過,所以哪怕沒有其他樂器的配合,聽上去卻並不顯的單調,反而隱隱竟然有一種羽化成蝶之前的沉寂。
伴隨著雲天的鋼琴聲,歐陽琪琪緩緩開口,她的聲音並不高亢,也沒有故意壓低的感覺,卻神奇的與雲天的鋼琴聲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就連意境都是一樣的,看上去卻好像是兩人合作了許多遍似的。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
一進入歌曲的高-潮部分,歐燕琪琪的歌聲立馬變得高亢起來,而雲天的鋼琴聲也是瞬間提升了幾個調,瞬間給人一種破繭重生的感覺,直接牽動了所有人的心,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身體里早已被生活壓抑許久的熱血竟然不可抑制的噴湧出來。
而各個高校的學生們,本就是熱血青春的年紀,更是在這一瞬間被激發了自己最初的夢想,特別是學藝術的,頂著被大多數人認為沒有用處的壓力而來。
這是一種共鳴,一種跟許多人的共鳴。
「繼續跑!帶著赤子的驕傲!」
這是第二個高-潮部分,歐陽琪琪的聲音又變得高亢,雲天的鋼琴聲也是一變,將整首歌的意境又帶入到了新的高度,每個人眼前都彷彿展開了一副畫卷,一個從小為了夢想努力的孩子,一步步成長,經歷諸多坎坷,最後成功。
「不妥協直到變老!」
歌曲來到最後一句,歐陽琪琪的聲音變得緩慢、低沉,最後聲音消失,雲天也是一樣,讓每個人的腦海中都出現了一隻生命走到盡頭,落在地上卻不服輸煽動翅膀的蝴蝶。
歐陽琪琪的聲音消失,雲天的鋼琴聲也消失,蝴蝶也不在動彈,非常完美的結局。
雲天站起身來,走到歐陽琪琪身邊,共同鞠躬,然後走向後台。
雲天來到後台,不見林詩音和女殺手,心裡先是一驚,隨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咦?詩音姐呢?」歐陽琪琪沒看到林詩音,好奇的問道。
雲天沒有說話,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何關的電話:「他們在哪?」
「禮堂後面。」
掛斷何關的電話以後,雲天撥通了錢霸天的電話,說道:「動手。」
「是。」
歐陽琪琪看著雲天打了兩個電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歪著頭,不解的看著他。
雲天臉上的笑容依舊,拿起放在一邊的稿子遞給歐陽琪琪,說道:「你提詩音去報一下幕吧,她現在有事走不開。」
歐陽琪琪敏銳的感覺這裡面有事,可是雲天不說,她也不好再問,接過稿子,快速記憶,然後手拿麥克,笑著走上台。
而雲天也緩緩向著禮堂後面走去。
「大人,已經收網,不過出現了點意外,對方很強,我這邊的人無法靠近,都躲在掩體後面,沒有辦法狙擊。」錢霸天給雲天打來電話,尷尬的說道。
雲天卻是沒有意外,趙鶴曾經可是坐鎮一方的將軍,現在又是不知道跟國外的傭兵在一起,強強聯合下,錢霸天的殺手無法形成絕對的壓制也是正常的,畢竟殺手擅長的是無形之中取人性命,剛正面終究還差一些。
「開個口子給他們,看他們敢不敢走。」
「遵命。」
雲天吩咐了一句以後,雙手插兜,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向著禮堂後面走去。
今天的情況,是雲天有意促成的,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趙鶴的傭兵不除,早晚是個事,正好適逢S大校慶,雲天便藉此機會設下埋伏,等待著趙鶴主動鑽進來。
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陷阱,雲天相信趙鶴一定能夠看出來,可是他又怎麼會鑽進來?
也是雲天有意引導,從上次燒烤攤的刺殺開始,雲天便每天寸步不離的陪著林詩音,給人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而今天,因為是校慶的原因,雲天根本沒有辦法時刻跟著林詩音。
也就是說,今天是趙鶴唯一一次動手的機會,錯過了今天,之後的日子就會變得跟之前一樣,趙鶴更加沒有機會得手。
所以,哪怕趙鶴明知道今天是一個陷阱,他也會搏上一搏。
不過雲天猜測,趙鶴一定會有其他安排,常用的手段不過就是遠程一桿狙擊槍進行保護和提供威脅,或者是在禮堂周圍安置炸彈。
還有其他的一些手段,但是因為檢查的原因,趙鶴根本沒有辦法施展罷了。
可以說,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雲天都一步步算的清楚,趙鶴每行一步都在雲天的算計之中。
「老師,發現狙擊手兩名,禮堂幾個承重牆上也都被安置了炸彈,看藥量足以將禮堂夷為平地。」何關早就收到了雲天的命令,一次剛才接到雲天電話就開始查找,現在終於被他找到。
「位置發送給我。」雲天說了一句以後,便打通了王虎的電話。
「我一會兒給你一些信息,你去解決,讓你的人封鎖市區,誰也不準離開,強闖者殺。」
「是,大人。」
一番安排,看似很久,實際上也不過只是一分多鐘的事情,此時雲天已經來到了禮堂後面,跟錢霸天碰面以後,接收到現場情況,讓錢霸天派出懂得拆除炸彈的人前去拆除炸彈,然後高聲說道:「趙鶴,為什麼不離開?」
沒有人回到雲天,雲天倒也沒展現出什麼不滿或是尷尬的神色,再次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在,你安排的兩個狙擊手我已經讓人去解決了,你覺得,你的人能堅持多久?」
依然是沒有人說話,雲天聳了聳肩膀,繼續道:「是不是還指望可以拉著我和禮堂所有人陪葬?你看看這些是什麼?」
雲天看著錢霸天手裡提著幾個炸彈走了回來,拿出手機拍張照,然後把手機丟了過去。
「戰神先生果然名不虛傳!趙某佩服。」
趙鶴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無喜無悲,讓人拿不准他的心理。
「我就特別好奇,難道教授你一身本事的師父,楚國的一方諸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讓你放下莫須有的仇恨嗎?」
趙鶴罵了一聲,說道:「師父?我看他不過就是在那我當工具而已,一個幫助他掌控軍隊的傀儡,看上去我好像很光鮮靚麗,可實際上呢?還不是要聽命行事?至於仇恨?他戰場上膽小如鬼害死我爺爺,我如何能夠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