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不是選擇題
三男兩女，直奔北關的富榮炒雞店而去。
趙毅南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他媽經常打包這裡的炒雞回家，味道是真不錯。
蘇曉曼和孫欣欣拉著手走在前面。
兩個人就像是相處多年的閨蜜那樣，有說有笑，甚至還交流起梳妝打扮的經驗來。
在高考前，兩個人說過的話可不多。
三個男的走在後面，趙毅南指著孫欣欣的背影小聲說：「怎麼樣，我媳婦怎麼樣？最近都開始打扮了！」
童飛恭維道：「打扮啥呀，嫂夫人她就是出水之芙蓉啊，天生麗質，根本都不用打扮。」
趙毅南笑了：「你小子，學會拍馬屁了，一會兒必須當面把這話給欣欣說一遍啊。」
羅浩想打幾句話，可那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基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富榮炒雞店並不大，只有幾個桌面，趙毅南選了最靠里的一桌。
「各位，看看菜單，今天我請客，大家隨便點啊。」
童飛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菜單，輕輕放下，漫不經心的說：「那就照菜單全部來一份吧。」
「哈哈哈哈。」
兩個女生都笑起來。
趙毅南沒好氣的說：「好，小童子，真能吃啊，撐不死你！」
羅浩拿過菜單，看了蘇曉曼一眼，「那就來一個五星的炒雞吧，怎麼樣，招牌菜嘛。」
旁邊站著的老闆滿臉堆笑道：「好嘞，大份炒雞一個。」
羅浩忙又補充道：「不要辣啊。曉曼不能吃辣。」
趙毅南問右邊的孫欣欣：「欣欣，你要不要來份松子玉米？」
孫欣欣笑道：「當然啊，女生最愛吃松子玉米了嘛，對吧，曉曼？」
蘇曉曼也點點頭，「可以啊。」
趙毅南便不再理會羅浩，對老闆說：「再來份尖椒豆腐皮，炸一盤帶魚，再來一盤花生米。」
童飛忙道：「好啦，差不多了，吃不了！」
趙毅南說：「這還不夠半本菜單呢！」
童飛說：「那行，剩下的都打包啊。」
趙毅南不再開玩笑了，「怎麼樣，都喝點酒吧？高中三年，大家也沒喝過一回酒。」
蘇曉曼連連搖頭，「不喝，我可不喝，要喝你們男的喝吧。」
孫欣欣倒是想喝一點，試探著問蘇曉曼：「要不來點啤酒？」
蘇曉曼說：「不不，我媽不讓我喝酒。」
趙毅南扭頭問童飛：「小童子，你喝白的，還是啤的？」
童飛說：「還是啤的吧，冰鎮的，喝著涼快！」
「好，老闆，冰鎮啤酒來一箱。」
菜很快就上來了，啤酒也都斟上了。
只有蘇曉曼沒有酒，趙毅南又點了一瓶果汁，為她倒滿，然後舉杯說：
「各位親同學，今天大家坐一塊，我有個重大消息要宣布。」
羅浩睜大眼睛問：「什麼消息，你提前被錄取了？」
趙毅南擺手說：「錄取不錄取的，都是小事一樁。我第一志願報的是北大，能錄取那才是天上放衛星了。得，我要說的是，今天，我正式宣布，孫欣欣，以後是我的啦！」
童飛剛喝了一小口酒，「噗」的一下吐了出來：「這叫什麼話？這就是你的愛情宣言？」
孫欣欣佯怒道：「什麼你的？老娘我還是自己的！」
蘇曉曼看了一眼童飛，然後拉起孫欣欣的手說：「欣欣，恭喜你啊。」
童飛在琢磨剛才蘇曉曼的那一瞥，難道是暗示他也要在今天宣布嗎，可他還沒有正式表白呢。再說，現在宣布的話，豈不搶了趙毅南的風頭？
孫欣欣小鳥依人狀的在趙毅南肩上伏了一下，算是應和了他的話。
大家嬉鬧一番，鬧哄哄的喝了兩杯酒，趙毅南又說話了。
「今天聚聚呢，還有一層意思，你們猜為啥要選富榮炒雞店啊？」
童飛很配合的問：「為啥？」
「這就是說，以後呢，各位都會是超級富榮的，榮華富貴，當然了，我趙毅南也差不多，反正以後大家富了，那句話怎麼講來著，對，苟富貴，勿相忘啊。」
童飛打趣道：「狗富貴，貓就不能富貴？」
趙毅南皺著眉頭道：「去去去，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一杯大家都幹了啊。」
「幹了幹了。」羅浩倒顯得很痛快，一口把酒喝完了。
又喝了幾杯，童飛面不改色，孫欣欣因為每次都不喝完，看上去沒有醉意，眉眼間卻多了幾分恣意。羅浩和趙毅南都紅光滿面，已經微醺了。
蘇曉曼沒喝酒，專心致志的啃著一個雞爪子。
羅浩清了清嗓子，說道：
「既然毅南宣布了一個重大消息，今天我也要在這裡大聲說，蘇曉曼，我喜歡你。」
突然這麼一句話，讓大家面面相覷。
趙毅南和孫欣欣看看蘇曉曼，再看看童飛，最後看向羅浩。
蘇曉曼手裡拿著雞爪子，怔在那裡。
童飛好像沒聽到羅浩的話，嘴裡嚼著花生米。
羅浩彷彿看透了大家的心思，自己喝了一杯酒，又說道：
「曉曼，我知道，童飛也喜歡你，不過現在都講究公平競爭嘛！大家都有機會吧？」
說完這話，他又面向童飛道：
「童飛，就咱倆的條件，我勸你還是主動退出吧。」
童飛不動聲色的問：「這話怎麼說的？」
羅浩說：「那還用說嗎？你有我高？你有我帥？你有我成績好？你家有我家富有？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我的優勢不知道比你高多少呀！你又窮，成績又一般，沒有前途的。」
童飛報之以「呵呵」。
羅浩不依不饒，對蘇曉曼說：「曉曼，既然今天把話挑明了，你最好還是從我和童飛中間選一個，要他，還是要我？」
蘇曉曼臉色通紅，非常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真的要選一個嗎？
「切！」
童飛也幹了一杯酒，輕蔑的對羅浩說：「你可別這麼幼稚了。人生不是選擇題！」
羅浩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道：「難道是，判斷題？」
蘇曉曼感到心煩意亂，擦了擦嘴，站起身道：「謝謝老趙啊，我有事先回去了。」
這時，羅浩和童飛同時站起來說：「我送你回去。」
蘇曉曼稍一遲疑，拉了拉童飛的手，「我和你順道，咱們先走吧。」
童飛喜上眉梢，沖羅浩點點頭，「拜拜啦！」
羅浩不服氣的說：「曉曼，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是真心的！我的真心蒼天可鑒！」
趙毅南有點幸災樂禍的舉杯道：「兄弟，傷心總是難免的。再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