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天性心臟病
等這個叫強子的混混頭子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和一眾兄弟已經被一群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給按在地上了。
「卧槽,怎麼回事。」
「小子,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猴子按著人問道。
酒店樓外,整齊的停著十幾輛勇士越野車,黑壓壓連成一片,氣勢逼人。
李允熹向外看了一眼,心中驚訝不已,這隊車是從那裡冒出來的,而且全都掛著白色的牌照。
強子也明白過來,自己兄弟們這是碰上硬茬子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勞資頭上有趙哥罩……」
結果強子這句話還沒有說話,就挨了一腳,這一腳又重又狠,把他踹的面孔扭曲都說不出來話了。
李允熹看著這一幕有點害怕,但完全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白牌的車,黑衣的人,招惹了他們只能自認倒霉,再者她和這群混混又非親非故的,有人能替自己教訓一下他們也好。
被按在地上的強子大口喘了幾口氣,才慢慢緩過來,此刻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他瑪德,你們這群王八蛋憑什麼打老子。」
猴子彎腰低頭,對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混混頭子強子說:「敢在我面前稱老子,打你還是輕的。」
一邊說著,猴子一邊加重腳上的力量,咔擦咔嚓,強子身下的地板碎了,他身上的骨頭自然難以倖免,當即碎了幾塊。
這下把強子疼的呲牙咧嘴,痛哭流涕,在死亡的威脅下,天不怕地不怕的強子一秒慫了:「大哥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猴子看著自己腳下求饒的混混頭目笑了一聲:「小子你求錯人了,我只是小弟,他才是大哥。」
猴子面帶笑意看向陳風逸,一瞬間所有人都跟著猴子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身邊,看似人畜無害的陳風逸。
「大哥,不不,大佬,大佬是我們做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您放了我們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引來了一些圍觀的人,畢竟這裡弄出的動靜可不小,不少房客也大著膽子打開房門,探出頭來看戲。
這個時候朵朵扯了扯陳風逸的衣角,用稚嫩的聲音說:「爸爸,別讓他們打架了,我們也走吧。」
陳風逸微微一笑,伸手抱起朵朵,然後頭也不回的對猴子說:「你看著辦。」
猴子看著陳風逸一家三口的背影,意味深長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低頭對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猴子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既然讓我看著辦,換句話說,就是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被猴子踩在腳下的混混頭目強子聞見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李允熹皺著黛眉回頭看了一眼,她不得不回過頭來跟上陳風逸的腳步,因為自己的女兒還在陳風逸手裡。
走出了酒店后,陳風逸突然停住了腳步,跟在陳風逸身後的李允熹,因為走神想事情,一下子撞到了陳風逸的堅實的後背上。
李允熹捂著自己的鼻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用埋怨的眼神看著陳風逸恨恨的說:「你突然停下幹嘛。」
陳風逸也不生氣,笑著問道:「老婆,你住那啊。」
李允熹聞言瞪了陳風逸一眼,然後走到前面領路去了。
李允熹帶著陳風逸來到了一個公交站牌前,看樣子是打算坐公交車回家。
等了幾分鐘后,一輛老舊的公交車開了過來,三人上了車,撒上車投了硬幣后,三人在公交上顛簸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達到目的地。
這裡是老城區,到處都是低矮的平房。
李允熹帶著陳風逸來到一棟破舊的平方前,因為年久失修,外牆的牆皮脫落的一塊一塊的,牆根還長著綠油油的苔蘚,不遠處還有一個開放式的垃圾池,不僅味道難聞,蒼蠅還滿天飛。
這種糟糕的環境,讓陳風逸眉頭一皺,這就是她住的地方嗎。
李允熹已經掏出鑰匙熟練的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陳風逸抱著朵朵走了進去,好在房子里被李允熹收拾的乾淨整潔,不向外面的環境這麼糟糕,陳風逸放下了朵朵,四處打量起來。
這只是一個五六十平米的小房子,內部只區分出來了客廳和卧室,客廳的角落裡還放著一些有價值的垃圾,比如廢紙箱和空瓶子之類的東西。
陳風逸看見這些廢品不由得有些心情,這些東西應該賣不了多少錢吧。
「朵朵,朵朵你堅持住,媽媽給你拿葯。」陳風逸突然聽到了李允熹的呼喊,原因是因為朵朵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小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面色痛苦。
「朵朵這是怎麼了。」一時間陳風逸也慌了。
在邊境的戰場上,陳風逸遇到過無數次危及性命的事情,但卻沒有一次向這樣如此慌張,沒有一次向這樣讓陳風逸感覺束手無策。
李允熹急忙打開自己的手提包,慌張的翻找起來,她拿出一瓶葯放在桌子上,又急忙倒了一杯水,把葯粒倒在自己手上給朵朵餵了下去。
吃下藥后,不出片刻,朵朵的臉色就緩和了,但她小小的臉上也滿是痛苦和疲憊。
陳風逸不解的問道:「我們的女兒得了什麼病。」
李允熹把朵朵放在沙發上,給她擺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後走到一邊,對跟過來的陳風逸小聲說「是先天性心臟病。」
陳風逸的腦袋轟隆一聲,這句話讓陳風逸愣在原地。
「你既然回來了,等會跟我回家一趟吧。」李允熹淡淡的對陳風逸說。
陳風逸沉默著,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他在想朵朵的事。
當年李允熹不顧家人的反對,和陳風逸結了婚,在她剛在醫院查出自己懷孕的時候,卻發現陳風逸失蹤了。
李允熹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情后,對李允熹也是一頓熟絡,嚴令李允熹打掉這個孩子,讓李允熹忘了陳風逸。
但是李允熹並沒有照做,否則也沒有現在的朵朵了,李允熹離開了家,自己一個人出來獨居,費勁辛苦把孩子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