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凹坑擴增

酒過三巡，柳淳也醉的不省人事。他為了在楊梅面前展現他的豪爽，愣是把同學聚會變成了他個人的獨秀。

望著這些曾經熟悉的同學，陸昔想起了公司里那些小跟班，可不就和這些人一樣？誰是真正值得結交，誰是無利不起早的，他心知肚明。

聚會後，柳淳提議去KTV唱歌，劉大雷和陸昔婉拒了，他們和柳淳尿不到一壺去，與其礙人眼睛，還不如各回各家。

只是沒想到楊梅也沒去，讓柳淳的計謀落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KTV是特地為楊梅準備的，興許還有什麼助興的環節，只是沒了楊梅這個主人，估計柳淳也夠情淡了。

騎上電驢，楊梅也跟了上來。陸昔順勢停車，笑道:「你怎麼也提前走了？柳淳對你可是殷勤的很吶。」

楊梅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柳大公子的美意無福消受，只能躲了。陸昔，我們順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坐你的車？」

陸昔樂呵呵地擺了擺車頭，「楊大美女，上車吧。」

一路上，兩人沒怎麼說話，但楊梅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對花花公子的柳淳不敢恭維，對陸昔卻態度曖昧，沒瞎的估計都能猜到一些。

陸國慶兩口子看見陸昔成天笑呵呵的，以為兒子中邪了，聽了兒子的話才明白，感情是相思病啊，難怪這個兔崽子這麼起勁。

躺在搖椅上乘涼，沒有年輕人拼搏的精神，完全就是老爺爺的情懷。陸昔想起了許嵩前兩年出的新歌，《素顏》的前兩句，可不正是寫他此情此景？

嗡嗡！

蒼蠅真吵。

拍了一下，陸昔哎喲的一聲跳起身，忙扒拉下來一瞧，哪是蒼蠅、牛虻，是一隻大蜜蜂。對著鏡子把蜜蜂的針拔出一段，院子里的蜜蜂不下百隻，都在嗡嗡亂飛。

「媽，咱院子里哪來這麼多蜜蜂？」陸昔喊一聲，擠了牙膏抹在蜜蜂叮了一口已經發麻的口子，亂鬨哄的。

陸母從房間趕出來，四處查探了一下，在茶樹上發現了籃球大的蜜蜂群，琢磨了一會兒，說道:「不會是誰家養的蜜蜂分房了吧？」

鷂子村養蜜蜂的人不多，稍微一打聽就知道誰的蜜蜂分房。

問了一圈，也沒聽誰說自家蜜蜂分房了，陸國慶回來，尋思著別人都不認，他乾脆就自己養了，院子里本就有蜂箱，只不過很久沒用了，潮濕了。

陸昔有密集恐懼症，挨了蜜蜂一針，對蜜蜂也就恐懼了。陸國慶引蜂，他跑的遠遠的。

這天，陰雨綿綿天氣，屋子裡一陣潮濕啊的霉氣，陸昔幫忙收拾房子，母親的梳妝台咔的一下發出聲。

陸昔把抽屜一個一個全部取出，發現是一塊白色的玉石，和田玉，粗製濫造的雕工隱約呈現彌勒佛的樣子。

「媽，你的柜子里有一塊白玉。」摸了摸粗糙的白玉雕刻，陸昔只感覺這白玉硌手，沒有任何細膩感，約莫也不是珍貴的玩意兒。

可他一摸，一縷清涼的感覺就從白玉竄入手掌之中。

陸母急忙一把奪過陸昔手上的白玉，說道:「是你奶奶的和田玉，她留給我的遺物，太久沒見，我都以為不見了。」

陸昔神色一動，問:「這是古董？」

奶奶的遺物，怎麼說也有幾十年的歷史吧？記憶中的奶奶，是個和藹的老太太，她有一個百寶箱，裡邊儘是小玩意兒，光是銅錢就有幾千枚。

陸母說:「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你姑姑手上也有一個，她的是觀音菩薩。老太太差人給我們雕的，給她的是嫁妝，給我的是回禮。」

感情這是母親懷念奶奶的舊物。

清理一些回南天破壞的東西，花了小半天功夫，陸昔累的腰酸背痛，立馬回到房間里躺下了。可心念一動，惦記上洞里的人蔘，又到了洞里去一趟。

七個巨大的花盆擺放在泉水坑四周，白霧給滋潤的枝繁葉茂。

這七根人蔘是陸昔在挖野山參的地方挖來的，論個頭比賣出去的那根小一些，但他很自信，經泉水滋潤的人蔘，無論品質和個體都不會遜色於那根，甚至略勝一籌。

「咦，凹坑的面積變大了？」陸昔原先是工程師上去的管理，對明顯擴增的凹坑有著很微妙的記憶。

捲尺一量，果真是擴增了不少。43厘米直徑的凹坑測量下來有45厘米，深度也增到了13厘米。

「和田玉？」陸昔能想到的是奶奶的和田玉。那和田玉品相一般，可卻能讓洞里的凹坑發生了反應，讓凹坑擴增，意味著他不需要再省著泉水，分給魚塘的鱉和金幣仨崽子。

他在思考，是不是該弄幾塊玉石試試。

吃了晚飯，騎著電驢就往鎮上去。上次班級聚餐，陸昔記得【青山飯店】附近有一個玉器珠寶店，離開的時候還燈火輝煌。

入門時，陸昔沒有見到什麼狗仗人勢的場景，讓他不由感慨，小說里的劇情真是胡來亂來，要是小小的服務員也狗眼看人低，估計這樣的店也不會有客人。

服務員甜美地問候一句「歡迎光臨」，請陸昔到櫃檯前，一名模樣精緻的銷售員說:「您好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首飾？」

陸昔眼睛隨意瞥著，說:「你們店裡有沒有和田玉？」

「有的。」銷售員到另一櫃檯中取出一塊白玉牌吊墜，正面是雙龍戲珠，背面是竹林，寓意節節高升，「先生，您看這塊怎麼樣？」

玉牌剛入手，陸昔就感覺清涼感沁入心脾，眼睛都冒光了，問:「這玉牌什麼價位。」

「標價8000，要是您真誠心要，我給你這個價。」銷售員的這番話私底下不知練習過多少次了，迅速在計算機上按出6800。

真貴啊！

陸昔平時也沒大手大腳地習慣，以前為了業績，也會給顧客送禮，但都是茶葉、鋼筆，投其所好，送的都會高檔一些。

但價格都是很實在的，6800一件首飾，難怪很多人說實體首飾店的人是吸血鬼。

挑了半個小時，陸昔選定了三件首飾，把銷售員樂壞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賺了半個月工資。

「你給包裝起來。」陸昔吩咐了一聲，拿起這名銷售員最先推銷的翡翠戒指，卻沒有剛才的清涼感覺。

「先生您還需要翡翠嗎？」銷售員問。

陸昔擺擺手，「不用了。」

付了款，耳力見長的陸昔剛出門，就聽到幾個銷售員竊竊私語，「小李，請客啊。」

「那位客人一擲千金，不會是為了泡咱們的小李吧？哎喲，小李，你可千萬別這麼快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