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栽樹

第14章 栽樹

陸風牙齒啰嗦,你管一條超四米長的眼鏡王蛇叫寵物,還說它聽話?這是拿命來豪賭啊,賭贏了啥事沒有,賭輸了,命就沒了。

緊張了一會兒,陸風感覺這條眼鏡王蛇似乎並沒有攻擊他的意思,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眼鏡王蛇的腦門。

過後,他似乎還很激動很興奮地宣告:「嘿,我也是有大哥罩的人了,誰敢欺負我,我就讓我大哥爬他床,嚇壞他。」

「出息。」陸昔揉了揉額角說道:「給牙牙準備的巢穴最好是隱蔽,沒有人去的地方。你有什麼好建議?」

陸風對屋背嶺那是如數家珍,立時帶陸昔走了好幾個很隱秘的地方,可是牙牙都不是很滿意。他思忖著道:「往坡上走,半坡有個濃密的野地,以前有山老鼠打洞,除了咱倆應該還沒人發現。」

陸昔想起了,以前他和陸風在坡上掏鳥窩,無意間發現的老鼠洞,逮了四隻沒毛的小老鼠,沒養一天,集體失蹤了,倆人猜測是老貓嚼了。

那片確實很隱蔽,陸昔以前沒少往那跑,燒窯烤紅薯,那個老鼠洞也挖了挺深。

倆人扒開藤蔓和野草,看見地上燒過的紅紅的泥土塊,不由會心一笑,這還真是童年才能幹的事。

徒手挖出打濕了的泥土,底下是黑乎乎的木炭,那時候年少無知,禍害了多少蕃薯,也真是饞嘴,才能為了烤紅薯挖將近半米深的紅薯窯。

清理乾淨窯里亂七八糟的東西,由於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雨,坡上沒有乾草,陸昔還沒鋪,眼鏡王蛇牙牙就鑽入漆黑潮濕的洞里。

「看來牙牙挺滿意這個巢穴的。」陸風說了一句,旋即眼珠子一轉,說道:「但是,牙牙藏在這地方也不是妙招,雖說沒什麼人到這兒來,萬一哪個調皮的孩子誤打誤撞,咬了人是大事,就是沒咬人,招來捕蛇人,村子里都容不下這條蛇了。」

陸昔唉聲說:「眼鏡王蛇,還是應該回大青山的,可是一時半會的留在這兒幾天也沒事。對了,咱上山打野豬那回我撿了個地菌,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怎麼了?」陸風也僅僅有印象。

陸昔說:「前段,收老山參的黃總看見了我掛在窗邊晒乾的地菌,你猜人怎麼說。他說這玩意兒就是西方的頂級食材松露,價格堪比黃金。」

「沒搞錯吧?」陸風一時接受不了,呲牙調侃五爺,「九叔說五爺年輕那會兒挖地菌填肚子,乖乖,他老人家一頓吃了多少大紅鈔票。」

陸昔可沒接著調侃,「這事我們知道就成,別四處宣揚,傳了出去估計不僅鷂子村,周邊幾個村都要把大青山挖地三尺。過些天,你領虎子、豹子,我拉金幣、銀幣、銅幣和小毛進山訓練。」

陸風心馳神往,「好嘞!我爸經常說我就不是賺錢的料,這回我讓他瞧瞧,他的兒子一樣能賺錢,賺大錢。」

往坡下走,放好了鐵鏟,陸母嘀咕少了一隻母雞。頗為心虛的陸昔眼觀鼻鼻觀心,腳下生風似的,一溜煙跑回了房間。

他心目中牙牙最完美的巢穴應該是洞里,隱蔽且不擔心會被其他人發現。除了沒有血食,其餘的都無可挑剔。可牙牙畢竟才和他認識,金幣、銀幣、銅幣都沒那個福氣呢,它何德何能?

陸昔為魚塘、田七的事忙的焦頭爛額,陸風倒是殷勤,隔三差五的過去看望牙牙,有一回還打了只野兔送過去給牙牙打牙祭。

山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才徹底放晴,魚塘里的魚兒冒頭喘氣,大肚魚一茬一茬的,投放的鱅魚也見了好幾次,三斤上下。

放入魚塘時,陸昔挑選的都是一斤左右的鱅魚,才幾個月長到了三斤,這對別人來說或許天方夜譚,但對於擁有泉水的陸昔,卻在意料之中。

鱉他都見了幾回,大抵也有一斤重,再過些時候就能上砧板了。

陸昔扛著鏟在庭院里挖坑,放牛回來的九叔見了,調侃打趣道:「陸昔,你在院子里挖什麼呢?不會是你爺爺埋的金條吧?」

抬頭抹了一把汗,陸昔笑道:「九叔,我爺爺埋沒埋金條我不知道,真埋了也輪不到我來挖呀。挺大的院子,空蕩蕩的,怪冷清的,我給院子栽幾棵樹,添些綠色。」

鷂子村大部分人家都是庭院戶,蓋的房屋都不挨著,和城市郊區的別墅區一樣。陸國慶從他老子手上繼承了鷂子村全部的土地,和人一兌,兌成了超過300平的庭院面積,四面籬笆環繞,水泥板鋪到屋口,兩邊原本是空的,陸昔就打算在兩旁栽樹。

他和陸國慶一商量,靠門口左右各種一棵國槐,朝里全部栽棗子樹。陸昔到鎮上找了,沒發現出售樹苗的地兒,他又到縣上去。

施肥澆水,陸昔不著痕迹地澆了些泉水。

一通忙活下來,已是晚霞戚戚。

陸昔朝門口瞅了瞅,腦海中已經能腦補這些樹苗成長的一幕,往門口更遠處眺望,問道:「爸,老茅坑前的龍眼樹怎麼沒了?」

村幾年前,還有老式的茅坑,茅坑口幾個爺爺輩分老人年輕時栽了幾棵龍眼樹,樹榦一人環抱不了,足有六七十年的歷史,可今年一瞅,三棵樹就剩一棵了。

陸國慶直起腰桿,活動活動筋骨,身子骨越來越硬朗了,「去年有外地商人相中那三棵龍眼樹,你六爺索性就讓人砍了。」

「可惜。」陸昔挺可惜那幾棵龍眼樹的,畢竟樹齡就擺在那兒,民國時期的老樹,也算古董了,就怎麼讓人砍了,委實惋惜。

楊梅給他打了個電話,純粹的噓寒問暖,倆人熱戀期,見面次數不多,但時常電話聯繫,「聽說你在家種田七,種田不容易。」

陸昔呵呵說:「哪有什麼事容易?我也算地地道道的農二代,種田還難不倒。」

「貧嘴。」楊梅嗔道:「就你能耐。」

陸昔沒想到,從房間出去,陸母竟附耳聽門。讓陸昔撞了個正著,也不尷尬,「陸昔,那女孩兒你什麼時候帶回家給我們見見?」

陸昔扶額,「媽,該見的時候總會見的。」

陸母談論陸昔的個人問題時,總是精力充沛,孜孜不倦,陸昔不禁汗顏,這婦人到底是有多希望把自己兒子推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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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口仙人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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