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一人族部落

自己也許是所有神仙當中最窮的了，高啟苦笑，心道：有時間好好琢磨琢磨內空間和外空間。最不濟得弄點什麼東西放入內空間，裝裝樣子嘛。

高啟生性豁達，所以也不太在意這些，嗯，麵包會有的，兵器、法寶也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高啟一揮袍袖，把山羊和猛虎收入到內空間，道：「先回你們部落，我再教你。」

燧人指向前方，道：「那邊山上有山洞，就是我們部落。」

高啟再次揮袖，燧人身子騰空而起，向前飛去。

初始把燧人嚇了一大跳，見高啟就在身邊，自己身子很平穩地站立，也就不再害怕。而是異常興奮，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不大工夫，便到了山腳下，有人從荒草中站起，望向空中，恐懼地喊道：「快稟報族長，巫人攻來了。」

燧人急忙大聲叫喊：「不是巫人，我是燧人，快通知族長，他是仙人，也是我恩人。」

高啟飄身而下，微笑不語。

燧人道：「仙人，請稍候，我這就進去通知族長。」然後轉身跑向山洞。

兩名守衛，也是腰圍獸皮，披頭散髮，手拿長棍，注視著高啟。

高啟此刻是道袍雲履，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衣服，也只有大巫才穿這樣漂亮的衣服，普通巫人也都是獸皮加身。自然把高啟當成了大巫。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見過神仙。

不大工夫，從山洞中奔出十餘人，有男有女，皆身穿獸皮，或者用樹葉之類的遮身，如同野人。

看來這個時期的人果真都是以獸皮、樹葉為服。高啟心想。

眾人來到高啟面前，燧人跑在最前面，道：「族長，這位就是剛剛救我兩次的仙人。」

當中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大漢拱手作揖，道：「在下百越部落族長望獲，謝謝仙人救我部落之人，仙人是……」

望獲？百越？

傳說盤古開天地后的第一個人族部落，就是他們。望獲被後世尊為第一代天皇、五龍之首！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麼一個神話傳奇人物，真是沒有白來，這倒是我積功德之事的一個好起點。

高啟微微頷首，微笑道：「小道高啟。」

眾人大為驚奇，因為當時三清還沒有傳道受業，所以也就沒有各種教派。都不明白「道」是何意。

他們可不像那些大巫，到處亂飛；而且或多或少都與妖、魔等有交集，所以見多識廣。

人族只是以打獵、采果子為生，哪有時間翻山越嶺干別的。

而且當時四海八荒廣闊無垠，人族稀少，有時候你走一輩子，也許遇不到一個人。

你也不可能在荒山野嶺走一輩子，因為到處都是猛獸、妖怪、魔神。亂走的話，就等於自殺。

所以那些洞天福地，他們更是沒有見到過，也沒聽說過。

說白了，是屬於與外界幾乎完全封閉狀態的生活。

高啟旋即明白，不僅啞然失笑，既然自己稱呼自己是修道之人，那就得有一個門派不是。

「我也是部落首領，我的部落叫『空塵』，也可以叫空塵派，或者空塵教。」

自己來自現代世界，本想說「紅塵」，但覺得很俗，突然想起「玄空氣」和「玄塵氣」，於是便起名「空塵」。

眾人有些不信，因為高啟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竟然成了一個部落的首領。而且長的細皮嫩肉，唇紅齒白，一點也不像是在野外生存的人。

但高啟的洒脫氣質，卻又讓人感覺耳目一新，沒人見過這樣的人。高啟對於眾人來講，就是一個新鮮的事物。說是怪物，也不出奇。

高啟看出眾人的疑惑，於是身子慢慢飄起來，然後在空中走了幾步，在眾人驚奇的注視下，又飄落下來，道：「我是修道之人，也就是所說的仙人，不需要像你們這樣勞累。」

說完，輕輕一揮袍袖，山羊和老虎便落在眾人面前，眾人再次大吃一驚，這麼大的東西藏在哪裡了？

燧人道：「族長，仙人說是教我們吃肉的法子。」

「吃肉的法子？」望獲不解地望著高啟。

高啟點頭，道：「稍等，很簡單的。」同時指著山羊，道：「麻煩把皮剝掉，收拾乾淨。」

眾人望向望獲，沒有族長的命令誰也不敢動。

望獲作為一族之長，還是比較謹慎的。也被高啟的一番施為震撼到了，而且對方還是燧人的救命恩人，心中想著且看他如何，再做決定。於是沒再遲疑，點頭應允。

立馬有人前去收拾山羊。

高啟飄身而起，貼著荒草飛行一圈，落到原地，袍袖輕抖，一些干樹枝，乾草都落在地上。

「你們仔細看著。」

然後蹲下身子，把一塊較大的木頭放在地面上，固定好。

再挑一些比較細、帶絨絨的乾草，放到木頭上。

又拿起一根比較細的干樹枝，垂直在大木頭上，然後一雙手掌夾著干樹枝，快速揉搓起來。

隨著速度的加快，樹枝在木頭上磨了一個小坑，溫度開始升高，乾草也隨之冒煙。

又轉動一會兒，有火星冒出，高啟輕輕吹氣，並且放上更多乾草，火就這樣升起來了。

「再弄一些乾柴來。」

眾人回身拾柴，火焰更高。

陸續又出來不少人圍觀，一些小孩子沒見到過火，有些害怕，藏在大人身後，好奇地偷眼觀瞧。

高啟挑了幾個粗壯的木頭，用草繩綁好，架起兩個高高的三腳架，放到火堆兩邊。

然後又用一根削尖的木頭穿透山羊的身子，架在兩個三腳架之間。

「這種吃法叫烤全羊，火候必須掌握好，不能烤糊了。」

高啟邊說，邊轉動著樹榦，山羊在火苗上方也跟著轉動。

不大工夫，肉香散發出來，眾人閉著眼睛，伸著頭，深深呼吸。有的人甚至流出了哈喇子。

此刻已經是黃昏，夕陽西下，周圍溫度開始降低。更何況旁邊還有一條大河，在大山裡，溫度降低更快。

眾人感覺到非常溫暖，又向前湧來，圍著篝火，貪婪地呼吸著瀰漫空中的肉香。

此刻，附近的幾個山洞，有人看見了火光，下風口的人聞到了莫名的香味，紛紛奔過來。

高啟抬頭望了望，足足有一千餘人。

燧人最為興奮，道：「仙人，我可不可以也像這個樣子生火，把那隻老虎也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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