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中厲鬼噬

亂葬崗中厲鬼噬

夭儀一進去就看見在地上爬著的冶蘭裴,再一看那邊,厲鬼正圍著什麼,耳邊是不斷的慘叫聲和冶蘭裴的哭喊聲。

「冶丫頭?」夭儀上前將冶蘭裴扶了起來,看了看她手腳上的血跡。

「魔王?!!」冶蘭裴雙眼都哭腫了,顫抖著手急得指著被厲鬼包圍的方向,「溫哥……救救溫哥!你快救救溫哥呀!!」

夭儀皺眉,自身上冒出一股黑氣飛向那群厲鬼,不一會兒那些厲鬼就被驅散開了,露出地上的血跡,還有跪在血跡中的金志溫,他渾身都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群鬼撕扯壞了,露出的皮膚幾乎沒有完好的,甚至連那張臉都被血覆蓋了,到處都是厲鬼撕咬出來的傷口,看著就觸目驚心。

「溫哥!!」冶蘭裴抬腳就要朝金志溫跑過去,奈何渾身發抖,腳上疼的站不住,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溫哥!」

夭儀上前去查看金志溫還活沒活著,他的皮肉被咬掉了許多,不過還尚有一口氣在,但被厲鬼弄成這副模樣,估計也活不成了,夭儀看了看他散開的眼瞳,看來金志溫被嚇得不輕。

「魔王,他怎麼樣了?」冶蘭裴繼續朝金志溫爬著,「你別讓他死啊!他還沒向我爺爺提親呢!我還要嫁給他!嗚嗚……」

夭儀看了看因為被自己打擾而四處衝撞的厲鬼,再這樣下去它們就該跑出去了,又回到冶蘭裴身邊,將她扶到金志溫身邊,「冶丫頭,金老闆估計活不成。」

「不會的!溫哥?」冶蘭裴抬手想去碰金志溫,可卻不知道要碰哪兒才不會讓他疼,「溫哥,你回答我!你不能死!」

靜修一進來就知道這些厲鬼快衝破這裡了,看了看那血人,又看了看哭的傷心欲絕的冶蘭裴,才朝夭儀道,「不能讓這些厲害跑出去,這裡是亂葬崗,野鬼很多,如果跑出去那就麻煩了。」

夭儀剛要開口,就聽『砰砰砰』的碰撞聲響起,轉頭看著朝他磕頭的冶蘭裴。

「魔王,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冶蘭裴不斷的磕頭,「我求求你了!」

「冶丫頭,」夭儀伸手護住冶蘭裴的額頭,嘆了口氣,「他被厲鬼撕咬成這樣,只剩一口氣在,我就算能暫時不讓他死,但他身體已經好不了了,這樣只會拖延他的痛苦,讓他多受罪而已。」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冶蘭裴猛搖頭,「魔王,我還要嫁給他,他怎麼能死?我求求你了,嗚嗚嗚……」

冶蘭裴哭的甚是凄涼,夭儀聽著很是不忍,但他也不是萬能的,就像安了說的,總是會有無可奈何的事的,「冶丫頭……」

「我有辦法,」靜修慢慢的將雙手插進袖中,「既能讓他活下去,又能解決這些厲鬼。」

「真的嘛!那你快救救他,」冶蘭裴一聽,立馬激動的拽住靜修的衣擺,「只要你救他,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夭儀一想便知道靜修所說的辦法了,轉頭看了看如死去一般的金志溫,又看了看紅著雙眼淚珠不斷,連聲音都啞掉的冶蘭裴,「可是金老闆是個凡人。」

「只要心脈還跳,那就可以。」

「那鬼獄珠呢?」

「煉成之後由我來收著,只要沒人吃它,那不甚大礙。」靜修抿了抿唇,「不過,我不能確定這決定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冶丫頭,如果金老闆成了厲鬼翁,那麼他今後便見不得陽光,終日得在冥界那樣的地方待著,而且被這些厲鬼穿身是何滋味……」夭儀看了看冶蘭裴身上的傷,「你應該知道,這對於他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而且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我……我只要他活著!」冶蘭裴控制不住淚水,「我會陪著他,不管他變成什麼我都會陪在他身邊的。」

「那他今後若是怪你……」

冶蘭裴抬手抹了把眼淚,一臉堅決,「我只要他活著!」

「好,」夭儀點點頭,轉頭看向靜修,「你帶冶丫頭出去,我來護住金老闆的心脈。」

「嗯。」靜修扶起冶蘭裴。

「魔王,你一定要讓溫哥活著!」

夭儀點點頭,「靜修,出去讓我師父別擔心。」

「知道啦。」

待靜修帶著冶蘭裴出去后,夭儀才退離金志溫身邊,而且還是退的遠遠的,不一會兒,那些亂衝撞的厲鬼像是察覺不到危險了,又重新圍繞住了金志溫,那痛苦無力又短促的叫聲又再次響起。

「冶丫頭?」安了一見靜修帶出來的冶蘭裴,便皺了皺眉,看了眼她腰間綁著的小荷包。

冶蘭裴神情恍惚,只是不斷抽噎著,視線放空的看著某處。

「上神,那金志溫快不行了,現在只有讓他變成厲鬼翁,他才能活下去。」靜修道,「魔王在裡面護著他的心脈,讓你別擔心。」

「嗯。」安了點點頭,忽而視線瞟向一旁被綁著的肖帛甬,『噠』的一聲,飛過來的小瓶子在陣牌前停下然後掉在了地上。

「嘶!」辛八毫不客氣的拍了下肖帛甬的腦袋,「你這是在找抽嘛?在我家少夫爺眼皮底下耍什麼花招啊?」

「我這不是為了引上神注意,想和上神說說話嘛。」肖帛甬聳聳肩。

「你也配!」

安了撿起地上的陣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冶蘭裴,「冶丫頭,既然安儀在,金老闆會沒事的。」

「他明明那麼害怕,」冶蘭裴的淚珠又不斷地落下,「可他還是把荷包給我了,神仙,你知道嘛,他把荷包給我了!」

「金老闆喜歡你,自然要保護你。」安了點點頭,替冶蘭裴止了血。

「嗯。」冶蘭裴艱難的彎了彎嘴角。

「仙尊。」

一旁守著的幾個神仙突然恭敬的喚了聲,靜修轉身一看,竟是竑乙仙尊來了,「仙尊怎會來?」

「事關凡界安危,我親自來看看才放心,」卓棠旌看向沒回頭看他的安了,「蒼皇上神。」

「嗯。」安了應了聲,不甚關心。

「現在什麼情況?」卓棠旌看了看周邊。

靜修便將事情大致說了說。

卓棠旌點點頭,忽而看了看安了才小聲道,「閻王,此事你會不會決定的太魯莽了?」

「這裡是亂葬崗,野鬼小鬼多不勝數,它們呆在這裡倒沒什麼,但若裡面的那些厲鬼跑出來,就會破壞這裡的平衡,它們定會受到影響而跑出去,」靜修淡淡道,「仙尊可能保證能把這些數不清多少的鬼們一併收了而不漏掉三四?又或者能保證在那一千九百九十九隻厲鬼出來的瞬間就將它們收服?」

「在方圓十里設下結界,再慢慢一一收服,如此不可?」卓棠旌道。

「可以,」靜修點點頭,彎起嘴角露出瘮人的笑容,「但裡面有個凡人快死了,他等不得,再說了,仙尊將它們困在這方圓十里之內多久能收盡?反而會陰氣大聚,難保不會引來更多的陰穢之物。」

「……」

「仙尊,若是在冥界那還好,但在凡間我就不能保證會害死多少人了,」靜修轉頭看向被辛八堵住嘴巴的肖帛甬,「既然四尯都被他集齊了,此時厲鬼翁成,鬼獄珠出,才是一舉兩得的辦法。」

「但若那魔王將鬼獄珠吃下,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這個仙尊放心,魔王不會的。」靜修可是將自己身上的小鬼圖給夭儀看過,逼他吃他都不會吃。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卓棠旌微微挑眉,「閻王和魔王關係何時這麼好了?」

「我與上神關係好而已。」靜修面無表情,轉身又回到安了身邊與他一起看著那顆珠子。

卓棠旌見安了微微轉頭瞟了他一眼便閉嘴不再說什麼了,轉而走到被辛八控著的肖帛甬跟前,「你是如何集齊四尯的?」

「唔唔唔。」肖帛甬看了看辛八。

「放開他,我有話要問。」卓棠旌看向辛八。

「我只聽我們家少爺和少夫爺的。」辛八雙手抱著自己的劍,懶懶散散的靠著一旁的樹榦。

「大膽妖魔,竟敢對我們仙尊不敬!」一旁的幾個神仙一臉怒視,「若不是看在蒼皇上神的面子上,我們早就將你就地正法了!」

「哦?」辛八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巧了,我也是看在我家少夫爺的份上才懶得理你們。」

「洛神手?」抬手示意幾個神仙安靜,卓棠旌看著辛八的那雙纖纖玉手,想想便知道怎麼回事了,當初蒼皇上神收了千琴上神的洛神手,沒想到竟給了這魔界中人。

「是啊,我們家少夫爺送給我的,」辛八抬手比了比,「好用的很,你們要不要試試?」

「唔唔唔唔唔。」肖帛甬看著眼前這頗有地位的仙尊,拚命的哼哼。

「鬆開他的嘴總可以吧?」卓棠旌微微笑了笑。

辛八看向安了,見安了沒看這邊的微微點了下頭才聳聳肩,「可以,不過我提醒你們,這人沒什麼厲害之處,唯一的本事就是會說。」

「你想知道我是如何集齊四尯的?你帶我回天界審問我就告訴你。」肖帛甬嘴巴一鬆開就立馬開口,只要不落入魔王之手,那就還有機會,肖帛甬環顧了下其他幾個神仙,「你們天界可是有人幫我呢,難道你不想找出這個叛徒?」

「哦?」卓棠旌一臉意外,眼角瞟向無動於衷的安了,「天界竟有人幫你?」

「看來天界也有道貌岸然的傢伙呢。」辛八冷笑一聲,「不過肖帛甬,你別打什麼主意了,你落到我們手上還想跑不成?」

「一派胡言!天界怎麼可能有人會幫你?!」幾個神仙道。

「仙尊,魔人的話不可信。」

「但也不可不信,」靜修看向那邊,想了想,「當初鬼門開時只有神仙在,仙尊可好好想想,當時都有誰在?」

「我可以幫你指認出叛徒。」肖帛甬急忙道。

「誰知道你會不會胡亂指一個?」

「而且煉鬼獄珠乃是禍事,哪個神仙會幫你?」

「你們帶我上天界認人不就真相大白了。」肖帛甬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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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璀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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