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香港
聽說我要請假,物業經理倒是沒說什麼,畢竟我是大老闆直接安排到這兒的,經理不清楚我的底細也不敢過分得罪我。
不過,物業經理遺憾的表示,我這個愛心服務辦公室雖然是物業公司辦的,但實際上歸小區居委會領導,我要請假必須找孟大媽。
我找到孟大媽,跟老太太扯了個謊,說我們物業行業相應國家號召,在河南辦了個行業交流會,就如何更好的為業主服務交流經驗,公司派我去學習半個月——沒敢說去香港,怕老太太不信。
聽說是政治任務,老太太立馬上了心,痛快的批了我半個月的假,殷切叮囑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提高業務能力,回來的時候順便給她帶點河南大棗。
第二天,劉科長就辦好了機票和港澳通行證,當天就帶著我們就登上了直飛香港的班機。
除了我們四個加陳四海之外,同行的還有王胖子以及孫德財、孫守財兄弟,對此我很是奇怪,王胖子和孫守財去還能說得過去,畢竟我們可能需要王胖子的計算機技術和孫守財的飆車技術,可孫德財能幫上什麼忙?
不過我很快就想通了:陳四海不也一樣幫不上忙嗎?丫腆著臉跟來不就是圖那一天五十的出差補助和免費去香港玩一圈兒嗎?
除了我們一群妖孽外,劉科長還帶來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年輕,姓曹,劉科長說小曹是剛從特jǐng隊調入國安局的,這次帶來配合我們執行任務,話雖這麼說,不過看這小子高傲的神情以及那正規軍看土八路的眼神,就知道他對我們這些「民間人士」挑大樑很是不忿。
一路無話到了香港,我們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隨著人流鑽出接機口。
接機口竟然還有人接我們,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一件舊t恤舊西褲正在四處張望,看見陳四海立刻大步迎上來,「四爺,好久不見了。」
這是一個面容很普通的中年人,他的頭髮剃的很短,配合他那不算很大的眼睛和略顯方正的下巴,看上去像個老老實實過rì子的老百姓。
可是他那jīng鐵一樣的胳膊和從t恤中露出的隱約能看出是個龍頭的紋身又清楚的表明,這是一個常年在道上混的狠角sè,而且恐怕還是大哥級別的。
跟陳四海寒暄完,中年人又轉向劉科長,「劉哥!」
嗯?他認識陳四海這不奇怪,畢竟陳四海也算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油條,可他怎麼會認識劉科長?
劉科長給我介紹:「這是沈威,」看了看四周沒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是國安局特派的卧底。」
「哎呀!幸會幸會」我激動的握住沈威的手,興奮的不能自持,卧底啊!遊走於正義與邪惡之間的雙面人,在法律真理和兄弟情義的夾縫中苦苦掙扎的真漢子,這個充滿危險和神秘感的職業,平時只能在電影電視劇中見到,沒想到今天看到活的啦!
我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沈哥現在在哪卧著……不是不是,沈哥在哪高就啊?」
沈威笑道:「新安義,洪棍。」
新安義!?我一驚,得益於各種**小說電影,我知道新安義是香港最大的社團組織之一,它的前身,就是大名鼎鼎的洪門!
洪棍更是不得了,已經是社團中僅次於雙花洪棍的元老級人物,勢力之大不可想象,舉個例子就能說明:電影《古惑仔》中的浩南哥,砍了那麼多人才當上「扛把子」,在銅鑼灣呼風喚雨一呼百應,算起來也僅僅是「花棍」,離「洪棍」還差一級。
我由衷讚歎道:「沈哥真是年輕有為,……干一行愛一行。」
「咱走吧」沈威很熱情的幫我們提著行李,走出候機大廳。
我本來以為外面已經站了好幾排小弟,見我們出來會立刻朝我們鞠躬,高叫「大哥!」然後一排高級轎車把我們接走,可結果……
我看著外面那輛灰撲撲的麵包車,失笑道:「沈哥真低調啊!……香港也有金杯呢?」
我們十個人正好把車裝滿,坐在車上天南海北的海侃一通,我才知道沈哥這不是低調……他是真窮。
新安義成立於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當時,戰亂導致社會秩序崩潰,民不聊生。在這種社會背景下,受苦最多的自然是下層勞動人民,碼頭工人、魚販、勞工、小作坊工人……這些人要是不擰成一股繩,根本不能在那個虎狼橫行的年代活下去,所以,新安義應運而生。
新安義成立之初只是為了給孤苦無依的貧民一個庇護所,戰亂結束后社會秩序逐漸恢復,新安義也逐漸發展成以下層勞動人民為主的社團組織,雖說他們也有諸如搶地盤、收保護費之類的行為,但出身下層的他們對在自己地盤上討生活的同伴要寬容的多。
而且,緊守「祖宗規矩」和自己良心的新安義嚴禁成員涉及高利貸、搶劫、****、毒品等「來錢快」的行業,這樣一來自己的錢包自然就鼓不起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劉科長問道。
「很糟,」沈威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三合會強勢進入香港,靠錢和槍收攏了很多地痞無賴和社團,他們的勢力範圍已經佔了香港的一半了……現在除了新安義明確拒絕三合會的收編之外,其他社團都態度不明,他們還在觀望,如果新安義撐不住的話他們恐怕會集體投靠三合會。」
「而且,」沈威恨聲道:「就在昨天,雙花洪棍朱老溫剛出生的孫子被三合會綁架,那幫人渣拿一個沒滿月的孩子做人質!」
昨天失蹤的嬰兒是三合會綁架的!
葫蘆娃問道:「他們這樣膽大妄為zhèngfǔ不管嗎?」
沈威苦笑:「沒有證據,就算抓了下面的小魚也動不了大魚,只有等你們拿到名單和資料才能動手……」
正說著,我們的車已經開到尖沙咀,這裡是香港的舊城區,很多地方還保留著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建築,不得不說再繁華的城市都有破敗的地方,這裡街道狹窄樓層低矮,顯得與現代化大都市香港格格不入。
這裡是新安義的地盤,而且,正在發生械鬥!
一群黃衣黃褲,服飾統一的流氓正手持菜刀與另一群手持各式武器的混混打群架。
「吆嗬!」杜非樂了,「來的是時候,咱動手不?」
沈威一個甩尾把車停路邊,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一個黃衣流氓可能知道沈威是洪棍,見大功勞來了,喜不自勝,衝過來抬手就砍,沈威一側身躲開這一刀,閃電般的出手在這個黃衣流氓胸口連打三拳,沈威用的力氣不大,但握拳的姿勢很怪,中指指節突兀的向前伸出,攻擊的時候也是這個指節狠狠的砸在對方胸口。
連中三拳的黃衣流氓被打飛了,捂著胸口在地上打滾呻吟就是站不起來,劉科長解釋道:「沈威家是武學世家,這是他家家傳的點穴。」
看著沈威幾乎以三拳放倒一個頻率大殺四方,最近一直沉迷武道的葫蘆娃看得兩眼放光,我看了看當前的形式,笑道:「看來不用咱們上了……」
我話還沒說完,一個穿嘍啰套裝的就朝著我們的車來了。
「哼!」我面露不屑冷笑,自言自語道:「不自量力!你也不看看這輛車上除了我,你打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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