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古武●一畫開天 第4章 八陣九境
「原來是這回事啊!「鄧建國道,「我正想找機會向你們署長反映情況,這個鬼醫醫廬包藏禍心,治病是假,害人倒是真的,你們要儘快除掉這顆毒瘤才是!「
「少他媽扯蛋,鬼醫先生可是我們署長的救命恩人,人家好心給你們治病,你們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把人手臂都打斷了,你們還是人嗎?「
「鄧遠,別裝死了,跟我們走吧!「
鄧遠努力站起來:「好,我跟你們走。「
鄧建國吼道:「誰敢帶走我孫子!「
鄧遠道:「爺爺,這事可能有些複雜了,您人脈廣,趕緊找人來救我吧!」
鄧建國道:「你能行嗎?「
鄧遠道:「放心吧爺爺,孫兒現在好象有自保的能力,我知道您有疑惑,孫兒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事實是孫兒現在可以自保了,象您眼睛看到的一樣,您就放心吧!「
回過頭來拉著兩個執法隊員的手道:「白痴,愣著幹什麼,咱們走吧!「
兩個執法隊員都懵了,哪次抓人不是耀武揚威的,這回怎麼,好象有些被動了。
「手銬,你得戴上手銬!「胖瘦二人緊跟著鄧遠向東奔去,留下一臉無奈的鄧建國在晚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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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瘦警員將鄧遠帶到東城執法署后,二話不說將他鎖進一間屋子就離開了。
天已經黑了,房間沒有窗戶,沒有燈,黑漆漆的,鄧遠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依稀可見,這是一間狹長的房間,房間里除他之外沒有一個人,靠裡邊的兩面牆,圍放著一排鐵質的椅子,除此別無他物。
這應該是一間羈押室,看來真把他當成罪犯了。
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理他了。
身體的變化究竟怎麼回事?鄧遠盤膝坐下,意念向丹田部位探去。
丹田處,八卦圖案幾乎處於靜止狀態,仔細感受,才察覺極其緩慢的轉動。
中間部位是一個陰陽魚圖案,黑白幾乎分不清,像是處於其最初的混沌狀態。
以正南天乾位為基準,八個方位分別為正北地坤位,正東離火位,正西坎水位,西南巽風位,東北震雷位,東南兌澤位以及西北艮山位。
整個八卦圖案暗淡無光。
鄧遠意念停留在陰陽魚圖案上時,一篇總綱彈了出來。
「余伏羲氏遍歷自然,感念無極,創八陣圖,以此開創天地,封禪諸神,流傳後世,永佑華夏。。。」
八陣圖共九境。
其最初形態是一片虛無卻又包羅萬有,樸實無華卻乾坤自成。從鄧遠擁有那塊黝黑色鐵牌開始,到貼身溫養十八年,成就了八陣圖的最初境:太虛境。
八陣圖第二境,叫做陰陽境。
鄧遠體質正是罕見的九陽之體,而那鬼醫口中所謂的重生之花其實是一株極陰之花,名字叫九幽雪蓮。
九幽雪蓮本應生長在地底千米以下,或是在深山峽谷的底部,尋常人根本就無法到達的地方,那裡長年溫度都在冰點附近。
正常九幽雪蓮蘊含巨大的極陰能量能生死人,肉白骨,被稱為重生之花一點也不為過。
那鬼醫不知從何處得此奇花異種,但養不得法,所余效能十不足一,卻正好和鄧遠體質相配相融,成就了八陣圖第二境:陰陽境的圓滿階段。
陰陽既成,生生不息,八種方位逐漸顯現,當每種方位都能凝聚出虛影,將成就八陣圖第三境:八卦境。
八陣圖的第四境,叫凝實境。
八陣圖的第五境,叫陣衍境。
八陣圖的第六境,叫合擬境。
八陣圖的第七境,叫時空境。
八陣圖的第八境,叫創世境。
八陣圖的終極境,叫無極境。
修鍊至無極境,宇宙星辰,盡握指掌。而無極境從某種意義上來,正是一片混沌世界。從太虛境到無極境,再次證明了萬事萬物生生不息,周而復始的無上奧義。
鄧遠此時狀態,能顯露地坤位虛影,處於八卦境的初期階段。
說到底,能量是一切事物的源泉。天乾位,正是八陣圖中的能量之位,主管著能量的存儲,支配與交換,是八陣圖得以運行的基礎與關鍵。
陰陽魚中,一篇運功心法浮現眼前。
鄧遠收攝心神,潛心按照心法口訣修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鄧遠但覺不僅失去的力氣回來了,而且全身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他輕喝一聲:「乾影,現!」
一道虛影隨之浮現出來,那是一個粗豪的漢子,盤膝坐在天乾位上,隨著八陣圖在鄧遠丹田處不停轉動。
鄧遠意念轉向地坤位。
地坤位是八陣圖中的醫道之位,主管治療與修復。
鄧遠意念所至,一部部醫道典籍浮現腦海。
脈象論,伏羲九針,神農藥典,穴位辨症,腧穴針灸圖經,十八要方。。。
不知是否受能量滋養的緣故,這些內容並不需要鄧遠怎麼去記憶,就已印在他的腦海,好像原本就存在的樣子,自然而又深刻。
鄧遠輕喝一聲:「坤影,現!」
一道虛影隨之浮現出來,那是一個窈窕的女子,盤膝坐在地坤位上,隨著八陣圖在鄧遠丹田處不停轉動。
待到想去衝擊其他方位時,提示能量不足。
「看來還得加強修鍊啊!」
這時,天似乎已經亮了,不知不覺,在這間羈押室已經待上了一夜。
鄧遠直起身來,望著手上依然戴著的手銬,想了想。
「錚!」的一聲,能量過去,手銬應聲而開。
他一腳將門踹開,衝到走廊上,大聲喊道:
「人呢?有喘氣的嗎,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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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警員應聲跑了過來,一個警員喝到:「你怎麼跑出來了?想越獄嗎?」
鄧遠大聲道:「越獄?你想多了吧!你們非法囚禁,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想要我走可就難了。」
另一個警員怒道:「敢到執法署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白痴!「
鄧遠嘴角微斜,倏忽上前,左腳斜踹。那警員如炮彈般向後飛出,擋在牆壁上,停了下來。
「好強!」另一個警員目瞪口呆,要不是對自己同事知根知底,他還真要懷疑是不是在串通演戲。
「愣著幹什麼,叫人啊!」鄧遠雙臂抱胸,冷冷說道。
那警員回過神來,拿起警哨,「嗚嗚。。。「的吹了起來。
瞬間,一群警員蜂擁而至。
「魏子,出什麼事了?那麼急!」
「這小子是誰?站在這裡做什麼?」
昨天帶回鄧遠的那個胖警也在其中,指著鄧遠道:「你不是被我關起來了嗎?怎麼在這?誰放你出來的?「
那叫魏子的警員指著鄧遠道:
「這小子越獄,他很歷害,一腳就把小賈踹飛了,大夥要小心了!」
「切,魏子,你總是這個德性,自己沒用,就把對手誇上天!」
一群人「哄。。。」的笑了起來。
一個單薄的小夥子,能厲害到哪裡去,還用得著興師動眾。
牆邊的小賈弓著腰,捂著肚子,尷尬的苦笑著。
魏子急道:「不是,宋隊!他真的很厲害。。。」
鄧遠不耐煩道:「喂喂喂!你們有完沒完,有沒有能做主的,出來和我說話!」
那宋隊手一揮:「大夥上,將這囂張的小子拿下了!」
他嘴裡譏誚別人,自己可不傻,魏子也就算了,那小賈的身手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白痴!」鄧遠嘴角微斜,主動沖入人群,身形飄忽,拳腳交錯,轉眼之間,猶如斬瓜切菜一般,警員們摔滿一地,沒有一個能站立的,而那宋隊則捂著個肚子,挨在了那小賈身旁。
快!實在是太快了!
強!實在是太強了!
「繼續叫人!」鄧遠雙臂抱胸,冷冷說道。
突然,一陣風聲從腦後襲來。
鄧遠沉腰轉身,右手掌順勢擊出。
入眼所見是一片高聳,鼻尖飄來淡淡的處女體香。
原來是一個女警!
鄧遠臉蛋不由得一紅,慌忙撤手,右手到底還是在那片高聳上接觸了一下。
綿軟,酥麻,鄧遠下意識的將右手放到鼻尖聞了一下。
「流氓!」那女警羞紅著臉,右手一掌揮出。
「啪!」鄧遠臉上霎時現出五條清晰的掌印。
鄧遠不敢發火,誰叫自己摸了人家呢?摸就摸了,還聞一下,這不猥瑣嗎?一下子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
女警二十上下年紀,圓圓臉,瓊鼻皓齒,明眸善睞,明明小家碧玉,偏偏身手不凡。她沒想到自己一巴掌能打個正著,心中不由得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
「宋陽,這是什麼情況?一群人被人撂倒了!演習嗎?還是請的教練?」她對這平時有些陰陽怪氣的宋陽隊長頗有些看不慣,所以說話並不客氣。
宋陽對這女警似乎很忌憚,直起身來回答道:
「不是,這小子是昨晚周署安排抓來的,安靜了一夜,今天一早不知發什麼瘋。。。我們都不是對手!」
「抓我?我犯了什麼事?有證據嗎?你們把我關起來,有手續嗎?你們隨便抓人關人,我們這些老百姓還有公平嗎?還有活路嗎?」鄧遠挺了挺胸膛,大聲說道。
女警楞了一下,道:「宋陽,他說的是真的嗎?」
宋陽道:「這。。。這是周署的安排。。。」
女警怒道:「你們簡直是胡鬧!你們難道忘了葉囯士的教誨了嗎?」
「程序合法是一切公平正義的先決條件!」
「他老人家為國為民,流血流汗總結出來的金玉良言,你們竟然拋之腦後,背道而馳,你們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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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丫頭,又是誰惹你了,發這麼大的火,告訴周叔叔,叔叔給你出氣!」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