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ctional story.主線時鐘 第2章.Fictional story
「星閃閃,你莀哥我這不是求饒啊,絕對不是,就是想借你一臂之力而已。」凌莀這求生欲真的極強,還要好著面子不讓自己難堪,「星閃閃,星閃閃.......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您這是求人的態度嗎?還有,不要隨便給我取不屬於我的名字,在這樣,我就列入通緝里了,通緝應該都知道吧,會有監督警追查你,追殺也有可能。」樊星輕笑了一下錶盤自動彈開,從兩個人的距離來看,凌莀應該是沒有繼續反抗掙扎。
「大點聲兒,聽不見,我操,是不是有病啊,不叫就不叫唄,還玩通緝,我現在就只想回到陸地上,這麼點請求都不能答應?」凌莀握著橫杆,使了渾身解數,幾拳幾腳下去遊戲裝備沒壞,自己倒疼得齜牙咧嘴。
「求我。」樊星的態度擺在那兒,不想和這種傻b起不必要的爭執,扣上表蓋,右手拇指指腹摩挲著表蓋上的花紋,是Fictionalstory的logo,一個很複雜的圖徽,左手拎著衣領抖了抖。
「求...求你....求你了,求你讓我上去可好?」凌莀這幾個字咬得死死的,話音剛落,腳底下升起一台齒輪,不偏不斜剛好能站得住腳,「星閃閃,我心臟病都要玩出來了。」
「在叫一次我馬上通知通緝警。」樊星打了個響指,所有的齒輪開始旋轉,凌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跟著齒輪到了地表,對上樊星的眼睛,那雙藏了繁星的眼睛。
「眼睛挺好看啊,叫星閃閃不足為過吧。」凌莀盯著他的眼睛,能看透人心似得。
「隨便你。」燈引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凌莀擺出疑惑臉,看著樊星又指了指燈引,樊星不屑一顧,輕蔑一笑,那個世界的傻b全跑這裡來了,跟著他真的是叫苦不迭,白瞎了這十五年一次的引路人身份。
「我怎麼後悔上來了呢?」凌莀嘀咕了一句,在黑暗裡摸索,別問,問就是樊星又沒收了燈引。
「我要不要把你再請下去?」樊星跟在凌莀後面,早就準備不管這個傻b,盡做這種讓人不得不管的事,「要不是你拆卸遊戲裝置,我現在還跟你後面看你侮辱我智商?」
「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不高興呢,等等,我前面是不是有人?」凌莀停住腳步,隱約聽到高跟鞋發出的「噔噔噔」的聲音,離這邊越來越近。
「喲,樊星,你這是主動送到我手上啊。」女人吊著嗓子尖銳的聲音突然出現,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感覺最可怕了,女人叫烏芸,和樊星死對頭,她這個人就等於手游裡面的攻擊對象,等遊戲玩到某個程度就會出現,給玩家一個措手不及。
樊星沒有說話,跟在凌莀後面,烏芸沒有聽到回應,吹起了口哨。
「哎,星閃閃,她誰啊?說話這麼狂?我以為你在這鬼地方誰叫誰怕。」凌莀剛往前走一步,撞到烏芸身上,燈引從樊星的指縫裡溜出來,讓凌莀看清楚了烏芸的長相。
女人半張臉都被頭髮壓著,嘴唇紅的要滴血似得,一身妖嬈的艷紅色魚尾裙,上半身還攏著一層紗,幾顆珠子亮的厲害,手指甲很長,跟做了美甲似得。
「讓開,礙事的玩家。」烏芸把凌莀往旁邊一推,這個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手游裡面她這樣的身份都是攻擊玩家,她倒厲害,攻擊對象是內部的人,這是…內訌?
凌莀被推的有點懵,萬幸燈引還在,就是這脾氣不准他就這麼了了,必須還擊!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欺負自己人算什麼,連我的人你也敢欺負,真是沒了天理。」凌莀抓著女人的手腕,一碰就流血,順著滴在凌莀腳邊,留下一攤鮮紅的泥沼,散發著惡臭,慢慢地往樊星那兒淌,兩個人被困在泥沼里,腳一動就往下深陷,僵在原地沒辦法動彈。
「凌莀,鬆手,不要碰她的手,這不是血,繼續下去我們都會陷進去。」樊星拽著凌莀的衣擺,腳下一滑,凌莀眼疾手快穩住樊星,錶盤自動彈開。
「在哪兒都能碰見這樣的人,星閃閃,你這情敵是不是挺多的?」樊星鬆開女人的手腕,圍著烏芸轉了一圈。
凌莀的視線跟著燈引,突然燈引停在烏芸手邊,那雙手臂流著血掉在凌莀腳邊,骨頭還連著她的身體,弱不禁風的晃著。
凌莀看著這一幕,瞳孔慢慢放大,一米七五高個兒抱著旁邊一米八大長腿鬼哭狼嚎,樊星撇開他的手,瞳孔里里充著血,烏芸都沒有正眼看一眼,冷哼了一聲,骨頭上又長出了血肉,一陣陰風飄過,凌莀看到烏芸的脖子上系著什麼東西,亮晶晶的。
「情敵?都是npc,談何感情?你看到了什麼?」樊星瞥了一眼凌莀,看他跟看到寶貝似得,綳著臉看烏芸,「你看著她做什麼?喜歡她?人類的感情真的這麼容易產生啊,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人,不會哪一天,你也會對我產生......」
「產生什麼?別吊胃口好不好,有點眼力見行不行,星閃閃,你這個態度很不好啊,到底產生什麼?」凌莀急眼了,腳底下踩著泥沼,越陷越深,快要沒過小腿了。
「別動,你陷下去了我不會出手的,還有,你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樊星主動抓著凌莀的手臂,烏芸和樊星在某一次遊戲中結下了梁子,這一次她的出現並非偶然。
「鑰匙,她脖子上掛著鑰匙,是不是要放大招致她於死地拿到鑰匙才行。」凌莀說完這句話,腳下的泥沼慢慢消失,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只剩下烏芸和樊星站在對立面。
樊星沒有說話,畢竟不準給玩家提示,這玩意還算開了點竅,喜大普奔啊。
「樊星,夏梧的事我不會善罷甘休,她明明那麼好,你…你卻把她殺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烏芸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樊星的脖子,張口對著樊星的脖子咬了一口,牙齒戳進肉裡面。
樊星把烏芸往後面推了一把,說:「是,夏梧她確實是我殺的,我還想告訴你,我殺的,不止她一個。」
烏芸愣住了,「咯咯咯」的笑了幾聲,頭髮被風吹起來,那張臉很美,帶著妖嬈嫵媚。
什麼玩意?殺人?是我想的那個殺人嗎?凌莀也愣住了,是進退兩難,這tm遭了什麼孽到這個鬼地方來了,想了一下,咬咬牙,從背後制住烏芸,目標是脖頸上的鑰匙。
「你在做什麼?滾,別耽誤我事兒,沒功夫跟你浪費時間,你這種浪費時間的人,變成燈引是遲早的事,我都不想在你身上浪費精力。」烏芸甩開凌莀,一瞬間凌莀覺得不要臉還是有點好處,趁烏芸一甩手,項鏈揚起來的瞬間,伸手攥住鑰匙,一用力扯斷項鏈,烏芸的脖頸上劃了一道傷口。
烏芸急了,一邊是好不容易碰到的樊星,一邊是難纏的遊戲玩家,鑰匙又被搶了,最無語的是鑰匙一旦被搶了,重新領取的流程特別複雜,一時半會也不能執行任務,往黑暗裡走了。
「走吧,繼續。」樊星摸了摸脖頸,還好沒有破壞引路人的裝備。
「哎,星閃閃,你真的會殺人?」
「會啊,不止一個呢。」
「我操,星閃閃,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們之間產生距離感的啊,你剛剛是不是想說距離感?」凌莀盯著樊星,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奧利奧,撕開包裝。
「隨便你怎麼想。」樊星看著凌莀,這玩意兒還真當自己在逛街,閑情雅緻的吃著餅乾,就差配一杯茶,嘴裡咬著一塊奧利奧,瞪大了眼看著樊星。
「#&、@#/&……」凌莀含糊不清的說著,樊星跟看智障似得,大概能聽懂他在說什麼東西。
「我不吃,幼稚。」樊星扶了扶眼鏡,凌莀真覺得樊星閑得慌,每天換一身衣服還挑不同的鏡框搭配,小丫頭似得。
「我幼稚?那是你沒有童年好不好,也是,你這樣的人就算有童年你也不記得,哎,那個夏梧怎麼回事?也是遊戲玩家嗎?」凌莀吃完最後一口餅乾,把剩下的幾塊塞到樊星手上。
「嗯,要跟我談觀后感?」樊星捏了一塊餅乾,最經典的香草夾心,是有多斯文啊,一塊餅乾還得分開食用,完全失去了吃奧利奧的靈魂好嗎?
「觀后無感……哎,我操,這tm什麼情況?」凌莀往前一個踉蹌,撲到台階上,偏過頭看了看樊星,人家規規矩矩的站在自動扶梯上。
「人類的手也可以當腳用?」樊星輕笑了一聲,打開表蓋看了一眼又合上,「以你的速度,每秒必須上五級台階才能趕上我,並且是在沒有npc追殺的情況下,你自我權衡利弊。」樊星沒有繼續管凌莀,看著最上面那個光點,旁邊傳來凌莀的嘶吼,下意識捂住耳朵。
「樊星,你給我下來,我tm真是服了啊,要不要這麼酸人的,我手腳並用也用不著你管。」凌莀撐起身子,膝蓋摔破皮了,一瘸一拐地往上爬,一輩子的好運都賭在這裡了,要真遇上什麼npc,那還了得啊。
「是,您不需要我插手就能通關?原則上是不允許我對你提示,但是我的身份擺在這裡,不得不跟著你,還有五分鐘時間,再不快點就要……」樊星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凌莀哪是那麼容易受驚嚇的,又不是嚇大的,朝他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