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集 兄弟喜相逢
林玉忘情的一聲喊,眾人都驚奇的回過頭來,只見許陽站在那裡,向著林玉點了點頭,滿臉笑意。當中有人就想,這小夥子果然是有來頭之人,先前沒有小覷他,當真有先見之明。
夏如煙也甚感好奇,這個新任林總經理,竟然是許陽的弟弟,當真不可思議。
沈飛更是一臉迷惑,沒想到林玉竟然能和許陽牽挂上關係,世界當中是小。
沈伯雄見林玉在如此場合真情流露,心裡也暗自疑問,相處這麼久,也沒聽這傻小子有個哥哥,向許陽看去,但見這小夥子長得是身姿偉岸、儀錶堂堂,心裡暗贊,不知這小夥子是什麼身份。
沈伯雄覺得林玉在此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忘情大喊,很是不妥,轉念一想,林玉本就是個重視感情的孩子,雖在商場這麼久了,但仍是一張白紙,從不懂得偽裝和修飾,這種品質,恰恰是當今社會所缺失的,而這種真,不正是我沈伯雄一直所看好的么?不禁向著林玉一笑,心裡充滿慈愛。
該公布的事情已經公布完畢,該有的疑問也都隨著記者的提問一一解說完畢,宴會就此開始。沈伯雄攜夏建彬、孫傳仁來到台下眾人中,與眾人握手寒喧,自有一番熱鬧,記者也一個個靜靜退出宴會廳。
林玉從台上一下來,就飛跑到許陽身邊,緊緊抱住許陽,大聲歡笑,許陽緊緊摟著這個三弟,許久未見,心中著實挂念,如今在此突然相見,心中又驚又喜。
林玉鬆開許陽,上下打量,贊道:「大哥,你穿西裝好帥。」
許陽笑著說道:「三弟你是越來越棒了。」
林玉笑著問道:「你現在在哪幹什麼?看你這一身著裝,你混的相當不錯了,幹嘛不給二哥和我報個平安?」
許陽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大哥我沒有文化,能幹什麼好的差事?我現在在一家清潔公司干清潔員呢?」
林玉收起了笑,問道:「那你怎麼會得到來這裡的請柬?你這一身行頭,也不便宜呢?」
許陽笑了笑,問道:「你晚上有空沒,咱兄弟坐一坐,大哥和你好好敘舊,順便給你介紹兩個人。」
林玉拍手笑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我一會回去安排一下,然後就來接你,你就在這,別走啊。」
兩兄弟說說笑笑,夏如煙心中好奇,走了過來。許陽拉著夏如煙的手,說道:「三弟,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夏如煙。」
」大哥我知道,她是夏董事長的千斤」,林玉搶著說道,隨及感到奇怪,問道:「你怎麼會和她相識?」接著就看到許陽牽著夏如煙的手,心中一喜,笑道:「大哥,我是不是得恭喜你呀。」
許陽笑道:「這許久未見了,三弟你也會笑話大哥了。」
夏如煙笑問:「林總和許陽,你倆怎麼也相識呀?」
林玉趕忙說:「夏總,你別林總林總了,他是我大哥,你就叫我林玉吧。」
許陽笑著說道:「咱們吶,都別這總那總的客套了,聽著著實彆扭。」
「我大哥說的對,大嫂。」林玉笑著說。許陽乍一聽林玉喊夏如煙作大嫂,說中好是甜美。
「你這弟弟和你一樣,也是油嘴滑舌,叫什麼大嫂。」夏如煙嘴上如此說,心中卻也是甜美無限,一臉嬌羞,低下頭,紅暈上臉,更增嬌艷,許陽不由得看得痴了。
林玉笑咪咪的看看許陽,又看看夏如煙,心中著實歡喜,跟許陽說道:「大哥,我先去安排一下,你和大嫂先聊著,我去去就來。」
「別叫大嫂了,怪不好意思的,你就叫我如煙吧。」夏如煙對林玉說。
「好的大嫂。」林玉答應著,笑呵呵的走開了。
沈飛站在原地,看著許陽和夏如煙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中毋自甜甜蜜蜜,心中氣憤難平,眼中如欲噴出火來,心裡暗忖對付之計。
夏建彬見女兒竟然公然和許陽這麼秀恩愛,心中大怒,就欲上去責難許陽,剛跨出一步,就被沈伯雄拉住。夏建彬一愣,沈伯雄向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算了吧,這結局我本就料到,我那不成器的犬子,怎配得上令千斤。」
夏建彬見沈伯雄面有失望,話如此說,實不知他作何打算,想去訓斥女兒一番,又被沈伯雄攔著,想留下安慰沈伯雄一下,卻不知如何開口,當真進退兩難,只好低著頭生著悶氣。
孫傳仁看到夏建彬的尷尬,陪笑著說道:「今天,我們先不理這些小娃兒,有什麼事,以後慢慢解決吧,畢竟大廳廣眾,不好說什麼。」
沈伯雄帶著夏建彬、孫傳仁穿梭於三百嘉客之中,談笑自若,似乎忘了剛剛的失望之情。
宴會一直到九點,方才結束。沈伯雄、夏建彬、孫傳仁各自散去,夏建彬臨走前,見女兒正和許陽、林玉有說有笑,這時候去訓斥女兒,確實不合時宜。況且,他知道如煙是個犟丫頭,在這場合讓她不高興了,不但於事無補,日後反而更難規勸她了,左右現在自己也沒什麼好方法解決此事,只能暫時先緩緩,先由得她,待日後想個兩全之策再做打算。
沈飛氣憤填膺,又想沖向許陽,早被沈伯雄喊住,只好悻悻的隨父親離去。
許陽右手牽著夏如煙,左手摟著林玉的肩,向外走去,邊走邊對林玉說:「先帶你看看我的駐地,你認認門。」
三人上了夏如煙的車,只一陣功夫,就來到了許陽住的賓館。山子早已等得焦急,見許陽帶著夏如煙回來了,先是一愣,又看到了林玉,並不相識。
山子皺著眉頭,但見許陽今天西裝革履,很是帥氣,生氣的嚷嚷道:「你這去瀟洒了,把我自己扔在這裡空自擔心,好沒良心。」
許陽笑著說道:「我這到現在水都沒喝上一口,就急匆匆來找你了,就知道你沒吃飯,這不特請你來了么?」
山子闔了許陽一眼,說道:「這還差不多,你這大半天的都幹嘛了,這一走一回,完全變了樣,烏雞變鳳凰啊。」許陽笑著將剛剛的事簡短的說了。
山子瞪著林玉,問許陽:「這個是誰?」許陽笑著說:「這是我三弟林玉,你別瞪著人家,我三弟是文人,你可別嚇到人了。」
當下就將和魏正道、林玉結拜的事說了一下,夏如煙此時才知,許陽還有兩個異姓兄弟,甚感有趣。
山子心中羨慕,說道:「三兄弟同心,真好,可否算上我一個。」
許陽拍手叫好:「當年劉關張三兄弟,後來變成了劉關張趙四兄弟,可不像我們嗎?看來真是天意。」
林玉見山子也是高高大大,粗獷直爽,和大哥許陽很是相似,心中不禁好笑,怎麼粗豪大漢都走到一塊來了。
山子看了看夏如煙,又看看許陽,滿臉的詢問之色。許陽拉過夏如煙,笑道:「我和如煙,情定今生,千難萬阻,永不分離。」
山子見短短小半天,許陽如換了個人,與夏如煙竟然到了情定終生的程度。然見郎才女貌,很是相配,但想到兩人以後將會面對的阻礙,又不禁暗暗擔憂,嘆了口氣,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好啦,我們快去吃飯吧,再耽擱一會,該吃早餐了。」許陽搬著山子的肩頭,笑著說道。
四人來到兩個月前許陽和山子喝過酒的臨湖飯店,都將夜裡十點了,飯店的顧客卻尚多著,四人走到樓上,當真湊巧,那張臨湖窗邊的一桌,食客剛走,碗筷還未來得及收拾,山子上前大喇喇的一坐,就催促服務員快點清理桌子。
許陽拉著夏如煙的手,走到窗邊向外看去,但見沿湖彩燈,倒映水面,隨微微輕波,五光十色。
習習涼風,蕩漾胸間,身後食客觥籌交錯,兩人心中卻平安喜樂。天上一輪彎月,映在湖心,幾聲水鳥的啼叫,更增幽靜,與此間囂鬧,形成強烈的對比。
夏如煙將頭輕輕靠在許陽肩頭,陣陣發香帶著湖面潮濕的氣息,令許陽迷醉著。回想與山子上次來此的光景,情景雖依舊,卻直有人間與天堂之別,胸中滿是幸福感。
酒菜在山子一迭連聲的催促中很快上了桌,許陽將上次三兄弟自家鄉分別後到北京的事對林玉述說了一遍,只聽得林玉連連搖頭,心中一陣陣疼惜這個大哥。
喝了幾口酒,許陽又將和夏如煙相見到相識的事說給了林玉聽,林玉不禁又是替大哥歡喜高興。
林玉將二哥魏正道在南京的事也詳細的說了,他和二哥常有聯繫。至於他自己,卻也沒什麼可說的,一直在沈伯雄的刻意栽培下,順風順水的工作著,也取得了不少的成績,很得沈伯雄的嘉許與認可。
許陽和林玉說著話,山子和夏如煙就在一旁聽著,山子喜歡聽那兄弟情深的故事,夏如煙想通過這兩兄弟敘舊而增加對許陽的了解,兩人倒也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插上一嘴。
林玉聽許陽和山子的交情由來,一笑說道:「你倆是英雄惜英雄了。」山子大拇指一翹,對著林玉,贊道:「果然是文化人,說話就是能說到點子上,看問題就是透。」
許陽對林玉說起了刷車打架的事,突轉興奮,說道:「三弟你知道么?當年在杭州打我一耳光的那個人,竟然被我在北京遇到了,當真無巧不成書,我認出來后,那個人被我狠狠的打了一頓,送到了警察局。」當下就將那天打架的事說給了林玉和夏如煙聽。
夏如煙聽得直緊張,忙問杭州一事是怎麼一回事。山子也一直有疑問,許陽那天像瘋子一般暴揍那個墨鏡男子,到底所為何因。
許陽舉起酒杯,三個男人一口而盡,夏如煙淺淺呡了一小口,許陽看著林玉,笑著道:「三弟,酒量是練出來了,不似在向陽山上那會了。」林玉點頭笑了笑。
許陽於是把杭州的事,詳詳細細的說給夏如煙和山子聽。只把山子惱得直拍桌子,旁邊食客都好奇的看向這邊,還以為山子這桌窩裡斗。夏如煙眼角含淚,緊緊抓住許陽的手,心裡疼惜莫名。
山子恨恨的說道:「那天我見你都像換了一個人,我就想這小子是怎麼了,難道比我還同仇敵愾?卻原來是仇人相見,也真是巧了,老天爺公平,偏偏把他送到你面前挨你暴揍。」
許陽和林玉聽了一笑,夏如煙眼淚未乾,聽山子說話有趣,也跟著笑了起來。
四人吃吃喝喝,談談說說,心中暢快,許陽半天之間,收穫了愛情,又與兄弟在此異地相會,胸中兩個多月來的陰霾早已消散乾淨,大慰平生。
許陽看看山子,山子豪爽可愛;看看林玉,三弟文雅俊秀;最後眼光落在夏如煙的臉上,但見她粉臉淡淡酒紅,被室內柔和的燈光一照,嬌艷無比,美不可言,許陽痴痴看著,心中愛極,熏熏然已有醉意,卻不知是酒醉還是人醉,心中只感無邊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