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尾獸：我當時害怕極了！
「啪！」
楚楓驀然停住腳步，微微皺起了眉頭。
只因在他身前，赫然有著一個沉默矗立於月下的男子。
他的臉頰一半都被高高的衣領遮住，只露出一雙深邃平靜的三勾玉寫輪眼，雙手自然下垂，任由夜風吹動烏黑頭髮與衣袖下擺。
「好久不見。」宇智波鼬的嗓音在平靜之中，似乎帶著淡淡的落寞。
而那一雙寫輪眼卻緩緩旋轉著，三勾玉連接在一起，竟化作了形似飛鏢的模樣。
萬花筒寫輪眼！
寫輪眼進化后的至高境界，即使在宇智波一族中也僅有極少數忍者可以開眼。其不僅強化了寫輪眼原本的能力，還能衍生出新的瞳術，但是也伴隨著巨大的副作用和失明的風險。
因為這雙眼睛，宇智波鼬的視力和身體機能的嚴重下降，只能依靠藥物來強行維持自己的生命。
在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后，他的視野中一片模糊，宛如高度近視眼中的世界，已徹底看不清楚楓的身形。
宇智波鼬緩緩向前，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弟弟看得更真切一些。
而在悄無聲息之間，他已然發動了左眼的幻術。
月讀！
最強的攻擊性精神幻術，能夠自由支配幻術空間的時間和質量。
楚楓面色微變，赫然發現以自己高達574點的精神屬性，以及三勾玉寫輪眼，竟也無法免疫此術！
在原劇情中，鼬和佐助曾經有一場兄弟之戰，生死相向，最終以鼬的死亡而告終。
只是在那場戰鬥中，宇智波鼬的「放水」行為太過於離譜，被大量觀眾吐槽說「這已經不是放水了，簡直是放了個太平洋」。也正因如此，楚楓還將這段劇情調侃為「太平洋戰役」……
倘若宇智波鼬毫無保留地放手一戰，對那個階段的佐助而言簡直是降維打擊，縱然是瞬間將其秒殺也毫不誇張！
而此時的楚楓便代替佐助，親身體會了一下宇智波鼬的幻術造詣究竟有何其可怕。
其實他完全可以調動強大精神力，對鼬的瞳力予以極其兇猛的反擊。在那種情況下，只怕宇智波鼬也很難承受，要麼放棄以月讀影響楚楓；要麼就只能頂著莫大壓力硬來，導致左眼出血劇痛，承受巨大反噬，看看誰能撐到最後……
可楚楓沒有這麼做。
只因為他看過《火影忍者》，知曉鼬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看似冷血殘忍的表象下又背負了多少沉重的痛苦。
在沒有抵抗反擊的前提下，楚楓只覺瞬間遁入了漆黑無光的死寂空間，對面則站著滿臉平靜的宇智波鼬。
兩人在幻術空間中的交談，不會被潛伏暗中的「植物人」所察覺感知。
並且無論在幻術空間待了多久，對於外界而言，都只是一瞬間罷了，並不會拖延楚楓前去支援戰場。
「我已經知道你所背負的一切了。」楚楓開門見山，直言不諱，「我不會殺你。」
鼬終於變了臉色，瞳孔為之一縮。
——他曾經滅了宇智波一族。但那是因為宇智波家族意圖叛亂顛覆木葉，奪取最高權利。為避免村子戰亂、也為了保全弟弟，這才被迫接受木葉高層志村團藏下令的滅族任務，留下了弟弟佐助並刺激他向自己復仇。
——他看似加入了曉組織，但實則是在做間諜，依舊心向著木葉。背負一切黑暗與罪名，以自己的方式默默付出。
——在三代火影死後，他曾經和鬼鮫重返木葉。看似是為了刺探木葉情報，實則是為了警告圖團藏：我宇智波鼬還活著。如果你要翻臉、不顧當初三代火影放過佐助的決定，我就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全部公之於眾。
——在這場兄弟之戰中，他佯作要殺死佐助，奪取他的雙眼，用以成就自己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實則卻是給弟弟鋪路，讓他親手殺死兄長，在巨大的情緒刺激下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並且用移植他屍體留下的雙眼，造就屬於弟弟的永恆萬花筒……
鼬的這一生太累了，背負了太多，犧牲了太多。
在原劇情中臨死之際，他曾伸出手指，看似要掏取佐助的雙眼。最終卻只是如小時候那般，輕輕點在佐助的額頭，留下了最後的遺言：「原諒我，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可現在「佐助」卻說他知道了一切真相，不願意手刃自己的兄長。
情況和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了。
在短暫的寂靜后，鼬看似無動於衷地出聲問道：「你所知曉的，就一定是真相嗎？」
顯然還想忽悠佐助，維持自己一貫展現出的「大惡人」形象。
楚楓以平靜卻堅定萬分的目光注視著他：「在月讀解除的瞬間，我就會立刻奔赴戰場。如果你想殺我，隨時可以在我背後動手。」
「是嗎……我明白了。」鼬輕輕嘆息了一聲，眸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楚楓稍作沉默，旋即便直視著他的雙眼，鄭重地伸出了手：「我們並肩作戰吧……哥哥。」
聽到「哥哥」這般稱呼，宇智波鼬瞬間為之動容，嘴唇竟幅度極其輕微地囁嚅了一下。
楚楓以佐助的口吻對他說出這番話，不僅是要他為木葉而戰。
更因為宇智波鼬是他很喜歡的一個角色。
在鼬壽命無多的臨死之前，楚楓願意以佐助的身份，給予他和弟弟最後相處、兄弟並肩、共同守望木葉的經歷與回憶。
「佐助，你變強了。」鼬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你能夠衝破我的幻術，對嗎？」
楚楓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心裡暗自感嘆了一句：不愧是宇智波鼬，居然能看穿這一點。
「你變強了，也長大了。」鼬的笑意越發明顯，透著兄長對弟弟的溫暖，聲音也柔和了下來。
彷彿由衷地為弟弟感到驕傲自豪，也徹底放下了身為兄長臨死之際的擔憂，覺得日後佐助肯定能過得很好。
所以他握住了楚楓的手。
隨後緩緩用力，握得更緊。
而此時的曉組織和眾多輪迴者還不知曉，接下來他們將會面對兩個何其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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