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困獸之鬥

第27章 困獸之鬥

安子修神色寂寥的跟著下樓,走到吧台邊,任又夕和仲笙已經站在門外。

任又夕轉過身,把門推開了條縫,只將頭探了進來,對著安子修說:「子修,等我啊,我先送仲先生,等下咱幾個繼續…」

任又夕此時的肆無忌憚直接挑動了仲笙的敏感神經,剛剛才有所緩和的面色再度陰鬱,沒等任又夕回身,他左手一把攬住她的腰,不留縫隙的貼上她的身體,右手手掌拖起她的臉頰,側著頭俯身狠狠吻了下去,無度索取,帶著濃烈的侵略意味。

被掠奪了呼吸的任又夕僵直在原地,青澀的給予回應……

仲笙的吻順著任又夕的雙唇移到了耳垂,任又夕身體一顫,就聽見耳邊仲笙沙啞低沉的聲線:「真是…要怎麼辦才好?非常的享受與任小姐…這種相愛相殺的過程…」

任又夕猛然睜眼,將仲笙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挪開,身體卻仍舊貼近,反問道:「相愛?相殺?難道不該是困獸之鬥才對嗎?」

這句話並非是她一時口快,這五年間她一直將自己牢牢囚禁在對仲笙的念想里,從未有過出逃或舍離的打算,猶如被圍困的野獸在抵死掙扎。

昏然間,身邊停下一輛白色的極致版歐陸GT,車玻璃緩緩下搖,就看見袁野戰戰兢兢的問:「仲…仲總…」

仲笙鬆開任又夕,動機不純的用手撥了撥擋在她額前的稀碎劉海,陰冷的留下一句:「仲太太,自重。」

言落,身體再向右微微一傾,隔著玻璃門與安子修對視一眼,顯露出勝利者才有的自傲神情,這才曲身坐上了車。

任又夕回到吧台的時候,桌子上已經置滿了一打傑克布森,她看不懂安子修的頹喪不堪,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起褪去原本的乾淨爽朗,變得陰暗憂鬱。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話語間還帶著醒不來的酒意:「子修,你…沒事吧?」

「你少管我!」安子修狠狠的甩開了任又夕的胳膊,卻沒想到將還沒坐穩的她從吧台椅上掀倒在地,順帶著打翻手邊的兩瓶啤酒,她的衣裙濕了大片,玻璃的碎片也割破了手心。

安子修驚愕之餘,任又夕已經自己站了起來,不滿的說:「子修,把我推倒沒什麼,別浪費酒嘛,貴貴的……」

任又夕自己剔除掉扎進掌心的幾顆玻璃渣,因為疼痛擰起眉頭,血汩汩外溢,莫北遞來毛巾,她往手上隨便一纏,便坐回了擦拭過的椅子上。

「又夕,我……」安子修想要道歉,卻直接被任又夕的話給攔住。

「你什麼?千萬別說對不起這種土得掉渣的話啊…」說完就重新拿起一瓶酒,喝得乾淨,醉得徹底。

午夜11點的江城仍舊人頭躥動,仲笙坐在車裡將視線從車窗外轉至前方,看著一閃一滅的黃色信號燈,對著袁野吩咐:「掉頭。」

歐陸GT折返后停在了北境以北的對面,透過玻璃,仲笙看見任又夕趴在吧台上,臉埋在肘間,原本束起的長發散下掩蓋住所有表情。

「仲總,要不要我去接任小姐出來?」

「不用。」

仲笙半開車窗,點上一支煙陷入了思索。一直以來他都是不置可否的野心家,徑直筆挺的邁向山巔,享受著掌控萬事而帶來的內心豐盈,卻未料在攀緣而上的最後一刻分了神,還是為了一個難以揣測且尚無離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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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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