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同學聚會(2)
「梅蘭,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肖辰收斂自己的吃驚,笑著說道。
「肖辰,你還是那麼貧。大家新年好,好久不見了。」梅蘭優雅的走了進來。
眾人也紛紛和她打招呼。這個美麗的女人,從高一進校開始就倒追周揚,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周揚對她置之不理。在為周揚和譚思齊結婚慶祝的場合,她的出現無疑讓大家吃驚不已,甚至於擔心會出什麼狀況。
「周揚,譚思齊,聽說你們去年結婚了,祝賀你們。」梅蘭走到兩位主角前,微笑、大度地祝賀。眾人見如此,都放下心來。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周揚見到她,的確尷尬,尤其是在思齊面前,儘管思齊並不知道她和自己的事情。
眼前的女人很美,從認識她那天,思齊就這麼覺得。兩人雖是同班同學,但沒有什麼交集。思齊本就不是合群的人,又是轉學生自然和其他同學不那麼熟絡。之所以思齊對梅蘭的印象很深,那是因為周揚的緣故。
不可否認,梅蘭是他們班的風雲人物,她不僅學習成績好,長的漂亮,而且能歌善舞。可思齊弄不明白的是,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孩,怎麼會為了周揚而哭泣。記得在周揚去部隊的那天,她趴在課桌上大聲哭泣。思齊當時不知道原因,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同學們的議論才讓思齊知道了原委,她哭是因為周揚去當兵了。那時才知道,她追求周揚已經兩年,但周揚一直不接受。知道原因后,思齊對周揚的印象更差了,他那麼一個弔兒郎當的人憑什麼讓這麼優秀的女孩為他哭泣。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放著這麼優秀的女孩不要卻來招惹自己。思齊莫名的慶幸他離開了,她可不想陷入這種三角關係中。可命運卻是如此奇特,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這個夜晚,因梅蘭的到來更加熱鬧。她那麼活潑,那麼多才多藝,可謂是光芒四射。思齊一向不喜歡和別人比較,心裡卻隱隱地自卑起來,在她面前,自己真是暗淡無光。她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身旁的周揚,他和其他的同學一樣正打著拍子,目光望著前方的女人。此刻梅蘭站在包廂的中央,唱著那首《如果這就是愛情》的歌曲。不得不承認,她唱得很好,不論是她的嗓音,還是情緒的感染,都無可挑剔。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被她的歌聲吸引了,無疑也包括身邊的男人。
思齊敏感地覺得他若有所思,也許這樣的重逢他也沒有想到吧,曾經深愛過自己的女人此時依然單身,在他面前演繹著這樣的歌曲。看到他這幅神情,思齊發現自己再也開心不起來,甚至有點慌。
緊接著,梅蘭開始給各位敬酒。她的第一杯酒,是敬周揚和思齊。當周揚說代思齊喝的時候,梅蘭有點愕然,但很快她應允了,還調侃道:「周揚,沒想到你這麼疼老婆。」說完,一飲而盡。
「譚思齊,你嫁了一個好老公。」梅蘭笑著對思齊說。
思齊用微笑回應了她的話,這個微笑不是炫耀,更不是挑釁。當時那個為愛哭泣的女孩,眼前這個優雅從容的女人,竟是同一個人,此時她的心裡怎麼想,思齊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思齊是知道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輕易把情緒泄漏在外的人了。
那晚,喝得最多的人是周揚和梅蘭。梅蘭特別的興奮,她和幾個男同學划拳拼酒。儘管酒量好,但她以一敵三,最終還是喝高了。於是,肖辰充當了她的護花使者,送她回家。後面的節目,沒有了梅蘭,大家玩得輕鬆了許多,可這並不包括思齊。她發現自己學會了強顏歡笑,梅蘭的到來,的確影響了她的心情,尤其是領略到她的光芒之後,尤其是看到周揚若有所思的神情后。可思齊更惱的是,自己竟然會介意她的到來,介意他們的曾經,她痛恨荒謬的自己。l
後來,也沒有搞很多的節目,畢竟大過年的。晚上九點多他們就散了,各自回家。因為喝了酒,周揚和思齊打的回了岳母家,此時,兩老並沒有睡,邊看電視邊等著他們。
「爸媽,你們還沒有休息。」見到坐在沙發上的二老,周揚說道。
「正準備去睡,你們就回來了。」譚父關掉電視。
「媽,你幫周揚泡杯蜂蜜水吧,他喝了不少酒。」思齊吩咐母親。
「你去,幹嘛讓媽去。」周揚並不想麻煩老人。
「我就是要我媽去,要你管。」思齊話中含著怒氣,她相當不滿他的不領情。這本沒有生氣的必要,但經歷了這樣的夜晚后,她的不滿不加控制地流露了出來。
「思齊,你這是怎麼說話的。」譚父立即開口訓女兒。
思齊不理,徑自進了自己房間。
「爸,沒事,她是生氣我不領她的情呢。」周揚替思齊解釋。
「周揚,你別慣壞她。」譚母說道,話雖如此,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這麼好的女婿哪去找呀。
「爸媽,我先進去看看她,這麼晚了,你們去休息吧。」周揚說完,轉身進了卧室。
此刻的思齊,呆坐在床上。見他進來,臉轉向另一邊,不理他。
周揚朝她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思齊見他坐到這裡,起身就要走,不料被他一把拉下,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幹嘛。」思齊沖他發火,沒想他竟然給了她一張大大的笑臉,這令思齊莫名其妙。
「你幹嘛笑。」思齊緊接著問道。
「你使小性子的模樣很可愛。」周揚的話,讓思齊覺得很丟臉。她沒有想到,他說出的是這樣曖昧的話語。
「思齊,你出來一下。」譚母的聲音傳進房。
「媽要開始訓你了。」周揚故意幸災樂禍。
「媽,我來了。」思齊回應,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揚。
見到女兒出來,譚母佯裝責備道:「你以為自己還小,這麼不讓人省心。端進去吧,這是給周揚泡的蜂蜜水。」
「謝謝媽,你去睡吧。」思齊沖著母親笑了笑,接過她手裡的托盤。
周揚見思齊端著盤子進來,一看就是蜂蜜水,頓時心裡暖暖的。
「謝謝老婆,替我想得這麼周到。」周揚站起身,走到思齊跟前,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喝慢點。」思齊見他牛飲,擔心的說道。
「嘮嘮叨叨。」周揚放下杯子,寵溺地點了點思齊的鼻子。
「竟然嫌我嘮叨。」思齊放下托盤,推了他一把。由於沒提防,周揚被她推倒在床上。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我上床。」周揚順勢取笑她。
「你說什麼呢,流氓。」思齊走上前,又要動手,卻被周揚一把拉下。
此刻,思齊倒在周揚懷裡,姿勢極為曖昧。思齊的臉瞬間染上*,她尷尬著要起身,卻被周揚給阻止了……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醒來的思齊很恍惚,但事實是,他們再一次在一起了,在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