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欺君犯上,朱勔的下場!
接連喝了好幾杯雞尾酒。
宋徽宗等人有些扛不住了。
雞尾酒看似絢麗,味道也比較甘甜。
但酒精度數卻是實打實的存在的。
比起北宋市面上流行的低度酒而言,這些雞尾酒就相當於是深水炸彈般的存在,喝完以後保證讓人斷片!
於是袁州趁機提議讓宋徽宗等人去包廂里休息,他實在是不願意應付這些燙手山芋啊!
要是讓宋徽宗等人待在吧台附近,那他不是要變著法的調酒,來討宋徽宗等人的歡心嗎?
不論怎麼說,調酒也是個力氣活好吧!
袁州剛才鉚足了勁兒的一番賣弄。
搞得肩膀和胳膊都是酸的。
只怕等回去以後,又要勞煩念念做做按摩咯!
要不然。
這兩隻手臂都抬不起來啊!
「大官人,酒也喝的差不多咯!」
「您可以去包廂歇會兒啊!」
「體驗體驗酒吧里的特色服務吶!」
袁州沖著宋徽宗擠眉弄眼的暗示了好一陣子。
宋徽宗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是男人都懂的曖昧笑容。
「不錯不錯,周九郎這酒吧的確不錯!」
宋徽宗樂呵呵的笑了兩聲。
就連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還好趙楷和梁師成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他。
帶著宋徽宗往包廂那邊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
袁州在將沙發剛剛做出來的時候,就自覺的給宋徽宗送去了一套,所以宋徽宗是體驗過沙發的感覺的。
至於北宋的朝臣們。
袁州自然是挑揀著關係好的人送啊!
比如高太尉,蔡太師和梁師成等幾位大佬。
畢竟沙發的製作時間比較長。
周九郎這家酒吧就消耗了不少的原材料。
其餘的大臣,袁州還等著酒吧開業以後做生意呢!
所以就沒有挨個都送完!
「嚯!這椅子看著還真夠寬敞的!」
「大官人還請落座!」
王黼連忙將宋徽宗請到了沙發上落座。
「王相,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這玩意叫做沙發!」
「是袁大郎新琢磨出來的玩意。」
宋徽宗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那種見過世面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這樣啊!」
「果然是新琢磨出來的玩意!」
「微臣從前都沒有見過呢!」
李邦彥顯然對沙發的了解比王黼要多。
於是他陰惻惻的笑道:
「王相從前沒見過也無妨。」
「我聽說袁大郎這沙發也是可以定製的。」
「我剛剛在紅娘子那裡預定了兩套,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坐在家裡享受沙發的妙處咯!」
王黼看不慣李邦彥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他當即,就要找梁紅玉過來預定沙發,卻不想聽見酒吧里的音樂陡然轉變。
從舒緩的音樂,變成了富有節奏感的激昂音樂。
可以說,宋徽宗身邊的這些臣子對治理國家不大在行,但是吃喝玩樂上的天賦卻是非常好的。
再加上宋徽宗本來就是個追求浪漫的藝術家,所以身邊的臣子就算再怎麼不學無術,也要懂點藝術審美。
所以,在座的朝臣們都對音樂頗有造詣。
聽見音樂的陡然變換后。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酒吧里的琴台。
在妓館和酒樓里,也都準備了歌舞樂妓們吹拉彈唱的琴台,所以他們對琴台的作用並不陌生。
但真正吸引眼球的,並不是那些坐在琴台上的姑娘們,而是舞台上那些打扮魅惑的兔女郎們。
只見她們那修長的雙腿在鐵棍前轉個不停。
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勾魂奪魄的魅力。
比起北宋女子們的含蓄美而言。
這些酒吧里的兔女郎就像是墮落的精靈,正在五光十色的燈光照耀下,散發著屬於她們的魅力和光彩!
「好啊!」
「平日里怎麼不覺得這些姑娘好看啊?」
「怎麼到了酒吧里,就感覺他們和天仙下凡似的,看得我心裡簡直是火急火燎的,真是太難受了!」
前來酒吧玩耍的客人們,基本上都是男子。
在看見美艷動人的兔女郎之後,眼睛都直了。
各個都像是猛虎似的,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將這些正在跳舞的姑娘們瓜分了。
「諸位客人!」
周九郎這時候也走了出來,站在舞池裡朝著大家拱了拱手,旖旎的燈光照耀在他的面容上,陰柔美凸顯無疑。
「酒吧的妙處就在於能拉近關係。」
「所以,我特地修建了這處舞池。」
「客人們要是感興趣的話,都可以上來跳舞的!」
「這些姑娘們,會教導各位客人如何跳舞的!」
周九郎這番話,將酒吧的氣氛渲染得格外的熱鬧。
那些早就已經摩拳擦掌的客人們,都蜂擁到了舞池裡,享受著音樂和燈光的刺激。
就連宋徽宗也玩心大起,搖搖晃晃的在舞池裡蹦躂了好幾下,等到實在是玩不動的時候,宋徽宗這才撩了兩個面容清秀的兔女郎,去了二樓談情說愛咯!
酒吧的營業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天黑以後。
然而袁州的作息規律都是固定好了的。
也熬不了幾個通宵。
於是在幫了周九郎三四天以後。
袁州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陰間作息了。
匆匆忙忙的幫周九郎訓練出來了幾個合格的調酒師,就趕回家裡悶頭睡大覺,休息了整整一周才緩過勁兒來。
晝夜顛倒的作息實在是太可怕了!
等到袁州徹底緩過勁來以後,就從高衙內那裡得到了好幾個勁爆的消息,都是和朱勔家裡相關的。
高俅因為高衙內的事情和朱勔結下了梁子,雖然兩人當初在及笄宴上,都在蔡京的調解下握手言和了。
但高俅和朱勔都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
退一步,兩人都越想越氣。
於是他們就明裡暗裡的展開了博弈。
高俅身為掌管三大禁軍的太尉,要是沒點手段的話,也不可能長年累月的待在宋徽宗的身邊,屹立不倒。
他很快就將朱勔在掌管花石綱時候,貪污受賄的證據收集到了,直接將那些證據交到了蔡攸的手裡。
蔡攸是蔡家眾人里,最討厭朱勔的人。
於是蔡攸也暗戳戳的運作,旁敲側擊的提醒。讓蔡京對朱勔的忠誠度疑神疑鬼的。
蔡京的年事已高,很多時候對外界的判斷都來自於身邊人的提醒,於是也逐漸對朱勔心生懷疑。
蔡攸再設計讓蔡京看見了朱勔偷偷私藏起來的貢品。
那些奇花異草、奇珍異寶的成色比蔡太師府里的要好多了,基本上都是朱勔陽奉陰違私自扣下來的。
可憐蔡太師還以為朱勔對他挺孝敬的,每次都拿著最好的貢品來送禮,就連宋徽宗手裡的石頭都沒有蔡府的石頭好,沒想到卻被朱勔騙得團團轉!
像蔡太師這樣縱橫一世的大奸臣。
可以忍受手底下的人貪污受賄,也可以忍受扶持起來的人橫行霸道,但唯獨忍受不了欺瞞。
就和欺君之罪的道理差不多。
我對你小子那麼好,你竟然敢騙我!
那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於是在氣得不輕的蔡太師,直接利用欺君之罪這招,將猖狂囂張不可一世的朱勔擼下來了。
朱勔也得到了應該有的懲罰,不但家裡偷偷珍藏起來的奇珍異寶,都被開封府衙門的差役抄查了出來。
就連即將到手的官職也泡了湯。
而氣頭上的宋徽宗,直接將朱勔貶謫到了江南一帶,讓朱勔去方臘起義的睦州當官。
這就相當於,變著法的把朱勔往死路上逼了!
至於仗著家中勢力橫行霸道的朱衙內,也失魂落魄的跟隨著朱勔離開了東京城。
因為高衙內和朱衙內朱獻鬥了好幾年。
所以在得知朱衙內真的落魄了以後,心裡也是唏噓不已,頗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之色。
高衙內在袁州的烘焙作坊里吃了好幾塊慕斯蛋糕,更是堅定了要自己搞事業的決心。
所謂的達官顯貴都是依仗著宋徽宗的寵愛存活的,要是榮寵不衰那日子就過得滋潤,要是失去了聖寵就自然會跌落雲端。
高衙內在搞紡織作坊的時候,就逐漸明白了這個道理,靠著曲意逢迎、諂媚君主事不能得到長久的富貴的。
所以高衙內決定,等到他紡織作坊的名聲打響以後,也學著袁州的做法,將紡織作坊挪移到杭州去。
雖然高衙內不太清楚,袁州為什麼偏偏對杭州愛得深沉,但他相信袁州的商業眼光。
不論是袁家酒樓的崛起。
還是福祿賭坊的起死回生。
亦或是酒吧的強勢和顛覆。
都證明了,袁州是個商業奇才!
高衙內堅信,只要跟著袁州走就行了!
好吧,主要是因為高胖子手裡的閑錢太多。
就算是分出一些來投到杭州去。
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錢多就是可以隨便浪嘛!
袁州從柴俊那裡得知了高衙內的真實想法以後,簡直是氣的牙痒痒,這些衙內們怎麼就那麼會投胎呢?
不像是他!
活了兩輩子,都要憑藉自己慢慢奮鬥!
想想就感覺,實在是太氣人了!
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就到了三月中旬。
童貫帶領的,前去平定方臘起義的兵馬也凱旋而歸。
平定方臘起義,總算是遮蓋住了大宋的滿目瘡疤。
相當於遮羞布似的,蓋住了宋徽宗等人的罪行。
再加上宋徽宗處置朱勔的事情,贏得了百姓的讚譽。
所以宋徽宗高興得在宮裡大擺宴席。
只是苦了袁州。
又忙裡忙外的幫宋徽宗置辦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