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 amo-te

-歡迎您的到來。

第五章

分手那天

我看著你走遠

所有承諾化成了句點

獨自守在空蕩的房間

愛與痛在我心裡糾纏

我們的愛走到了今天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一點

如果愛可以重來

我會為你放棄一切

《想你的夜》關喆

周六下午，蘇念白抽空回了趟家，距離他上次回家好象已有一年之久，而且記得那次他還跟父親起了爭執，后鬧得不歡而散。

其實自打他進駐公司后便甚少回家了，平時他都是住在市區的公寓里，偶爾要是加班晚了便直接睡在辦公室里。當初選擇搬離，是因為他不想與父親正面交鋒，只能選擇了避讓。

這次回家主要是近母親打電話來總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感覺是想要告訴他什麼事，但又似礙於什麼所以說不出口，蘇念白百思不得其解，乾脆直接回家自尋答案。

蘇念白到家的時候，前來應門的是劉媽，劉媽看到許久未見的少爺突然回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等她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后趕忙將蘇念白讓進了門。

待蘇念白走到前廳的時候劉媽喚住了他，卻只是一臉為難地看著他，蘇念白問有什麼事，劉媽一直吱吱嗚嗚的，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近家裡真的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然為什麼母親那般，現在劉媽也這樣？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竟讓向來鎮定自若的母親那般得慌張。

蘇念白沒有在客廳里看到蘇母的身影，他轉身上二樓，在經過書房的時候，看到門虛掩著，他以為是父親在裡面，便想繞道。

剛想轉身離去，便聽到書房裡傳來蘇母的聲音；「是的，麻煩你盡幫我查清楚，記住，我要詳盡的資料。」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我要盡見到結果。」

「一句話，我只要結果，至於過程，那是你們的事，不要跟我費口舌，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仍不見結果，那麼，你們直接給我關門大吉。」

「……」

蘇母愈說愈激動，就連站在門口的蘇念白都能感受到她此時的怒氣。

蘇念白推門進去，蘇母一臉驚諤地看著他，隨後對著電話交代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蘇念白看著眼前的蘇母，感覺有些陌生。印象中的母親總是端莊大方的，就連生氣都很少有，即使偶爾的那幾次，她都不會把怒氣表露於臉上。母親何曾像今天這般失控過，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能將母親惹怒至此？

「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你爸他還沒回來。」蘇母微笑地說。

「媽，發生什麼事了？」蘇念白一臉關切地看著蘇母。

蘇母錯開蘇念白的眼光，繞過書桌，走到蘇念白的眼前，拉過蘇念白的手便轉向門口走去。「累不，我讓劉媽幫你收拾下房間，去歇下吧。」

「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我爸他人呢？」蘇念白拂開母親的手，轉過蘇母的身。

「媽，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是不是我爸出什麼事了，不要對我說謊，我是你兒，你不應該瞞著我。」蘇念白看著躲閃的蘇母，暗暗自責：自己真的不孝，不能幫母親分擔。

「念兒。」蘇母看著一臉急切的兒，頓時紅了眼眶，可是，這一切叫她該如何跟他坦白，他是自己的兒，他的性她還能不了解，若他知道了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他們父的關係已經夠緊張的了，現在說了，怕只是火上澆油，但是，她亦不想對自己的兒說謊，她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

蘇念白不想逼緊母親，有些事既然母親開不了口，那麼他可以自己找人去查，只不過多費時罷了。

「媽，你不想說沒關係，但是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這個兒在，不要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擔著，恩？」

「知道了，去歇著吧，晚上我讓劉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聽到兒此番話，蘇母頓鬆了口氣，她還一直苦惱著如果兒一直問下去，她該如何推脫。

「不了，媽，我今天回來主要是來看看你的，待會公司還有事，我還要趕回去，就不留家裡吃了。」蘇念白推辭了母親的提議。

「再急也不差一餐飯吧，你離開一下午公司又不會倒，再說媽也很久沒見你了，難道有什麼事還能比我們母倆相聚重要，莫不是你趕著去會女孩，若真如此，我倒不攔你。」知兒莫過於母，她當然知道蘇念白是不願見蘇父急著離開，不過，父之間哪有那麼多隔夜仇，再說，也許以後都不會再有一家三口團聚的機會了，就趁此次，當給自己了一心愿吧。

坳不過蘇母的勸言，蘇念白只能答應在家留一晚，蘇母高興得當下便吩咐劉媽備好今晚的食材，她要親自下廚。

看著蘇母臉上的興奮，蘇念白覺得自己很不孝，因與父親意見不合，連帶得冷落了母親。

既已答應了媽媽今晚要留下，蘇念白回房后便打了通電話交代秘書有事的話直接找副總商談。

蘇念白看了下手錶，時間還早，便回了自己的房。

這些年來獨自在外，除了日復地忙，甚少有時間消遣，今天突然的空下來，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打發，躺在床上，也只是睜眼瞪著天花板，瞭然無趣，索性起身，在房間里四處看看。

房間的擺設跟他搬出去時一樣，絲毫看不出有變動過，可見平日收拾房間的人的細心與愛護。

書桌上放著一張蘇念白大學時的照片，看著那時的自己，突然感覺一切變得好遙遠。

自己平時是很少照相的，這張照片還是當年許歡言用手機偷拍的，那時的他們還沒在一起，他甚至還不知道有許歡言這個人。可是，卻是那天，讓他們冥冥之中相遇了。

即使是多年後的今天，蘇念白還仿若能聞到那陽光漫漫的午後，日光灑落的味道。就是這一天，因為那個叫許歡言的女，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彼時，他還清晰地記得當時許歡言站在自己面前，鼻尖微冒的汗珠，在日光的折射下晶瑩剔透，像個頑童，似要滴落，卻總不落，后終於落下，隱於地下，卻已落入心間，在他心底開始慢慢滋長，教他心思難耐。

那日，許歡言紅著臉一直站著，口張了下，卻又合上，過了許久，終於憋出一句細微卻也尚算完整的話：「師、師兄，我、我，我喜、喜歡你…」。她每說一個字頭便低地下，后都把自己變成駝鳥，就差沒個縫讓她把頭扎進去。

蘇念白看著眼前的小師妹，微皺了眉頭，這小師妹，難道不知道告白的話是要望著對方的雙眼的么。不過他的心裡卻是欣喜的，因為，他，好像對初次見面的小師妹也有一絲絲的好感。

后，蘇念白微不可見地輕點了下頭。

而許久未聽到回答的許歡言以為自己肯定是被拒絕了，羞愧地對他說了句對不起，轉身便飛地跑了，留下一臉愕然的蘇念白和一群圍觀的好事者。

事後，也就是蘇念白和許歡言終於牽手走在校園的時候，蘇念白問許歡言當時為什麼要跑，留下他一個人在那收拾她留下的殘局。

那時的許歡言一臉委屈樣地說了句讓他蘇念白噴血的話：光天化日下被拒絕了，不跑，難不成還站在那給人看笑話啊！蘇念白氣煞了，追著許歡言跑，揚言抓到她要狠揍一頓，為自己雪恥。

等蘇念白把許歡言抓住抱在懷裡的時候，卻是低首捧著許歡言的臉，對著那*欲滴的紅唇，輕輕地印上一吻。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他視她若珍寶，怕一用力便把她揉碎。

坦白說，第一次見許歡言，他便動了心，現在再次見許歡言，他依然情悸了，她投在他心湖裡的那顆石，激起了一片漣漪。

可是，想到上次見面時許歡言眼中的防備與疏離，蘇念白明亮的眼眸頓時暗了下去，凸現出的落寞，讓人好生心疼。

蘇念白伸手輕拭著相框，即使毫無灰塵，也許，他只是想藉此拭去心中某處的陰暗，思及此，蘇念白的胸口頓生刺痛，仿若有把刀插了進去，拔出來是痛，不拔也是痛。

蘇念白陷入往事的沉思中，意識越來越飄渺，好像時光真的就退回到了以前，退回到了他們剛開始在一起的那時。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遐想，他略微地回過神，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他甚至一度忘了如今身在何處，時空交錯，回憶越拉越長，心中的疼痛也愈加一分。

許是門外的人見敲了好久都不見他應門，想他應該是睡著了，也不敢多做打擾，轉身下了樓。

蘇念白看著自己握著相框的那隻手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可是卻感覺不到痛。試問這世上還有什麼痛能抵得過心痛呢。

蘇念白惋惜輕嘆，終還是把相框放回原處。

踱步到窗邊，窗外天色已暗，由他現在站的這個角度望去，可以看到半個城市籠罩在月幕下的夜景，這應該算是住在半山腰上的一個地理優勢吧！

不知現在的許歡言在做什麼呢，此刻他突然很想聽聽她的聲音。

拿起電話，猶豫了好久，慢慢地敲入那早已爛在心中的11位數，鼓足勇氣按下了綠色鍵，卻在電話即將接通的那一刻急忙把電話掛斷。她，許歡言，是不會樂於聽到他的聲音的。

待收拾好心情，蘇念白看了下時間，也差不多開飯了，這時間點父親應該也回來了。

打從一出生，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按班就部的，唯獨許歡言，是他人生中美好的意外。

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她對他的影響絲毫未曾變動過，甚至可以說是憾動著他整個生命的跌蕩起伏，在對待許歡言的問題上，他沒個准，也沒底線，他自己也不知該拿許歡言怎麼辦好。

再加之今天下午母親的反應，他一+激情小說/class12/1.html時思緒大亂，整個頭腦都不管用了，索性什麼都不去想，讓腦放空。

不可否認此時的他的確帶著些許逃避的心態，但這也許是目前有效的方法，起碼現在他的心緒比剛定了許多。

門外再次響起的敲門聲讓蘇念白意識到若自己再不應門，劉媽大概會以為他在裡面出了什麼事。

蘇念白走到房門前，打開之前落下的鎖，當他看到站在門前的竟是蘇母時著實意外，但也並沒說些什麼。

蘇念白看母親現在的臉色，較之前似緩和了許多。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吧，但願真是這樣，他不希望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蘇念白扶著母親的肩膀從側邊半擁著母親下樓，在經過客廳的時候特意環顧了下四周，並沒看到父親的身影，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蘇母似是看穿了兒的疑惑，輕聲地為他解答：「你父親剛打電話來說他今天有事，不回來吃飯了，他讓我們先吃，別等他了。」

蘇念白覺得很怪異，卻又說不上來。

蘇念白跟著蘇母進餐廳，看著桌上幾乎全是他喜歡吃的菜，他覺得很感動，卻也覺自己的不孝。

蘇母吃的不多，好像沒什麼胃口，吃沒幾口就放下了碗。期間蘇母簡單地問了下蘇念白的近況，當知道蘇念白想要與韓可欣分手時，她稍愣了下，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他，「你的事，你自己向來都有主張，只是這次的事對女孩來說總是影響不好的，你自己好好處理，總之別讓人家難做。」

蘇念白覺得母親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自己是該好好琢磨該如何處理，便答應蘇母自己一定會妥善處理，讓她放心。

飯後沒多久，蘇母說自己累了，想上樓休息。

蘇念白在屋裡待得生悶，便想到庭院里去透透氣。現在已是深秋的季節，夜晚總是帶著絲微涼，冷風一吹，蘇念白不覺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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