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寵是什麼東東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殺本王?就像不殺田甜一樣。」
陸無涯說到這,眸色暗了暗,有些自嘲。
睿智如他,怎麼不明白田彩留著他和田甜的性命,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田彩捨不得殺他,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和田甜,只不過是田彩某種布局中的一顆棋子而罷了。
「我……」田彩遲疑著,不知道該否定還是該承認。承認了又該怎麼解釋呢?
「你想說時再說吧。
本王可不是勉強的人。」
陸無涯突然起身,身形踉蹌了一下。
田彩下意識的伸出爪子要去扶,不過還是頓住了。
堂堂大神境,不過發作個黑暗恐懼症而已,不至於走路都摔倒,不過打個趔趄而已。
果然,陸無涯也只是後退了小半步,還順勢歪頭,瞥了眼田彩伸到半空的爪子:
「你果然很關心本王。」
田彩:「……」
條件反射而已,就是頭豬在她眼前差點跌倒,她或許也會下意識的伸手。
況且她不是停在了半空,沒有真的去扶嗎?
田彩心裡默默腹誹,自然不會真的說出來。
走了片刻,來到一座院落前。
「這是你姐的院子,你的在隔壁,已經收拾好了。」
陸無涯說著回頭看了田彩一眼:「給你的丫鬟是鴛鴦,畢竟用了三天,順手。」
說話間,已經停在隔壁院子。
門口的侍衛見到陸無涯,恭敬行禮,然後目不斜視,大氣也不敢出。
雖然他們心裡非常好奇陸無涯又帶來了怎樣的女子,還安排在田側妃隔壁,真的真的不會打架嗎?
「你隨意,本王回去休息了。」陸無涯揮揮手,接著雙手負在身後,邁步離開。
看起來似乎心情尚佳。
田彩朝陸無涯的背影癟了癟嘴,進了院子。
鴛鴦連忙帶著幾名侍女迎了出來。
田彩也沒讓她們怎麼伺候,直接來到卧房,躺在軟榻上午覺。
大戰了七天七夜,多少還是有些乏的。這腦袋一挨枕頭邊,很快就睡著了。
很快,她就被喧嘩聲吵醒。是田甜的聲音。
「吃裡扒外的東西,讓開,我倒要看看是哪號狐媚子。」
「喂,裡面的人聽著,出來給本王妃行叩拜大禮,別裝死裝聾,沒臉見人嗎?」
彭!
接著是把人踹翻的動靜。聽聲音應該是鴛鴦。
鴛鴦作為帶了腦子的侍女,既然被賜給了田彩,就算舊主來了,也要護著新主子。
而且本著不知道該不該說的事就保持緘默的原則,她也沒有泄露裡面的人是田彩。
就算被踹翻在地,她還是雙手抱住田甜的腳腕子:
「田側妃,您不能進去。那姑娘在休息呢,打擾了她,殿下會殺了奴婢的,您也會被遷怒的。」
田甜聞言氣的鼻子都歪了,什麼?無名無分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子,會比她這個正宮還得寵?
可是轉念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寵是什麼東東?郡王殿下可從沒給過她。
想到這,到嘴的惡毒的話還是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她冷笑一聲:「哼,姐姐好心來看妹妹,妹妹避而不見,這是瞧不起誰呢?
本王妃好歹是郡王殿下八抬大轎……」
田甜還沒啰嗦完,裡面終於傳來了聲音:「姐姐急什麼?妹妹這就出來。」
哐噹噹!
田甜彷彿被雷擊中。這聲音……這聲音?怎麼會是田彩?
怎麼可能?郡王殿下怎麼會把她接到府里住,還把鴛鴦指給了她?
田甜抖著腿,由侍女扶到一旁坐好。
她兀自不敢置信,眼睛瞪的大大的,黑眼珠子幾乎要被瞪出來。
鴛鴦早爬了起來,要進屋伺候,被田彩阻止了。
田彩挑了一身明黃色拽地軟紗裙換上,施施然走了出來。
田甜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端起了茶杯。
一抬眼,對上了明艷不可方物的田彩,手一抖,熱茶潑了一身一臉。
燙的她齜牙咧嘴,妝都花了。
本以為田彩會幸災樂禍,誰成想田彩連忙走上前,拉著田甜噓寒問暖。
又是讓拿胭脂水粉補妝,又是讓田甜去她的衣櫃里任意挑件衣服換上,千萬別客氣。
還姐妹情深神馬的。
面對如此熱情的田彩,田甜反而覺得中必有詐,那謹防上當的小眼神也沒誰了。
她連連婉拒,非要回去換衣服。一副八頭驢也拉不回來的架勢。
田彩沒有辦法,只能作罷。這太熱情了也不好,還是要循序漸進啊。
好不容易脫離田彩「魔掌」的田甜立馬逃也似的跑了。
「姐姐,換好衣服再來玩啊。」田彩招手。
田甜一聽,跑的更快了。
這邊田彩吃完山珍海味,細嚼慢咽,慢品美食,一頓飯用去了小半個時辰。
可是那邊田甜還沒有回來。
得,既然不來,那本姑娘去還不成嗎?
田彩當即帶著鴛鴦去隔壁登門拜訪。
田甜正對著銅鏡發獃,不明白郡王殿下把田彩放在院子里是為了啥。
還有田彩的熱情更加讓她費解。
正在這時,丫鬟跑了進來:「不好了田側妃,隔壁那姑娘殺過來了。」
「殺?」田甜嗓子眼猛地一提,聽聞田彩可是到了大佬境,她殺過來,她還能有好嗎?
「不,不是,來拜訪的。肯定是來示威拿喬的。」那丫鬟解釋。
田甜這才鬆了一口氣,狠狠剜了那丫鬟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
「是是,那王妃見不見客呢?」
田甜面色不悅,怎麼,連丫鬟都覺得自己懼怕田彩嗎?憑什麼?
郡王殿下可是她的夫君,九王殿下還暗戀她,愛的死去活來。
她手握如此籌碼如此王牌,怕個毛線?
想至此,田甜睥了那丫鬟一眼:「來人,把喇叭拉出去。賣了。」
什麼?那丫鬟睜大了眼睛。
本以為鴛鴦走了就是她出頭的機會到了,這頭還沒出呢,就給賣出去了?不要啊。
可是任憑喇叭再冤屈,還是被兩個肩寬腰圓的嬤嬤拖了出去,跟拖死狗似的。
田甜對著銅鏡,打量了一下俏麗的容顏,自信滿滿,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去。
田彩正百無聊賴的拿茶杯蓋撥弄茶葉,看到田甜來了,咧嘴一笑,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田甜嘴角抽了抽,只能營業式假笑了一下,坐到田彩對面。
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小几。
「妹妹,殿下怎麼突然把你安排到隔壁了呢?」
田甜屁股剛挨到太師椅就開始反客為主,主動出擊打探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