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極光

「師兄，近年不見，可好？」不不不，太矯情了！

「師兄，越發俊朗了……」意！！！好花痴啊！

「師兄……」

斗大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鶯兒目光怔怔地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是呀，長大了。已經好多年都沒見面了，可是她根本不敢面對她的師兄，呵呵，真是個膽小鬼呀！

「嘎吱。」

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母親走了進來。看著自己的女兒，傻獃獃的坐著。走了過去，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把木梳，慢慢的給自己的女兒梳理著秀麗的長發。

「我知道你現在很忐忑，其實我當年要出嫁那會兒我也忐忑。當年啊，我和你爹連面都沒見到。彼此還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只不過是當年我爹爹和娘親覺得你爹是個好人，能帶給我幸福。就把我許配給你爹，你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你爹還不是就這樣過？」

陳芷蘭語氣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咱們女人啊！這輩子就像飛翔的蒲公英花一樣，在找尋著自己的歸處。帶著長輩的期盼，在某地生根，發芽，開花。然後一輩子就過去了。你要相信母親，我不會害你的。畢竟你是我的心肝，是我掉下來的一塊肉。你疼我也跟著你疼。你笑我也跟著你笑。這輩子呀，我就拴在了你們爹仨身上。」

鶯兒岷了岷嘴，不確定的問著自己的母親。

「那母親，曾經喜歡過其他人嗎？」

「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怎麼能說呢？閨女呀，你該不會是看話本子看著迷了吧？什麼富家女喜歡窮書生？什麼才子配佳人？這些根本就靠不住的。你看那些話本子里美滿姻緣的背後，背後都是斑斑的血淚啊！對於那些個男人來說，只不過是風花雪月的一樁趣聞。但對於咱們女人來說，這可就是毀了一輩子的大事。」

陳芷蘭不放心的又問了問自己的女兒。

「你該不會是喜歡哪一個什麼窮書生了吧？我可告訴你，你可是快訂婚的人了。什麼私奔啊！什麼離家呀，想都別想！你娘肯定是不會害你的！等你到了這個年紀來，你就知道好歹了。」

鶯兒緊閉著嘴，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和母親。母親早已不再年輕，穿著深綠色的襖裙，盤著婦人頭，但她的雙眼滿滿都是對自己女兒的慈愛。可她總是覺得很彆扭，心裡很難受，但又不知道難受些什麼。她很想對自己母親大聲的說。

「我喜歡師兄。」

可對於母親來說，這是不被允許的。這次該扼殺的，母親是不會害我的，我應該按照父母的規劃一步步從開始走向終局……這很難受！心裡快哭了出來！當年只是踏出了一小步，卻讓自己和師兄分隔了多年。

「母親，明日我想去郊外。畢竟女兒家出嫁都要自己做一面鏡子。我想去郊外找好木頭。你讓師哥陪我去好不好？」

母親顯得很為難，畢竟當年就是因為那個孩子差點讓自己的女兒送命，她雖然很憐惜那個孩子，可並不想讓那個孩子過多的和自己女兒接觸。鶯兒又開口說。

「我都快訂婚了，已經要出嫁的人了。再說出嫁的時候一一面木柄把鏡。你就讓我去吧。求你了！」

陳芷蘭敵不過女兒的哀求，就隨她了。鶯兒在心裡淡淡說

「母親就讓我任性，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