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場景:錢清小河杭州刺使府唐昭宗書房刺使府門前刺使府大廳錢鏐卧室
秦望山蘇州城郊蘇州刺使府蘇州城郊平原蘇州城郊窪地杭州刺使大廳
刺使府後堂長江邊堤岸上杭臨古道青山湖畔大道臨安街頭
人物:鍾亮董昌鍾明顧全武錢鏐崔胤唐昭宗戴芙蓉金秋月吳霞羅隱
淮七柳八陳鳳錢元瓘役工甲役工乙役工丙徐六徐約徐字士兵徐卓
徐福錢球大伯徐大伯
1、錢清小河(外,白天)
鍾亮使勁敲著一面斗大的銅鑼,鑼聲震天動地。
鍾亮:鄉親們,你們看哪,這船的后稍拖的是什麼,是老虎?是豺狼?是黃狗、黑驢?都不是,他是一個人,一個背叛朝廷在越州妄圖自立為王的人,他是誰呀?
兩岸觀眾:啊,董昌!董昌!
鍾亮:對了,他就是在越州吸盡民脂民膏的土皇帝董昌。
董昌(在水中):鍾亮你這狗東西,你殺了我吧,錢鏐!你,你這個乳臭未乾的混蛋,你讓這個小混蛋折磨我,你不是人,你出來呀!
董昌一邊喊叫一邊喝水,冒上來就罵,沉下去就喝水。
鍾亮:水兵們,你們快點划,讓他喝水,別讓這瘋狗亂咬人。
眾水兵開始猛力地划船,鍾亮為眾人鼓勁。
鍾亮:一二加油,一二加油!
兩岸老少百姓看得新鮮看得出氣,連聲喊好,他們一邊追逐著拖董昌的船,一邊用泥巴磚塊往下扔,兩岸泥塊頓時如冰雹一樣向董昌投去,董昌被這突如其來的泥塊激怒了,他一使勁衝上水面罵幾句,挨了砸又沉到水下,反覆如此竄上沉下個不停。
董昌:刁民們聽著,我只恨不能把你們殺光…你們砸吧,怕你們這些囚娘養的,老子就不算英雄。
水兵們拚命地划,戰船飛快前進,董昌已失去了自我控制,在水中翻滾,大口大口地喝水,兩岸百姓追個不停,他們邊跑邊扔東西,不管董昌如何躲僻,還是一樣砸著他。董昌已精疲力盡,仰面朝天地任由拖、砸。
顧全武:鍾亮,看看,董昌怎麼不罵了。
鍾亮:看什麼,罵累了歇一會唄。
鍾明:好,我去看看。
鍾明走到后艄,不見董昌,他伸開雙手向兩岸人群擺動,示意兩岸百姓別砸了,百姓們停了,鍾明解開拴著的麻繩,開始收攏,董昌漸漸露出水面。
鍾明:顧大哥快來。
顧全武:急忙走到后艄,見董雙目園睜。
顧全武(發火):鍾亮,你玩完了吧,他死了!
鍾亮走出艙,與鍾明一起把面目皆非的董昌拖上船。
顧全武:鍾亮,看你怎向錢大哥交待。
鍾亮:這種惡賤人人得而珠之,屍首帶回杭州就行了。
鍾明:錢大哥怪罪下來怎麼辦?
鍾亮:哥,就說他是跳河自殺的。
鍾明:你讓我騙人?
顧全武:事到如今只有這麼說了。
鍾亮(對眾水兵):你們知道董昌是怎死的嗎?
眾水兵:跳河自殺了!
2、杭州刺使府(內,白天)
顧全武、鍾明、鍾亮站立案前聽訓。
錢鏐: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事嗎?
眾人面面相虛
錢鏐:在越州我是怎麼交待你們的!,我讓你們把董昌押回杭州,特別關照「路上小心,別出意外」是不是?你們怎麼這麼不注意,你們看著他跳河不救是吧?
鍾亮:他在船艙里跟瘋狗一樣亂罵人,然後就衝出船艙一頭跳下去了…。
錢鏐:然後你們就看著他喝水…。
鍾亮:這草包水性太差了,一眨眼功夫就沉下去了。
顧全武:我們錯了,錢將軍你處分我們吧。
錢鏐:顧大哥,這我知道,董昌的劣跡太多,大家心裡有恨,可他畢竟在最初的時侯接納了我們,幫助過我們,你們看,我正準備上書朝廷,求皇上免他一死哩。
錢鏐從案頭上拿起一封信,在空中揚了揚。
眾人:對不起,你處分我吧。
錢鏐:處分有什麼用,董昌能復活嗎?
鍾明:錢將軍,事己至此,我們索興把他厚葬了吧,
錢鏐:厚葬…那也不必,你們和吳霞陳鳳金秋月商量一下,是不是找個地方,把他和白牡丹、董香萍一家人葬到一起。
眾人:好的。
3、唐昭宗書房(內白天)
唐昭宗在書房裡傳見了大宰相崔胤。
崔胤;臣叩見皇上
唐昭宗:錢鏐用了兩年多時間,剪除了自立為王的董昌,朕非常高興,想好好賞賜他,你意下如何?
崔胤;皇上要重賞錢節度使,這是英明之舉。眼下內亂不斷,盜賊四起,許多草莽企圖自立為王,嚴重騷亂大唐江山社稷,像錢節度使這樣替我王朝盡心盡職的人不多,確實應該大力表彰,以樹大唐王氣,不知萬歲如何賞賜於他。
唐昭宗:朕準備獎他黃金十萬兩,愛卿意下如何?
崔胤;十萬兩黃金的確是個不小的數字,但它對天下鉅賈豪富來說,並非是稀罕和聞所未聞,臣覺得要送一分唯獨你皇上才有的東西,這樣一可以招引天下為你效忠的奇能義士,為萬歲盡忠,二對國庫來講亦可減少開支,不知萬歲旨意如何。
唐昭宗:你的意見倒是兩全齊美,不知你說的朕獨有的東西是指什麼?
崔胤:天子之威是皇上獨有的,這就是無人匹比的。
唐昭宗:天子之威如何贈賜於他,朕還是不明白。
崔胤:萬歲可送他「金書鐵券」。
唐昭宗:「金書鐵券」為何物?
崔胤:「金書鐵券」是歷代皇上賜送下臣的特別信物,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了,它多數製作成圓筒形,然後把宅一分為二,如瓦片狀,一般高一尺,橫一尺六,厚三分,上面嵌著金字三到四百,一片由朝廷保管,一片交給受券人,需要驗證真偽時兩片合一即可。
唐昭宗:好!這辦法好,崔愛卿這製作金書鐵券的事就交由你辦,皇室工匠由你安排。
崔胤:臣領旨!
唐昭宗:慢,朕以為這金書鐵券上金字,除嘉獎詞之外,要特別註明恕錢鏐九死子孫三死,就是說,錢鏐可以犯九次死罪而不死,子孫三次死罪而不死,讓這金書鐵券成為朕嘗賜最高免死牌。
崔胤:是,臣領旨!
4、刺使府門前(外,白天)
崔胤下轎高聲喧嘩
崔胤:錢鏐接旨
錢鏐恭迎跪接
崔胤:維乾寧四年,歲次丁已,八月甲辰朔,四月丁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錢鏐多年忠心報國剷除叛亂,有效的維護大唐社稷和天下百姓安寧,朕特封為咨爾鎮海、鎮東等軍節度,浙江東西等道觀察、處置、營田、招討等使,兼兩浙鹽鐵制置、發運使,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兼中書令,特使節潤、越等諸軍事,兼潤、越等州刺使,上柱國彭城郡王,食邑五千戶,食實封壹佰戶。欽旨!
(畫外音)承相崔胤宣謨完畢后,皆大歡喜,錢王盛宴慶賀殊榮。
5、刺使府大廳(內,夜)
大廳內燭火輝煌,數十張酒桌上坐滿了眾將和妻妾兒孫,嘻笑聲、嘈雜聲不絕於耳,一片喜氣洋洋;大廳正中神龕兩旁紅燭高照神龕前的紅綢上,放著閃閃發光金書鐵券。
戴芙蓉:四妹,你有文化,講講這金書鐵券是怎麼一回事,是免死牌嗎?
金秋月:大姐,這金書鐵券可不比一般免死牌,它是皇家給臣子的最大榮譽,上面鑲有重要金字,因為是鐵鑄的,它可以世代相傳。形狀象瓦片,兩片相合是圓筒形的,一片交受券人,一片由皇宮國庫保管,以便驗證真偽。
吳霞:這麼說,鏐哥這片只是一半?
金秋月:是的。
陳鳳:大姐你看鏐哥…
眾夫人轉身齊向錢鏐,只見錢鏐掩面放聲大哭,急忙過去。
吳霞眾夫人走近。
眾夫人:鏐哥?
錢鏐:我錢鏐今年四十六歲,就受皇上如此厚賞,我…恩重難報呀!…
眾子:父親!
錢鏐:你們都聽著,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恩寵,皇上說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免除我九次死罪,我錢鏐發誓決不犯一次大過,皇上說可以免除你們三次死罪,但你們要慎當一慎,告誡子孫,不可因此而累恩,不得因此而賈禍。
眾子:父親,我們謹記了。
羅隱:錢將軍受皇上如此信物,宜營造「金券樓」珍藏,以示尊重,併當上表致謝,以明心志。
錢鏐:好,我打算在萬松嶺下,營造一憧「金券樓」,擇日選址開工。上表一事,由你起草可否?
羅隱:羅隱聽從將軍吩咐。
錢鏐:為了感謝皇恩,我還決定向皇上進貢金帶一條,金器一千兩,銀八千兩,綾三千匹,絹兩萬匹,龍井茶五百擔,由馬綽帥十名士兵前往中原…
淮七柳八在一旁輕語。
淮七:八弟我們要求北上進貢,順便看看皇帝是什麼樣子,你去好不好?
柳八:好呀,我剛剛也在想讓我們去多好,你快請戰啦。
淮七:什麼請戰,又不是打仗去。
柳八:不是打仗勝過打仗,這一路上…萬一碰上…
淮七:去去去,烏鴉嘴,這送給皇帝老子的禮物誰敢動一動?不要命啦,搶劫貢品是死罪。
錢鏐發現淮七、柳八二人在私語。
錢鏐:七哥、八哥,你們二位在講什麼呢?
柳八(起立):這樣的,七哥說想要押送貢品皇城去一趟…我說我也想看看皇帝長的什麼樣子,嘿嘿,不好意思。
錢鏐:好吧,這次就由你們兩人負責押送貢品,你們年紀大了一些,北方氣候和南方不一樣,路上要多注意身體。
淮七柳八:謝謝將軍。
6、錢鏐卧室(內,夜)
吳霞、陳鳳、金秋月圍坐在方桌前與錢鏐一起閑談。
金秋月:鏐哥,我有點擔心讓淮七、柳八叔押運貢品,萬一路上遇到賊冠他們能行嗎?
錢鏐:應該沒事的,你怕出現黃泥崗啊?
陳鳳:難說,現在這麼亂,我也有些擔心,怕萬一有點什麼。
錢鏐:一般說山賊強盜是不敢劫貢品的,除非他們真的不想活了。
吳霞:三妹四妹擔心不無道理,現在社會動亂,什麼事請都會發生的,萬一碰到亡命徒,恐怕他們二人擋不了,是不是我給他們多派點兵去。
錢鏐:好吧,既然你們都擔心七哥八哥,就再增加二十個士兵吧,三十個士兵兩位將軍護送,我想不會出紕漏了吧。
金秋月:疵漏?我想起來了,鏐哥床上那頂蚊帳還真有好幾疵漏,如果再不換一頂新的,蚊子一定有機可乘,鑽進來咬你幾口。
眾夫人:哈哈哈!
金秋月:真的也,笑什麼?
錢鏐:算了,算了,能用就再用幾年吧,你的手不是很巧嗎,你抽空給補一下就行了。
金秋月:你不嫌我針線活差?
吳霞:妹妹客氣了,你有文化,心細手巧,我們姐妹就數你針線活好,大家說對不對?
陳鳳:姐姐說得對,我們姐妹就數你針線活好,去年夏天給我補了一件衣服,我怎麼看也看不出補在哪裡的,可真叫「添衣無縫」,哈哈哈。
金秋月:哎呀,我偉大的錢將軍,他們在尋我開心了。
陳鳳:她還是叫鏐哥哥好聽,多甜呀。
吳霞:現在應叫偉大的王哥哥了吧,哈哈哈。
錢鏐:那有這麼叫的。
吳霞:你是偉大嘛,有誰拿到過金書鐵券。
金秋月:這樣吧,簡單點,我們還是叫鏐哥吧。
吳霞:是呀,我們平時都鏐哥鏐哥的,我看還是叫鏐哥好。
陳鳳:聽二姐的,在家裡還是叫鏐哥親切。
眾夫人:好,就這樣
錢鏐:看你們樂的這個樣子,全拿我開心呀?
吳霞:我們姐妹不會拿你開心的,我們誇獎你還來不及呢,不過說幾句笑話嘛。
錢鏐:好吧,這幾天高興,你們想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吧,要不要帶你們到外地去玩玩,放鬆一下呀?
金秋月:我不要到外地去,我想去西湖划船。
錢鏐:好啊,你嘗到落水甜頭了,你還想掉下西湖,讓我再來一次英雄救美呀?
眾人:哈哈哈!
金秋月: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說了,你們全喜歡拿我尋開心,耍我。
吳霞:鏐哥幽默嘛,四妹別在意。我有個建議,不知大家同不同意,不知鏐哥同不同意,我們一起去趟臨安,清明節快到了,一方面祭拜列祖列宗,一方面看看鄰里鄉親還有大姐戴芙蓉。
錢鏐:好,這個主意不錯。
金秋月:我贊成,古人云「富貴不還鄉,如穿錦衣夜行」。
陳鳳:好好好,我也贊成,辦完了正事還可以在去什麼白水澗、大明山、西天目、大石谷、石長城去看看。
錢鏐:好,就這麼決定了,明天就啟程如何。
陳鳳:慢,鏐哥,要出門就要選擇一個好日子,不急。讓我算算看。
陳鳳提起左手,用大拇指在另外四指關節處一一捏過,然後停下來。
吳霞:怎麼樣,妹妹,哪天是好日子。
陳鳳:清明前兩天是吉日,宜出行。
吳霞:好,我們這趟回去,一定要抽時間跟父老鄉親們好好慶賀一番,我和吳剛、馬綽先走一步,做點準備,然後在青山湖迎接你們,好不好?
錢鏐:好,想得好,今年我這靴子壞了不愁了。
金秋月:這什麼意思,什麼靴子壞了不愁了?
錢鏐:啊!你們不知道。
三姐妹:不知道。
錢鏐:我們家出了「三個臭皮匠」啦!
三姐妹方知上當,一起圍向錢鏐拉耳朵、摸鼻子,搔痒痒。
三姐妹:啊,你罵人,你壞,你壞。
錢鏐(估作不悅):好了好了,不要亂來了
三姐妹一愣全停了。
吳霞:鏐哥怎麼啦?
錢鏐一伸手攬住吳、陳、金三人的腰。
錢鏐:怎麼啦,我要把你們全扔到床上去…
錢鏐說罷一伸雙臂,將三個人攬人懷中,一轉身扔向八仙床,三姐妹方才明白「上當」了,大家亂成一團,笑聲中,錢鏐己不知去向。
7、秦望山(外,白天)
錢元瓘和泥水役工一起搬石頭壘城牆,一民工給他塊毛巾。
役工甲:七公子,不嫌毛巾臟,你擦把汗吧,你能和我們在一起幹活,我們心頭挺熱乎的。
役工乙:聽說錢王小時候也很能吃苦,是嗎?
錢元瓘:謝謝大哥,父親說青年人多吃點苦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若不下來和大家一起干,又怎麼知道你們造城牆的辛苦呢?
錢鏐從遠處來。
役工甲:看,誰來了。
錢元瓘:父王!
錢鏐:大家辛苦了?元瓘生活做得怎麼樣,沒偷賴吧?
役工乙:七公子可賣力了,一早到現在也沒休息一下。
錢鏐:這算什麼,你們不也是沒休息嘛。
役工丙:七公子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從小做慣了力氣活呀。
錢元瓘:爹,我會好好鍛練的。
役工甲:錢王,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他呀。
錢鏐:元瓘呀,我跟你說,你能吃苦很好,干一會還要各處走走,你是總指揮,要調動所有將士積極性,關注全局。
錢元瓘;孩兒知道,一會我去包家山那邊看看。
錢鏐:工程進展要快,要在天寒地凍前完成建造城牆,第一期任務,第二期造羅城,我準備調動二十萬民工,再加上十三都士兵,來年這夾城,從古樓、沿淳佑橋、菜市橋至東北方艮山門,然後再拐到武林門,往昭慶寺估計全長七十多里,為杭州東北加一道鋼鐵防線。
錢元瓘:太好了,爹,第二期也讓我負責吧,有了第一期工程經驗,第二期一定更快更好。
錢鏐:好啊,你有這個要求說明你懂得建造夾城、羅城的意義,我們的責任是保衛杭州人民生命財產安全。辛苦算什麼,小意思。
錢元瓘:爹,我要象你一樣,能文善武,會打仗會建設……。
錢鏐:嘿,小子,什麼時候嘴巴學得這麼乖了?
錢元瓘:都是媽教的。
錢鏐:媽教的…?哈哈哈。
8、蘇州城郊(外白天)
淮七、柳八押著進獻貢品的隊伍穿山越嶺一路走來,在蘇州城不遠的地方,眾士兵在一汪清水塘邊停了下來,他們喝水、洗面十分興奮,歡樂之餘,忽見從蘇州方向過來一隊士兵,他們胸前胸后全印著「徐」字,他們走到就瘋狂地搶奪貢品。
淮七:大膽匪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財劫物,快快放下!
隊伍中走出一名軍官。
徐六:喂,你是誰呀,我跟你說了,你們就老老實實放下財物,哪裡來還回到哪裡去,免得多生是非,送掉小命。
柳八:喂,你是誰呀,勸你們還是讓開一條路,讓我們過去。
徐六:哈哈,讓你們過去?去哪裡?你們是做什麼的?我不讓路又怎樣?睜開眼睛看看我帶了多少兵?跟我玩?怕不怕呀?
淮七:你煩什麼呀,再不讓路七爺我對你不客氣了。
淮七說罷順手摸出腰間九節鞭,徐六慌忙後退。
徐六:怎麼?你真的想動手呀?來吧!
徐六舉刀上前,淮七一甩手,九節鞭狠狠纏在徐六腰間,淮七隻一拉,徐六騰空飛了出去,撞在遠處的小樹上。
徐六:小子們!給我上!
一群徐字兵沖了上來,柳八抽出齊眉棍領著杭州兵迎面撲上,群斗開始。
淮七緊逼徐六不放,徐六屢屢挨鞭,人已坡頭散發,難以遭架。
徐六:這位英雄…
淮七:你淮七爺。
徐六:淮七爺,我們認輸,不打啦,你們上路吧。
淮七:算你識相。
徐六:小的們停手,讓七爺上路!
一幫徐字兵正被柳八和杭州兵打得東躲西逃的時候,忽聽徐六叫停,像撈了一根救命稻草,一窩蜂跟著徐六逃跑了。
淮七、柳八二人看著遠去徐字兵連連搖頭。
柳八:七哥,徐約的兵也太不經打啦。
淮七:都是一幫亡命徒。
9、蘇州刺使府(內白天)
徐六跪在徐約面前不停括自己嘴巴,徐約皺著眉頭不吭聲。
徐六:爺,你說話呀,難道那一車車金銀財寶就不要了嗎?
徐約:再打一百下,等你腦子打清醒了再去奪。
徐六:是!
徐六真打,口角在流血,他一邊打一邊說。
徐六:爺,我真的打不過他,我們七八十個兵,都打不過他們二十個人。
徐約:你腦子還沒清楚,再打!
徐六:爺,你知道的,我的腦子裡全是屎呀,我沒腦系的呀,我全聽你的呀。
徐約:你的士兵呢?
徐六:哎呀,他們全都跟我一樣,腦子裡也都是屎呀。
徐約:二十個人你們都對付不了,真是豬腦袋屎腦袋。
徐六:是的是的。
徐約:你們明的打不過人家,不能搞暗的嗎?
徐六:爺呀,暗的是什麼,大白天沒遮沒擋的,暗不來呀。
徐約:笨蛋!天生我才必有我用,你們打不過人家,不能放箭嗎?大家一起放箭,他們還能話嗎?不動腦子,一幫飯桶。
徐六:啊!爺呀,你真是天才、奇才,一句提醒夢中人。
徐約:哈哈哈,你才知道我是天才、奇才?
徐六:大人,我現在開竅啦,我馬上出城。
10、蘇州城郊平原(外白天)
淮七、柳八押著貢品在田野小路上前進。
淮七:八弟,徐約會不會再派兵來?
柳八:很難說,這人是危險分子,又是財迷心竅的傢伙,我們要防著點,儘快離開這裡,對嗎?
淮七:八弟說的是,兄弟們我們走快點,過了蘇州再休息,聽到嗎?
眾人:聽到!
眾人匆匆行走,獨輪車不停的發出吱吱聲。
柳八:七哥,你看前面好象有埋伏。
淮七縱身上樹,發現近百名蘇州兵俯伏在地,隨即跳下。
淮七:八弟,沒錯,他們就在前面,人數多了很多。
柳八:他們又耍什麼花招,這麼快就回來了,七哥怎麼辦?
淮七:八弟,他們不進不退埋伏在前面,肯定不安好心,我們暫且停止前進吧。
柳八:好的。
淮七:停止前進,準備迎戰。
眾士兵:是!
淮七:八弟,乘大家休息,我們悄悄地走過去探察一下虛實情況如何?
柳八:好的,七哥我聽你的。
二人說罷隱蔽地向前走去。
11、蘇州郊外窪地(外白天)
徐字士兵:報告六爺,杭州兵就地休息啦。
徐六:什麼,就地休息?
徐六起身走向一塊高地,伸長脖子張望。
徐六畫外音:他們在搞什麼,怎麼坐的坐睡的睡,什麼意思呀?
徐字士兵:他們想磨時間,磨到天黑好逃呀。
徐六:你們說怎麼辦?
徐字士兵:打過去呀!
徐六:對,他們想等天黑逃走,小的們!
徐字士兵:在!
徐六:帶上弓箭衝過去!
徐字士兵:是!
徐六說罷領著眾士兵沖向淮七柳八走來。
12、蘇州城郊(外傍晚)
淮七柳八正在探望軍情,沒想到竟趕上徐六和他的士兵沖了過來。
淮七:八弟,你小心點,來者不善。
柳八:七哥你放心,我們人在,貢品在,我在你就在。
淮七:好,八弟,我們人在,貢品在,我在你就在。
徐六(遠遠發話):我們徐大人說了,你們把東西放下走人,要不,那可沒你們的好果子吃。
淮七:我看還是你們的徐約不想吃好果子吧,皇帝的貢品也敢搶。
徐六:什麼皇帝不皇帝,我們徐大人講了「天上老大,地上老二,我是老三」,你們去打聽一下,蘇州城裡的百姓,有誰不知道徐約徐大人,可又有幾個人知道什麼皇帝老兒。
淮七:你小子一派胡言!放馬過來吧。
淮七抽出九節鞭。
徐六:好,小的們,準備了!
徐字兵聞言呼啦一聲,個個手持弓箭對著淮七、柳八。
淮七:八弟小心,看來今天有麻煩了。
徐六:老實告訴你,其實你們離開杭州時,我們徐大人就知道了。
柳八:你們徐大人味口不小,皇上的貢品也敢打劫。
徐六:皇上?皇上是誰?他比我們徐大人還大嗎?
柳八:蠢蛋,遍天下皇上算最大,你們那個徐大人的蘇州剌使還是皇上封的。
徐六:徐大人講了,他在六合,他就是六合的皇上,他在蘇州他就是蘇州的皇上,將來打到杭州,他就是你們杭州的皇上。
13、蘇州城郊(外傍晚)
淮七:你這小子一派胡言,難怪膽子這麼大。
徐六:我看你們杭州人太傻了,一堆蠢蛋,徐大人說了,誰管你吃喝玩樂誰就是皇上,你們有錢自已不用,有衣自己不穿,送皇上送我們不是一樣嗎,你們乖乖地跟我進城,徐大人管你們吃喝玩樂,如何?
柳八:你他媽的找死啊…
柳八說罷舉棍就打。
徐六:兄弟們,這兩個傢伙不知死活,快放箭!
淮七急忙上前,用身體擋著柳八,舜間身中數箭,柳八大怒。
柳八:七哥你挺住,待我殺了這個狗賊。
柳八說罷拔地而起,直撲徐六,徐六還手不及,被打碎頭盔,他不顧血流滿面拚死迎戰。
蘇軍的弓箭飛蝗般的射向吳越士兵,吳越士兵開始後退。
柳八和徐六短兵相接,打得難分難解,柳八報仇心切,步步逼近,招招走險,當他舉棍時,徐六的刀已插入他的胸口,柳八拔出腰刀同時捅進了徐六的小腹。
淮七:八弟!你,你…
柳八(囗吐鮮血):我對不起錢兄弟。
柳八說完與徐六一起倒下,蘇州兵乘機搶走貢品,奔進城門。
淮七爬向柳八,緊緊抱著。
淮七:八弟,當哥哥的在生死關頭沒有保護好弟弟,我對不起你…八弟,我們黃泉路上一起走吧,淮七說罷拉著柳八的手,噴出—口鮮血,昏迷過去。柳八手指動了動,半睜雙眼。
柳八:七哥你的話,我全聽到了,我還沒有死,今天是回不去了,咱兄弟手拉手,黃,黃…黃泉路上一道走,淮七動了動。
淮七:八弟,你的手好涼呀,八弟!
柳八:七哥,我好冷…
淮七::八弟,讓我靠近你一點,我用嘴呵呵你的手…會好一點
淮七柳八;我們對不住錢兄弟…
淮七柳八對視著慢慢閉上眼睛,,終於流盡最後一滴血。
幾個負傷的杭州兵走來,扶起淮七柳八。
眾士兵;七爺八爺…。
14、杭州刺使府大廳(內白天)
刺使府大廳特設靈堂,淮七柳八的靈牌,供立於貢桌之上,大廳兩側坐著蘇北錢王的妻妾兒孫和眾大臣,他們個個頭扎白巾臂掛黑紗。
錢鏐(擊桌):徐約是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瘋子,競敢搶劫我進貢皇上的物品,他心目中還有皇上嗎?七哥八哥勤勤懇懇英勇殺敵大半輩子,竟死在這個毛賊之手,真是陰溝裡翻船,低估他了。
蘇州是江南大州,物極地靈...老實說即使他不劫貢,我也不會讓他長期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現在他撞到我刀口上了,他要在我老虎嘴裡拔牙,我豈能等閑視之,我們要打他個四腳朝天,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你們說對嗎?
眾人:殺死徐約!
錢鏐:徐約外號叫「亡命將」,原是一個鎮的刺使,這傢伙自不量力特搞笑,他到了蘇州后,大搞唯我獨尊,蘇州的百姓只知徐約不知道還有皇上,他在蘇州裝的是只笑面虎,一方面說他處處保護百姓,一方面卻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被搞得「家無隔夜糧,堂無美貌娘」,今天我們為了保護大唐江山,為了蘇州黎民百姓,我決定重拳出擊。
眾人:好,重拳出擊!
錢鏐:錢球帶兩萬人馬,從虎丘方向進攻西門;吳剛帶兩萬人馬從太湖方向攻打東門,顧全武將軍帶兩萬人馬從胡州方向直撲南門,這三路人馬,要一鼓作氣猛打猛攻,要勢不可擋。
眾人:北門呢?
錢鏐:北門留下來讓徐約逃跑呀,我讓鍾明鍾亮準備十條大船,化成商賈船隊,暗下帶上弓箭,守在長江邊,迎接亡命將徐約自投羅網。為什麼留北門呢,他是江北六合人,讓他好回家呀。
眾人(哈哈大笑):對,送徐約回老家。
錢鏐:你們都明白了嗎?
眾人:明白!
畫外音:在錢鏐的周密軍事布署和指導下,錢球、吳剛和顧全武眾將按計劃直撲蘇州東西門和南門,徐約聞報慌了手腳。
15、蘇州刺使府(白天內)
刺使府內擁擠著數百市民和守城士兵,老老少少嘰嘰咕咕地議論著。
徐卓:大家聽著,刺使大人要給你們講話,不準有聲音,聽到嗎?
眾人:聽到!
徐卓:歡迎刺使大人訓話!
眾人鼓掌。
徐約:鄉親們聽著,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杭州鹽販子錢婆留,他帶兵來攻打我們了,這傢伙長得跟母夜叉一樣,紅頭髮、綠眼睛,見人就殺呀,見東西就搶,鄉親們呀,你們要受苦啦。
徐約講完假猩猩地擦眼淚,顯得無可奈何。
青年市民甲:杭州人為什麼要攻打我們蘇州?!
徐約:他們那裡窮得很,軍隊沒吃沒喝的,冬天還穿單褲子哩。
眾人:哇!
士兵甲:徐大人放心,我們一定要打敗他們,保護蘇州父老鄉親。
徐約:當然,我亡命將徐約,還怕他嗎?笑話!
百姓士兵一片喊好。
徐約:大家聽著,這次對付杭州兵與過去打仗不一樣,這次是文打,以文對武
眾人:徐大人什麼是以文對武?
徐約:是,以文對武,就是你們今天來的百姓,給你們每人發一件衣服,穿好衣服再上城樓,你們不拿刀槍,排著隊,在城頭上喊口號:「我們手無寸鐵,願戰杭州兵!」讓他們看看我們蘇州百姓的決心與意志。
眾人:徐大人他們真打上來怎麼辦?
徐約:鄉親們別怕,第一你們手無寸鐵要命有一條迷惑他們,讓他們來攻,這叫誘敵…第二我在城內埋伏十萬兵馬,叫他們進來一個死一個,進來兩個死一雙,進來多少死多少,讓他們死光光!
眾人:徐大人萬歲!萬萬歲!
徐約:鄉親們,現在請穿上為你們準備好的白大褂子吧!
眾百姓開始領衣,一個個穿上「願戰杭州兵」的白大褂。
16、刺使府後堂(白天內)
徐約父子邊整理錢財準備逃跑。
徐卓:父親大人,那些百姓能擋住杭州兵嗎?
徐約:怎麼擋?開玩笑,錢家兵誰擋得了!
徐卓:父親大人你,你不會是拿蘇州百姓做擋箭牌、讓他們送死吧?
徐約:廢話,不讓他們送死讓你爹送死嗎?我們得了這麼多貢品得趕快回老家,你還想幹什麼,混小子!
徐卓:士兵也不守城啦?
徐約:不啦,這些都是我帶來的士兵,他們得跟我走保護我,讓他們回六合,死也死在老家。
徐卓:父親大人,我明白了,蘇州那些百姓能擋多少時間呢?
徐約:錢鏐心慈,疼愛百姓,蘇州人能擋好幾個小時的,你馬上帶些人去長江邊弄幾條大船,準備過江。
徐卓:是!爹,你也不想做皇帝啦?
徐約:別做夢了,你不想想今天對手是誰,是錢鏐啊,那淮南王楊行密都怕他,他過去二十個人,就打退了黃巢二十萬大軍啊,前幾天徐六又從他手裡劫他給皇上的貢品,還殺了他的兩個把兄弟,這回他還不跟你拚死呀,你趕快去弄船吧我的小祖宗,再遲就走不了啦。
徐卓:爹,你呢?
徐約:快去,我自有安排。
徐約管家徐福走進
徐約:徐福你馬上讓穿好衣服的百姓登上牆頭,讓他們哭聲叫聲一片,要真哭要哭得令人心碎。
徐福:老奴明白,讓錢鏐下不了殺手,拖住他?
徐約得意的點點頭。
17、長江邊(外白天)
鍾明、鍾亮二人穿著長袍坐在船頭上。
鍾明:二弟,徐約老賊會不會往另外地方走?
鍾亮:不會的,江邊就我們這一條大船,其餘的船全給我趕走了。
鍾明:錢大哥成了諸葛亮了,一切在他掌握之中。
鍾亮:那還用說,他不光有計謀還是個百發百中的神箭手、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
鍾明:二弟說的是。
鍾亮:大哥你再坐一會,我上岸看看動靜。
鍾亮說罷跳上堤岸四下張望,只見一隊人馬走了過來。
18、堤岸上(外白天)
徐約穿著女人衣服坐在馬車之中,他心慌意亂,不時將頭伸出車外,馬車停下啦,徐約在士兵保護下走下車。
徐約:卓兒哪裡?
徐卓:父親大人。
徐約:船準備好了嗎?
徐卓:父親大人放心,船早已雇好了
徐約:速將金銀細軟和貢品裝船。
徐卓:孩兒知道,是不是請父親乘小船先行一步。
徐約:不,我要乘大船跟財寶一起走,要親眼看到財寶上船。
徐卓:父親,杭州兵來勢兇猛,估計城門已破,還是請父親先行一步,以防不測。
徐約:大膽!老夫從六合一路打到蘇州,豈能乘小船空手而回嗎?
徐卓:父親,錢財乃身外之物,您還是先上小船吧。
徐約:不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休得多言,快走。
徐卓:父親,你先走我斷後。
不等徐約回話徐卓已拍馬而去。
19、蘇州刺使府(內白天)
府內一片狼藉。
錢球與顧全武兩路人馬同時到達。
錢球:顧將軍看來徐約巳經逃走。
顧全武:我們分頭尋找,料他插翅難飛。
錢球:不錯,鍾明、鍾亮在北門張網捕魚呢。
士兵抓來一位老漢,老漢昂首挺胸不語。
錢球:大伯,你姓什麼,是徐約的什麼人?
大伯:姓徐,是徐大人的管家。
顧全武:你們的徐大人呢?
徐大伯發現眼前的兩位將領態度和善,看了一眼。
徐大伯:走了,回六合去了,不過,他還會回來的。
錢球:他不會回來了,你走吧。
徐大伯轉身就走,嘴裡還嘰咕著。
徐大伯:不,徐大人一定會回來的。
20、長江邊(外白天)
徐約正指揮士兵裝船,忽見遠處一隊人馬隨揚起的塵土而來,徐卓邊跑邊喊。
徐卓:爸爸!杭州兵追來了,快上船。
徐約:看到了,給我擋住,最後一車了。
徐卓回兵迎戰杭州兵。
徐約:准奮登船!
徐約發現裝滿貢品和財寶的高船已慢慢地離開了岸。
徐約:混脹!本大人還沒登船,怎麼開走了?
船艙里爬出鍾亮。
鍾亮(換軍裝):老小子!貢品我們收回啦,多謝奉送的五車金銀珠寶,你去死吧!
徐約兩眼圓睜說不出一句話,回頭只見杭州兵巳鋪天蓋地而來。
徐約:蒼天!我徐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完了,我徹底完了!
徐約說罷一頭跳下滾滾長江。
鍾明:兄弟們,弓箭侍候!
化裝后的杭州兵排於江邊,正欲萬箭齊發,錢鏐拍馬而至。
錢鏐:慢!將徐約撈上岸來。
鍾明、鍾亮像拖死狗一樣的把徐約拖來
鍾明:徐約兒子徐卓不知下落。
錢鏐擺擺手走到徐約身邊,慢慢蹲下。
錢鏐:徐將軍,你知道你為何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徐約落湯雞似的抬頭。
徐約:錢將軍,手下不知押運貢品的是你的兄弟,我很后侮。
錢鏐:這且不談,徐將軍我來問你你知道你犯什麼罪嗎?
徐約:錢將軍我管教將士不嚴…
錢鏐:不不不,不是什麼管教將士不嚴,你從蘇北六合打到蘇州,擾亂社會與百姓安寧,皇上沒降罪與你,相反封你為蘇州刺使,你不思皇恩,不報效朝廷,相反霸守一方為非作歹。蘇州十分富裕,你給皇上進過貢了嗎,你非但不進貢還搶我的貢品,殺死我兄弟,你說國家要你何用,皇上要你何用,蘇州百姓要你何用?
徐約:錢將軍你讓我死得明白,我…走啦。
徐約猛一撞地,七孔流血而亡。
畫外音:
唐皇聞知錢鏐攻下蘇州,下旨封錢繆為南康王,吳王、江南都統,統領潤、蘇、湖、杭、睦六州。
錢鏐封王后,帶著妻妾兒孫回臨安祭天掃墓,盛況空前。行進隊伍旌旗開道,數十輛戰車上插著龍旗鳳羽,鼓樂手百人開道而行。
22、杭臨古道
吳剛騎著披紅的白馬在前引路。
轎攆內依次坐著戴夫人,吳夫人、陳夫人和金夫人。
馬隊來了,六子元璙,七子元瓘,八子元翟,九子元球,十子元季,依次元瑾、元垧、元允、元肅、元景、元裕、元右、元弼、元玩、元琢、元璞、元擋、二十三子元琳和大臣顧全武、成及、羅隱、鍾明、鍾亮以及文武官僚。
走在隊伍最後的是五百名羽林軍,他們手執刀、槍、劍、戟隊列步伐十分整齊。
23、青山湖畔大道(外,白天)
松梅迎賓門上刻著四個大字「衣錦還鄉」。門的兩邊插著五色彩旗,沿道路兩邊擠滿歡迎的人群。
錢王隊伍所經之處,道路兩旁的樹木、竹林,掛滿了紅綢和彩燈、綵球,地方官員、鄉里鄰人、三教九流和一些文人雅士數萬人夾道歡呼,錢王千歲!錢王千歲!
24、臨安街頭(外,白天)
巨大的彩門上做了一對「金龍戲珠」,門樓兩邊掛著數十隻紅燈籠,幾十名兒童和婦女,手執紅花不停地揮舞。
錢鏐探身攆外,不停地向歡迎人群揮手致意,見到老人時,便雙手抱拳點頭感謝。
隊伍行至城門,人群中走出一位九十多歲的白髮婆婆,她身子硬朗,走路穩健,一手提著瓦壇,一手拿著酒杯,向龍攆走來,無人敢上前阻攔,錢鏐看著白髮婆婆,凝神細思。
錢鏐畫外音:這位婆婆是…對,是救命恩人王婆婆。
白髮婆婆走近龍攆呵呵一笑。
王婆婆:婆留,你好長進呀...來,喝一杯婆婆浸制的羊羔酒,婆婆好想你啊。
第二十三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