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軍令如山
八月二十六日,破鮮卑中郎將田晏、匈奴中郎將臧旻、南單于、護烏桓校尉夏育並伐蠻王檀石槐,反被檀石槐擊敗。三萬大軍死之七八。
八月三十日,靈帝下令加呂布為右將軍出兵接應臧旻、南單于。
八月三十一日,平元縣內,震天的馬蹄聲,漫天的灰塵。一桿金絲的大旗,隨風招展。金燦燦的呂字,在陽光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呂布這個人一樣,是那麼的耀眼。平元縣是離鮮卑最近的縣城,而臧旻等人就快到這裡了。這次,北伐的兵力分成三路,第一路是田晏出雲中,第二路是臧旻、南單于出雁門,第三路是夏育出高柳。這次兵力不過三萬,在呂布看來靈帝實在是太蠢了,雖然檀石槐不能算是一代天驕,但也不是三萬就可以擊敗的,數十萬的草原健兒,靈帝就拿三萬去跟人家打。你當還是漢武帝的時代啊!兵力還是分成三份,呂布實在是無法描述靈帝笨到什麼程度。
從高處看,一萬騎兵就像是黑色的潮水一樣,往不到邊。萬馬賓士,天地顫抖。整片大地都充斥著奔雷般的馬蹄聲。馬上的騎士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左邊長弓箭壺,右邊一把鋒利的長矛,閃爍著屬於它的光芒。背上三根長槍,卻是呂布要求的。在對敵時,將長槍拋出肯定是死傷大片。最前面呂布一騎當先胯下的赤兔馬,嘶鳴長嘯,別的馬都不敢上前。頭頂束髮金冠,身披百花戰袍,穿著唐猊鎧甲,腰系著獅蠻寶帶,手持方天畫戟。呂布看起來威風凜凜,疾風吹起他那墨色的髮絲,一雙張狂霸氣的眼睛不時的掃向四周。
霍晨騎著馬在他的後面,高順等人都被呂布安插在軍中,萬一遇到敵襲也不至於陣腳大亂。霍晨實在是讓呂布不能放心,倒不是擔心霍晨反叛,而是霍晨太惜命了,一旦遇到危險,第一個跑的準是霍晨。霍晨輕噓了口氣,大聲道:「主公,咳咳,」看到呂布那鋒利的眼神,霍晨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接著道:「將軍,前面就是平元縣城。」呂布讚許的看了他一眼,一到戰場呂布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銳不可當。就連高順都有點受不了呂布的氣勢。更不要說別人了,霍晨平時也自詡膽大,可是被呂布看了一眼,連話都說不完整。
有的人天生就是當將軍的料,呂布顯然就是這一種人。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什麼,一桿方天畫戟舞動乾坤。就算是一個人面對千軍萬馬他也是臉不改色,因為只有戟在手,任他千軍萬馬在他的眼裡也是浮雲。就是這種張狂的霸氣,讓他的敵人心驚,讓他的兄弟安心。
呂布點頭應道:「傳令全軍,加速前進。」說完縱馬狂奔,只有身邊的親兵,脫離他的身邊,駕馬往後面奔去,嘴上喊道:「將軍有令,全軍加速,」隨著親兵的命令,本就迅速的戰馬變得更快了。
不過片刻,前方天際隱現一座古樸的城池。呂布郎聲道:「傳令全軍,前面就平元縣,駐地紮營。」說著戰馬還在跑。只有親兵在次向後面奔去傳令。呂布跑了一會見隊伍已經漸漸的停了下來,這才停下來。行軍途中不是說停就能停的,特別是騎兵,因為前面的聽見了命令,停了下來,後面的卻不知道,一下子剎不住戰馬,那樣還沒有打,自己就死傷慘重了。所以要完全停下來是要點時間的。這也是為什麼呂布要在往前跑一段路,而是怕身後騎兵隊形亂了。
這時可沒有現代那麼好的素質,你要是隊形一亂,你沒有處理好,那麼你那一軍算是完了。你可以想象一群大字不識幾個的人,聚在一起還是亂糟糟的。你跟他們說紀律,他們能懂嗎?一旦亂起來,拳打腳踢算是輕的,重的就是拔刀相向。畢竟軍隊裡面魚龍混雜,脾氣不好的自然是大有人在。人都是很有集體效益的,一旦打起來全軍都動員。
震耳的馬蹄聲停了下來,天地之間一片寂靜。不過一會,吵雜的交談聲響起。呂布也沒有管,等下接應臧旻少不得和鮮卑幹上一場。要是讓他們太嚴肅的話,呂布真是擔心他們會突然崩潰。冷兵器和熱武器是不一樣的,熱武器在強,也是在遠處。冷兵器就是近身搏殺,溫熱的血隨時都會噴到你一身,你親眼看見自己身邊的戰友被砍成兩段,血肉橫飛,戰場之上瀰漫著血腥的氣味。那種刺激不是熱武器能比的。
呂布對霍晨道:「霍晨,你去城裡告訴縣令,就說我大軍已至,無需驚慌,」霍晨笑道:「遵命,」呂布斥道:「認真點,行軍打仗豈能嘻嘻哈哈,」霍晨苦道:「那些士卒都可以,」呂布更是生氣,怒道:「你能和士卒比嗎?他們戰場拚命,自然可以輕鬆一下,你是一個將領,一旦嘻嘻哈哈心裡還會重視打仗嗎?」霍晨臉色一肅道:「謝將軍教導,末將知罪。」呂布揮手道:「好了,你去吧。」
看著霍晨遠去,呂布則是回去安頓好營寨。柵欄壕溝一個個都在呂布的安排下布置的好好的。當大營按紮好的時候,霍晨已經回來了。霍晨奔馬到營門前,兩旁的士卒將矛一攔,沉聲道:「將軍有令,到營門要下馬步行。」霍晨臉色依舊是那麼的溫和,翻身下馬。步行走了過去。一路所見,士卒都各自嚴守自己的崗位,目不斜視。霍晨心裡忖道:「沒想到呂布治軍還是不錯的,剛才還談天說地的士卒,現在都是一言不發,盡忠職守。」
穿過寬闊的操場,耳邊儘是呼喝的操練聲。操場上殺氣騰騰,一群士卒都在揮舞著手中的長矛。霍晨來到中軍大帳,兩旁站立著雄壯的親兵。霍晨欲要直接走了進去,親兵把手一攔道:「沒有將軍的命令,誰也不能擅闖。」霍晨駐足道:「還請通報一聲。」親兵進去通報,進去后,兩旁空蕩,就是上面一張案子,呂布就是坐在那裡。見他進來問道:「什麼事?」親兵道:「霍將軍來了,」呂布一挑眉頭,道:「讓他進來吧。」
霍晨走了進去,施禮道:「事情已經辦好,不過那縣令硬要我留下來喝幾杯,我就回來得晚了點。」呂布沉聲道:「事辦成了不回軍還飲酒,自己下去自二十軍棍,」霍晨還要辯白,呂布又道:「三十軍棍,」霍晨閉嘴了,他算是明白了,要是在不服,軍棍得在往上加。呂布向來崇尚治軍嚴明,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不服軍令的人,要知道行軍打仗不能有一絲馬虎,呂布初次帶兵自然要小心謹慎。
霍晨臉色帶笑的走了出去,他沒有一點不滿。這次,他知道了呂布有他的底線,平時還可以嘻嘻哈哈,但是到了大事上呂布絕不容許有絲毫差錯。這豈非是成大事的料。霍晨也不是目光短淺的人,現在他才服了呂布。外面傳來打板的聲音,聽到將軍被打,很多士卒都圍了過來,高順也沒有制止,他知道這是一個立威的機會,軍令如山,將軍抗命都要被打,跟何況是那些士卒了。
九月一日,凌晨,戰股就已經擂起。所有還在沉睡的士卒全部都醒了過來,迅速的穿戴好衣甲,拿起手中的武器,奔了出去。在寬大的操場上迅速的排列一對對整齊的隊形。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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