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炬暮往事
「x1區嗎...斗狂牛表演倒是值得一看。」
不過又一想,炬暮突然意識到問題不對勁,當年X大區可是丟失了城市之心。
後來屍族的科學家,研究了N多年,也沒有研究明白城市之心的構造,最終也沒能完成複製。
「你是不是搞了一個假的城市之心給了X1區?」
「這還多虧戮釁,你還記得當時你開飛機拉過來一個猥瑣大爺吧。」
「記得,眼睛始終到處亂瞄。」
「當年就是他偷走的X1城的城市之心。
這次我交代戮釁安排格瓦拉將城市之心還過去,以此換取X大區的不在追捕格瓦拉。」
「然後你就在城市之心上留了一個後門?」
「這種糙活還用得著我,我把設計圖紙發給戮釁,他就搞定了。」
「跟他一起越獄那幾個貨可不是善茬。
而且之前都有各自勢力,尤其是那個叫桃助郎的傢伙,我之前就聽說過他。」
戮釁手下這幫人也算是各有千秋,這次逃出來,戮釁本來以為他們會離開,這樣對彼此都好,戮釁也不願意天天守著這幫人。
但是罕見的,格瓦拉先投誠,原因無二,他一眼就相中了戮釁背後的神秘勢力。
即使戮釁一個字都沒說,格瓦拉也可以感受到那個強大的組織,甚至可以輕易把手伸入天空之城。
至於辛格,他之前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而且他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有人動腦,他出力的感覺。
桃助郎這個滿嘴跑火車的貨,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組織的頭目,出來后發現組織已經被端了,他也沒了去處。
這就是一個十分悲慘的故事,本來人家一手建立起了一個宗教性質的忽悠人組織。
結果剛剛當上教主就被帝國抓入天空之城,然後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發現自己老窩被端了,啥也沒了。
結合眼下現狀,再加上他之前和辛格兩個傢伙相處的還不錯,索性就一起留在了戮釁這裡。
知道桃助郎要留下啦,戮釁都快哭了,這個大哥可是給青長老拍過照的,留下他就是留下一個定時炸彈。
不過轉念又一想吳悔的那個任務檔案袋,他就覺得渾身無力。
因為任務地點居然是在地球外?WTF!!!沒有這幫狗東西自然是不行。
最後就是曼陀羅,這個娘們似乎意識到戮釁並不是凡品,而且背靠一個異常強大的組織。
所以選擇了原諒戮釁,並且認真給自己整了下容,疤痕不再,技術見長。
吳悔聽炬暮提及戮釁那頭,一臉輕鬆的模樣,「無所謂了,我只要結果,戮釁可以搞到我要的東西就行,其他的我不管。
如果不出意外,我這輩子也不可能與他們幾個碰面。」
炬暮稍稍沉默,之後說道,「您...說話注意些,不要提及「這輩子」,屍族的生命是沒有盡頭的。」
吳悔笑了笑,「了解。」
炬暮,屬於本性強於本能,在屍族之中也是特殊的一類。
何謂本性大於本能,在人類沒有滅亡之時,他與大多數好戰的屍族不同,他並不喜歡戰爭,更不喜歡殺戮,但也不討厭別人殺戮,只要別讓自己動手就行。
但是,被逼無奈,他還是得上戰場,不過很消極。
他的世界觀是迷惑的,人類和屍族的存在關係和存在因果是什麼樣的。
地球上為什麼會出現屍族這種生物,那種與生俱來的惡又是怎麼回事?
後來,在一次殲滅戰中,炬幕所在的部隊圍困了一支人類隊伍,打算將其圍殺。
人類自然不會等死,立刻組織了突圍,突圍方向正是炬暮所負責的陣地。
這個年代的戰鬥因為涉及低級喪屍,所以根據情況不同,戰法也有很大區別。
就比如這種小規模戰鬥,基本上就是兩個兵屍一組,控制低級喪屍無腦衝鋒就可以。
面對眼前氣勢洶洶的人類,炬暮顯得十分疲憊,並沒有積極調動喪屍,只有他的搭檔不停地指揮。
不出預料,人類順利突圍,炬暮的搭檔被殺,他給了自己一槍打算交差。
但是,由於其之前的消極狀態,此事終於引起了上級的懷疑,經過查證,發現炬暮果然在摸魚,所以將炬幕暫時收監了起來。
收監之後就是公開行刑,炬幕所屬部隊高層決心要處死這個異類。
公開處刑,公開的目的並不存在警告其他兵屍的意味,因為屍族的血脈里都有暴力因素。
至於說屠殺人類,吃肉喝血,完全就是血脈里流淌的嗜好,就連建國同學倡導的血管里注射84都難以洗凈。
本來是該一刀了事,但是隊伍里的戰友紛紛請願不要砍他。
故事似乎朝一個溫馨的方向前進,但實際上戰友是對其恨之入骨,請願將其折磨致死。
就這樣,營地內第二天豎起了一個10米高的十字架,炬暮就被釘在最頂端,張開雙臂,兩腿合攏。
此時的炬暮心情異常平靜,終於可以結束這可悲的一生,他的心如乾涸的大地,滿是裂痕。
但是他不怪自己的戰友,因為他知道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自己就是佛系,就是不願意殺人,他本性如此。
天空中盤旋著已經被感染的老鷹,見到炬暮被綁在那裡,還張開雙臂歡迎自己,喪鷹開心地差點一頭摔死。
第1天,炬暮還有心思趕走喪鷹,第二天,當他發現喪鷹要啄他眼睛的時候,他欣然接受。
兩顆眼珠子被喪鷹吞下腹中,炬暮發現自己看不見這個世界也挺好的,眼不見為凈。
第5天,炬暮已經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之前始終盤旋在這裡的喪鷹被炬暮的戰友射下,原因就是擔心炬暮死的太快。
太陽的酷熱,因為沒有進食導致體溫下降的寒冷,這兩種極端的感受同時出現,炬暮甚至以為自己已經快死了。
「你後悔嗎?」
一個聲音在炬暮耳邊響起,炬暮並沒有驚訝,甚至連話都不想說,因為他認為這是幻聽。
「沒力氣說話了嗎?」聲音再次響起。
炬暮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