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搗蛋的大鵝
聽到這樣的聲音,白娥小眼睛一亮,呦呵,在現代單身了二十二年的她還真的沒見過這種場景,這是要給她現場普及一下?
滿心好奇的往聲音源頭走去,哇哦,好辣眼睛啊,兩坨白花花的肉一點美感都沒有。
就在白娥想溜走的時候,突然瞥見這對野鴛鴦的女主角不是之前廚房總是揍她的那個肥婆。
哎嘿嘿,看看這如膠似漆的樣子,估計是對野鴛鴦,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悄悄的走進去,不過其實沒必要,人家那邊打得火熱根本就看不到她。
四周看了看,白娥伸著脖子將掛在角落綉著鴛鴦戲水的赤紅肚兜兜給扯了下來。
不過畢竟大鵝的身體用著不順手,扯的時候沒注意,到底讓他們給發現了。
「哎呀,我的肚兜。」
肥婆捂著自己,推了把旁邊的男人,讓他趕緊去搶回來。
白娥見狀趕緊撒丫子就跑,那男人好事被打斷,一肚子邪火兒沒處發,那架勢恨不得直接將她脖子給擰斷。
「該該該。」
白娥也不傻,一邊跑一邊發出聲音,嘴邊的肚兜飄揚的就像是一面彩旗,被出來一探究竟的下人們看的那叫個仔細。
等到看清了情況,大家的眼神可真是都充滿了八卦,嘖嘖嘖,偷腥偷到院子里來了,還讓大鵝給攪合一頓,這兩人也夠膽大的。
一路雞飛狗跳的,前面是一隻撲騰翅膀叼著肚兜快跑的大鵝,後面是一個氣急敗壞要弄死它的男人,旁邊還有幾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廚房的院子里瞬間就熱鬧了好多。
這讓路過的鐵北川皺了眉頭,之前哪裡都是安靜的,可是為何如今連這做飯的院子也吵鬧不休了起來。
「該該!」
熟悉的大鵝聲傳來,不同於其他的同伴,這個明顯感覺就和罵街似的,更像是表達人類的情緒,不用說,天下間這樣的就只有那一隻。
帶著人走進去的時候,白娥被追的不辯方向,順著木板直接跑到高處,結果盡頭處腳下一空就往下掉,急中生智的趕緊用翅膀撲騰。
鐵北川面對著白娥,陽光在她潔白的身體上反射出光暈,在大鵝騰空而起閃動翅膀的時候,他恍惚看到一個嬌俏美麗的女孩子一臉驚慌。
可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臉頰感覺有風吹來,雙眼一黑,一隻沉甸甸的大鵝落到了他的懷裡。
「嘶……」
當白娥落在了鐵北川身上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倒吸了一口氣,這,從來沒有人敢站在他三步之內的觀主竟然被一隻大鵝給砸住了。
鐵北川看著手上的白娥,眼睛第一次閃過一絲的困惑,就是剛才慌神的功夫竟然讓這麼個東西砸到自己?
白娥此時覺得又尷尬又開心,這可是近距離看美人的機會啊,看看人家這皮膚,一點毛孔都沒有,就和瓷娃娃似的,不像她……和泥娃娃似的。
「呼啦……」
就在大家鴉雀無聲的時候,一股風將剛才白娥嘴裡叼著的肚兜給刮起來個弧度,傳來陌生人的氣味讓鐵北川將她給拋了出去,她就覺得身體一清,嘴邊一涼,反應過來的時候腳下已經散落了都是布料的碎屑,肚兜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此刻輪到白娥倒吸一口氣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還是氣功啥的么?怎麼出手的?
「怎麼回事?」
鐵北川就想知道這大鵝又犯了什麼錯,讓人這麼追,似乎每次見到它都是被人追的狼狽。
身後的澤漆心領神會走了過去,將早已瑟瑟發抖的大漢給拎到一邊,沒一會就都問明白了。
聽到這奇葩的理由,就來澤漆都抽了抽嘴角,這大鵝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閑事了?
之後的事情白娥不知道是怎麼個發展,因為她看到鐵北川離開的時候就趕緊跟著了,留在那等著當鐵鍋燉大鵝的主菜么。
一行人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隻大鵝,這個感覺想想就讓人發笑,好像自從白娥來了后,這個花園,這個天樞宮就開始變得熱鬧了不少。
今天闖禍了,白娥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聲音,就怕被鐵北川說趕出去或者將她給殺了。
「走吧,觀主要見你。」
傍晚的時候,蒼朮走過來傳達指令,他們這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白娥通人性,能聽懂別人的話。
「不是吧,難道真的要把我給殺了當頭菜?就偷個肚兜不算搗蛋吧?應該……不算吧。」
心裡有些惶恐,可是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只能一路晃晃悠悠的過去,別問可不可以不晃,誰家大鵝走路不是那種弔兒郎當的囂張樣子。
剛到門口,白娥不敢進去,就在那裡站著張望,鐵北川就安靜的坐在桌案裡面翻看文書,修長的手指拖著摺子,側臉陷入黃昏的光影中,柔化了他清冷的氣質,美的更加驚心動魄。
「進來。」
鐵北川頭也沒抬,只是說了兩個字,沒等白娥反應過來呢,蒼朮就直接將她給踢了進去,順便還行禮退了出去,動作一氣呵成,沒給她一點機會罵他。
最後只能嘟嘟囔囔的小聲發出鵝叫,搖頭晃腦不甘心的樣子特別滑稽,尤其眼中爆發的氣憤正好被鐵北川看到。
「叮。」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白娥就覺得右邊肩膀一陣刺痛,扭頭一看,擦,一枚鈴鐺釘在了她翅膀根部,能不疼才怪。
王八蛋啊,她就是偷人家肚兜搗搗亂,竟然這麼狠的懲罰她,嗚嗚嗚,難道那個肥婆是和他有什麼不可描述的關係么?
「此物是天樞宮信物,有它你就不會被人吃了。」
鐵北川雖然聽不懂白娥亂叫的內容,但是也知道她不會是表達好的意思,自顧自的將話說完就再次恢復了安靜。
一直到白娥適應了那陣疼痛后,慢慢的嘗試著活動了翅膀,好想就是剛才那陣疼,之後就不那麼疼了,要不是因為真的多了這枚鈴鐺,她甚至都覺得是幻覺。
不過想到這就是出入證明,以後她也是「正式員工」,不能隨便被吃,剛才的那些疼痛都不算什麼,甚至還開心的點點鵝頭行禮表示感謝。
「你是男是女?」鐵北川罕見的對別的東西有些好奇「可有名字?」
依舊是慣例,在地上寫了「女」和「無」,白娥不想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她寧可鐵北川給她取一個寵物的名字,哪怕是翠花也行。
「既然是女子,還是鵝,那你就叫白娥好了。」
當白娥的名字從鐵北川的嘴裡說出來,她一度想要吐血的感覺,怎麼到了這裡還是擺脫不了這個槽點滿滿的名字,她甚至都懷疑坐著的那人是不是她家的禿頭老爹。
這麼想著她的鵝咀就發癢,想要過去啄鐵北川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