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可怕懲罰
「我當然知道你不在乎我，因為你心愛的女人已經回來了不是嗎？可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不想放過我，這樣恨著我，折磨著我，你真的會痛快嗎？」
我的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映在他子夜般的眼中，帶著諷刺的冷意。
他眼神似乎一滯，繼而笑開，笑容邪魅，卻也冷然。
「沒錯，我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你承歡在我身下露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就是看著你明明排斥，卻還要像貓狗一樣為了討好我而做出違心溫順的樣子。不要怪我，我不是沒有給過你選擇。你可以不把自己賣給我，但最後你還是選擇了把自己賣給我。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他人。」
「你變態。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會答應你。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算出去做妓、女，也不會這樣任你欺負。」
胸口一陣腥甜上涌，我強制壓了下去。卻無法將怒氣壓下，只失控罵出。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沉暗色，卻又很快猶如浮光掠影消失不見，只笑的更加迷人，也更加危險。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長發，雙眼凝在上面，仿似迷戀。
「是嗎？看來我一個人果然不能滿足你。既然你這麼想男人，我不如就如你所願。」
他的聲音如天籟一樣動聽，我卻冷的連血液都凍凝。
只聽到他對老王淡淡吩咐，「去菲色。」
老王開車的手不由一顫，回過頭來猶豫懷疑地看了一眼楚天宇。
「少爺，您真的——？」
「還用我把話重複第二遍嗎？」
楚天宇的聲音陰沉下來，老王不敢再問，忙調轉車頭，向紅燈區的方向開去。
「你要做什麼？」
我顫然看他，發現此刻他的目光中竟是有了一點赤紅，且在逐漸加深。他是真的被我惹怒了。
「雖然這個時間很早。不過我一個從國外來的生意上的朋友最近正好在那裡的VIP頂層住著，他昨天還對我抱怨菲色里的小姐已經無法滿足他。想要換一下別的口味。你不是想要別的男人嗎？難得大家一拍即合，不如我就做個順水人情，把你送給他玩玩。也許他高興了，給你的報酬，會比我還要多。」
他的話不是玩笑，他不是在開玩笑。
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還有殘忍。
「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這樣不堪。」
我連呼吸都變得疼了起來。
「那麼你認為你在我眼裡是什麼呢？」
楚天宇看著我，帶著殘忍冷戾的笑容看著我。
我將下唇咬破，身上覺得好冷，溫度彷彿在一瞬間流失了掉。
「我知道了，不就是陪一個男人嗎？又不是沒做過，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還要謝謝你給我介紹，讓我多了一份外快。」
眼中有酸脹感湧上，我努力著不讓眼淚掉落下來，我不會讓這個冷血的禽獸看見我脆弱的樣子，永遠都不會讓他看到。
楚天宇眸光微動，嘴角堅冷成毫無一絲弧度的直線，再不看我。只臉色陰騭地轉過身去，坐在車的一邊，氣壓依舊低沉，我們之間再無交談，直到老王將車開到了'菲色'，這個本城最高檔的俱樂部。
可說白了，也不過是富人們用來消遣玩樂地方。
在這奢華的裝飾下，到底藏匿著多少的骯髒。我已經不用去想了，因為今天，我會用自己的身體去親身經歷。
總統套房內，我坐在異常寬大的床上，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生氣，只有微弱的呼吸還證明我是活著的。可是活著同死掉又有什麼區別，只要一會，我就會躺在這個床上，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壓著，像第一次被楚天宇佔有那樣，即便內心千瘡百孔，即便絕望幾乎快要將我淹覆，我也不能有任何的掙扎，只能默默承受。
只能默默受著。
門被推開了，我看到陌生的男人走入進來，有著一張異國的臉孔，但在看向我時的目光，同其他男人在**滿脹時的眼光並沒有任何區別。
「果然是個極品，真是一張清純的臉。」
這個外國男人說起中國話來字正腔圓，十分熟悉。
我看著他打量著我的眼光，真是令人討厭的目光。他向我這邊慢慢走來。儘管心裡已經絕望地知命，但身體卻還是條件反射地從床上離開，快步跑到了窗邊的位置。
「不要怕，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看我緊拽窗帘的樣子，陌生男人用耐心誘哄著我。
「走開，別碰我，讓我出去。」
我後悔了，我還是後悔了。我真的害怕，真的好害怕。
「既然已經進來了，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出去。」
男人笑的可怕，只一個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拽起我的胳膊將我扔到床上，我抓起身邊的枕頭用力砸他，他的力氣自然要比我大很多，我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明明還是白天，可為什麼我再也看不到了哪怕一絲微弱的光亮。楚天宇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殘忍。
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我真的無法忍受自己變成這樣的女人，我真的無法忍受。
狠下心來，我抬起男人的胳膊就是用力一咬，男人慘叫一聲，我立刻順勢將他推開，緊緊揪著衣服跑到了門口。
手還沒有觸及到門把，門已經被打開。我看到站在門口這個優雅高貴的男人，看著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再考慮，只揚起手狠狠甩向他。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我整個人便被他控制其中，再難掙扎。
「怎麼，剛剛在車上不是還說的很好，現在就是這樣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你不覺得已經遲了嗎？」
楚天宇盯著我胸前被扯破的衣襟，冷眸瞬間沉下，眼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
「你來的正好，這個女孩怎麼回事，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個陌生男人氣急敗壞地走到門口，我下意識地抱住楚天宇的胳膊，身體微微瑟抖。楚天宇的一隻手還抓著我的手腕，卻不似剛剛那般力道狠勁，鬆懈許多。
抬起眼角，我用餘光看他的反應。唯恐他會二話不說將我扔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邊，然後無情地轉身離去，將門啪地關上，任我生死。
「JOHN，你似乎忘記了我剛剛對你說的什麼。」
楚天宇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我看到這個被叫做JOHN的男人不由身形一頓，繼而中文變得不太流利起來。
「楚總裁，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何況你又沒有明確說，我想，或許——。」
「張經理，帶JOHN出去，好好補償這個尊貴的客人。」
楚天宇並沒有耐心聽JOHN講話說完，我亦是聽得不知所以，只見楚天宇身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對楚天宇語氣恭順地應了一聲，便將這個叫做JOHN的老外請了出去。
JOHN離開前看了我一眼，眼中明顯不甘，後來我就再也看不到了他。楚天宇已經將門關上，猝不及防地將我打橫抱起，重又將我抱到了那個大床上。
「原來你還會咬人，看來我沒有讓你每晚睡在我身邊的決定，果然是明智的。」
楚天宇壓下身來，暫時沒有對我做什麼，他的語氣似乎調侃嘲笑，但眼中寒光依然，並未因此而減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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