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攤牌
寧國侯聽后又氣又笑,「原來是這樣,你小子還有這個心思呢。」
齊羽翔瞪大眼睛,「怎麼不可以有呢,誰不知道在這侯府里喜姐兒是咱們齊家的福星,那兒子跟自己的父親討要一個可以顧著兒子今後一路順暢的福星又有什麼不可,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這天底下有哪個父母不想把最好的給子女呢,父親當然也不例外了,嘻嘻。」
齊羽翔看著父親此刻的表情,心中暗自說道,今天也總算是攤了牌,自此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的了。
這些年來因為喜姐兒李氏和趙姨娘萬姨娘三房爭的絲毫不讓,可寧國侯就是不表態,他始終不漏半點意思要將喜姐兒給哪個兒子,所以在都用盡了渾身解數后,各房也都暫且放下,但眼中和心裡卻都始終盯著不放。
如今齊羽翔竟然親自跟他開口,寧國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畢竟這個最頑劣的兒子在他的眼中應該是最晚考慮娶妻立室的那一個。
以前都是由各房的姨娘們出面明爭暗奪的,可今天兒子竟親自開口跟他討要喜姐兒,寧國侯除了意外還有些生氣。
「行了,你先回去吧,這幾日別總出去亂跑,給我安分些,還有,你自己掙得的這些個莊子鋪面打算如何處置?」
齊羽翔:「當然是好好繼續經營了,父親放心,我一定會讓這母雞生蛋的,畢竟日後兒子還要依靠著這些養活老婆孩子過日子呢。」
寧國侯輕嘆一口氣,然後一擺手,「下去吧。」
齊羽翔一聳肩,然後又偷偷看了看寧國侯臉上的表情,「那兒子就先回去了。」說完他退步而出。
見他走了,寧國侯這才坐下,齊榮趕緊將一碗剛剛沏好的茶端給他,「侯爺,喝茶。」
寧國侯接過茶碗,然後抬起眼皮看著齊榮,問道:「你怎麼看?」
齊榮笑道:「侯爺是問老奴二少爺掙得了那麼多的莊子鋪面怎麼看,還是問二少爺跟侯爺討要喜姐兒老奴怎麼看?」
寧國侯:「都問。」
齊榮抿了下唇,說道:「老奴自小就跟著侯爺,在這侯府里是看看著所有少爺小姐們出生長大的,可以說是對他們的性子也算了解,但是幾日老奴才知道原來自己錯了,因為一直都錯看了二少爺了。」
寧國侯聽后眯著眼不禁的也跟著點點頭,「是啊,就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想到翔兒竟然能夠在這麼小的年紀里就給自己掙得了一份產業,更不容易的是他會想到要替自己的將來打算,真是難得。」
齊榮誇讚道:「是啊,雖說趙姨娘平日里寵壞了二少爺的性子,但竟沒想到長大后他能夠認真做事。」
寧國侯:「可是他剛才跟我要喜姐兒,還說什麼喜姐兒是福星,這孩子雖然頑劣但卻精明。」
齊榮:「侯爺,喜姐兒是福星這早就在侯府內是人盡皆知的了,不然夫人和兩位姨娘也不會為此而掙得不讓分毫,二少爺剛才說的話雖有些玩笑但卻屬實。」
寧國侯:「你是說翔兒說的有道理?」
齊榮:「侯爺,二少爺如今已經十七歲了,大少爺在他這個年紀不也收了將姨娘做妾室,更何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繼承爵位無望讀書又不好的情況下,他跟侯爺討要喜姐兒這個福星來給自己傍身的無可厚非的。」
寧國侯聽后輕嘆一聲,「會不會是他娘的主意。」
齊榮:「這些年來為了將喜姐兒收房,夫人跟幾個姨娘掙的不可開交,可是侯爺卻絲毫不為所動,弄的老奴心中也是很困惑,如今喜姐兒已經十六了,是該考慮把她給哪個少爺收了房。」
寧國侯一臉若有所思,心中卻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急,妻還沒娶呢。」
齊榮無奈,只好閉了嘴。
離開了寧國侯書房,齊羽翔快步的就走回了自己的子星閣,來寶將房門緊閉。
「二少爺,剛才那聖旨明明就是從馬車裡被劫走的,究竟會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
原來剛才齊羽翔領著來寶在回來的路上恰巧正遇上聖旨被劫,並且他們兩還親眼所見全部過程。
齊羽翔也是一臉的疑惑,「把嘴閉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更沒看到。」
來寶:「是,奴才知道了。」
齊羽翔:「明天咱們進宮裡一趟。」
來寶:「二少爺,這個時候咱們進宮?再說侯爺已經下令不許你再出家門了。」
齊羽翔:「少廢話,父親的話什麼時候困住過我,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容易查找出蛛絲馬跡,我倒要看看這宮裡頭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來寶學著齊羽翔的常用動作,聳肩,攤手。
「什麼?二少爺真的開口跟侯爺討要喜姐兒了?」李氏按耐不住的竟拍了桌子。
阮媽媽:「是,奴下剛才是從齊管家的嘴裡親口得知的,所以錯不了,千真萬確。」
「什麼事千真萬確啊?」齊羽飛正滿面笑容的走了進來。
李氏一臉焦急,她迫不及待的就對兒子說:「是老二,他剛才已經去書房跟你父親要了喜姐兒了。」
齊羽飛臉上的笑容在聽到母親的話后隨即消失了,他冷聲道:「看來二弟一直以來的心思果真是喜姐兒。」
李氏:「什麼?你剛才說老二一直都在惦記著喜姐兒?」
齊羽飛看著他母親,「娘,那父親有答應二弟嗎?」
阮媽媽:「侯爺當然沒有答應,這些年夫人無論怎麼跟侯爺要喜姐兒給大少爺收房他都不肯,今天又怎麼可能答應二少爺呢。」
齊羽飛垂眸冷笑一聲,「也不知那喜姐兒是不是和二弟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李氏懊悔,「當初我就覺得那老二有事沒事的就總是往卿玉閣跑,都說還小不過是貪玩兒,可哪成想今天就釀成了日久生情這碼事了,真真是可悔死我了。」
齊羽飛轉眼又看向了阮媽媽,心思細膩敏銳的他問道:「阮媽媽,那齊榮是這寧國侯府的總管,他一向對父親忠心耿耿心明可口嚴,怎麼這一次竟把這樣的事情就告訴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