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求見
「多謝。」顧朝接過藥方后謝道。
孫大夫堅持不收顧朝的銀子,最後還是在顧朝極力的勸說下他才勉為其難的收了一半的銀子,剩下的是說什麼都不要了。
「對了,顧公子,上次你讓我問文宣的事情文宣回復了,他說他想要見見你。」孫大夫見顧朝要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忙說道。
「柳文宣?好,他在府衙任職,做事情多有不便,勞煩您替我傳個話,顧某隨時都有時間。」被孫大夫這麼一提醒顧朝也想起了柳文宣這個人。
「好,我會告訴他的。」孫大夫點頭,說實話他從未想過柳文宣會同意跟顧朝見面。
顧朝抓好葯后便回到了客棧找林夕商量一下柳文宣的事情——
「小白!你別亂跑!」林夕正在自己房間裡面教訓小白虎呢,這小東西皮的很。
顧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夕一臉頭疼的看著小白虎,而小白虎正在地上歡快的跑著,地上也不似之前那麼整潔了,碎布條到處都是,不難看出是誰的手筆,顧朝不由有些心虛了。
「顧世子,你看看小白!哪裡像只白虎了,你說它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一隻小狗了吧?」林夕見顧朝來了,頭疼的說道,這小東西有會撒嬌又會拆家的,怎麼看都不像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倒像是一隻白色的小狗。
「小白,過來!」顧朝伸手叫道,小白也是很給面子的跑到了顧朝跟前,還親昵的蹭了蹭顧朝的衣角。
顧朝看著小白這種跟小狗沒有什麼區別的動作也沉默了,多虧了小白沒有搖尾巴,不然他真的會認為這小東西是只犬了。
「你來找我什麼事?」林夕見顧朝將小白圈住了,自己才有功夫打掃房間,地上到處都是這小東西撕碎的布條。
「我今日去孫大夫那裡,孫大夫說柳文宣想要見我,估計是為了秦臨他們的事情。」顧朝一邊按著自己懷裡不安分亂動的小白,一邊開口說道。
「柳文宣?他是不是知道什麼?」林夕見顧朝如此說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其實柳文宣一直在秦臨身邊做事,按道理來說秦臨跟曹家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不好說。孫大夫說柳文宣為人正直是不可能同秦臨他們狼狽為奸的,但秦臨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這麼重要的事情估計是不可能告訴柳文宣的。」顧朝分析道,秦臨跟曹家做的是掉腦袋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他們就多一分威脅。
「但孫大夫不是說了這個柳文宣很聰明嗎?能夠得到秦臨的重用,能夠在那樣混雜無序的府衙裡面為百姓做一些好事,這個柳文宣或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林夕分析道,她不認為柳文宣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柳文宣這個人她沒有接觸過,但從柳文宣做過的一些事情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及其聰明的,但也有自己的原則。
「我讓孫大夫告訴了柳文宣我隨時都有時間,希望柳文宣能夠找個時間來跟我見一面,有什麼事情還是等見過面后再說吧。」顧朝贊同林夕的觀點,但他們現在對這個柳文宣不熟悉,一切的事情還是得等見到這個柳文宣后才能夠商討。
「這件事情柳文宣真的會幫我們嗎?」林夕皺眉問道,柳文宣真的會選擇冒這個險來幫助他們嗎?
「盡人事聽天命吧。」顧朝摸著小白的毛髮,淡淡開口,不管柳文宣最終會不會選擇來冒險幫助他們,他都應該試一下,應該去賭一把。
「對了,千萬別約柳文宣在客棧見面。」林夕突然想起了什麼,「秦臨他們不會那麼放心我的,可能在暗中有眼線,不管怎麼說別冒這個險。」要是柳文宣來到客棧找顧朝,那秦臨他們勢必會懷疑的,一旦起了疑心,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數。
「嗯,這件事情我想到了,所以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見面。」顧朝點頭,林夕擔憂的事情他想到了,所以根本沒有打算約柳問宣在客棧見面。
「不能去孫大夫的醫館嗎?」林夕不解,孫大夫的醫館明明就是一個現成的好去處,為什麼顧朝反而要繞遠路。
「這件事情最後結果到底如何還未知曉,我也不想給孫大夫添麻煩。」顧朝是不願意一直給孫大夫添麻煩的,要是他們去的多了,走動得頻繁了,秦臨跟曹家那邊難免會起疑心,想來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隨你的便。」不知怎的聽到顧朝這麼說林夕整個人就很煩躁,拿起桌子上的醫書翻看了起來。
「你這醫書都翻了多少遍了,也不嫌無聊。」顧朝靠近林夕將她手裡的的醫書奪了下來翻看到,他以為這醫書裡面有什麼寶貝呢,看起來也跟普通的醫書無異,不知道林夕為什麼會一直拿著這本醫書看。
「不管顧世子的事情!」林夕從顧朝手裡搶回了自己的醫書,冷聲說道。
「唉,小白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顧朝見林夕生氣了,卻不知道林夕在氣什麼,將小白放到地上后便回去了。
顧朝走後林夕一直望著自己手裡的這本醫書,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看重這本醫書,為什麼會一直不離身,因為這是她的命,是她的光。
「嗚嗚嗚!」小白似乎能夠感覺到林夕的不開心,兩隻小爪一直在扒拉林夕的衣擺。
林夕伸手將小白從地上抱起來,小白順勢就在林夕懷裡蹭,「小白,你要記住自己是只白虎,能不能別那麼沒出息!」林夕見小白這副模樣,扶額說道,這小傢伙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做小狗了吧。
「嗚嗚嗚!」小白不滿的叫道,它這一叫林夕原本不好的心情瞬間就舒暢了不少,看來將小白留下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或許真的就像顧朝所說的那樣,她太孤單了,是應該有個小獸來陪著自己了。
顧朝回到自己的房間后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理解林夕為什麼會將那本醫書看得如此重要,或者說林夕其實是會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