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銀行卡
啪!
他抬起右手,一巴掌扇到楚韻白皙的臉上。
楚韻的身體本就搖搖欲墮,加上大漢這一巴下了不少力氣,所以她直接被打得跌在地上。
「嘖,要不是雷夫人下令,你當我們還有興趣碰你?」大漢狠狠地啐了一口。
然後,在楚韻恐懼的目光下,大漢蹲了下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咬牙道:「區區一個賤種,還用得著雷夫人費心?」
說著,他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齒痕,一股怒火再次湧上心頭。抬起左手,反手又往楚韻臉上揮了一巴掌。
「喂,你們幾個,過來幫忙!」
其他三個男人這才如夢初醒,斂下貪婪的目光向楚韻走去。領頭的大漢捏住少女的下巴,狠狠一推,少女被這股勁兒推倒,在地上滾了幾圈。
淚水啪嗒啪嗒地住下掉,混著雨水,滲進髒兮兮的混凝土裡。
慘叫聲和著布料撕裂的聲音從地上傳來,看見這場景,楚清音不忍地閉上眼睛。
那怕她從來不喜歡軟弱的楚韻,此刻,都不禁生出一份憐憫,同為女人,她很清楚被人強迫所帶來的恥辱感。明明楚韻也沒做錯什麼,只是因為出身不好,又被雷美華視為眼中釘,才要遭受這些。
正當大漢要把他的東西放進楚韻殘破不堪的身體里時,楚韻突然起身,一抬腿,那雙大漢來不及替她脫下的高跟鞋狠狠踹向了他擋部。
啊!!!
身體上布滿痕迹的楚韻再顧不上自己的傷,抓起殘破的衣服碎片,拔腿便住巷口奔去。
楚清音睜開眼,目光中透著寒冷,楚韻這次幸運地躲過了凌辱,可是下次呢?只要她仍然無條件地信任別人,永遠都不懂得保護自己,同樣的事情就會再發生第二、第三、第四次……沒有盡頭。
天空再次像拼圖般崩塌,景物奇異地扭曲,楚清音看到衣衫襤褸的楚韻被關在房間里涰泣……
下一幕,場景變成了楚府,幾個穿著制服的人帶走了驚慌失措的她,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把妹妹推下樓的殺人犯,下判決的時候,網路上一片叫好聲……
牢房,楚韻半跪在地上,纖細溫柔的手輕輕揉捏一個粗壯女人的腿。正當她討好地抬頭,想向女人示好時,不知哪個人把一盆臭哄哄的水整盆倒在她身上……
最後,場景定格在空蕩蕩的囚室,灰色地板上孤伶伶地躺著一個人……
那便是楚韻在這世上最後的記憶……
「呼……哈……哈……哈……」
楚韻睜開眼睛,看見熟悉的queensize大床,放下一塊心頭大石。
幸好只是夢,她還以為自己回不來了呢。
儘管自己因為母親的出身受盡了輕視,可相比起自己,原來的楚韻的處境要比自己糟上百倍。
不但差點失身,還被誣陷成殺害妹妹的殺人犯。
問題是,現在自己穿到了這個倒霉鬼身上,她該怎麼化險為夷呢?
是夜,思緒萬千的楚韻陷入了沉思。
翌日清晨,楚韻一天沒睡好,起來的時候看見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皺了皺眉。
平常一個人在外面住沒關係,只是現在讓樓下那群所謂「家人」見到了,指不定又要大作文章。
想想,楚韻還是從化妝台上隨便拿了罐蜜粉遮遮,再從衣櫃里挑出那套昨天穿過的裙子。
她不想顯得太邋遢,落人口實。
當然,也不能顯得太張揚,讓他們疑心楚韻變了一個人,對她多了防備心。
順著樓梯下樓,楚韻有點好奇地打量周邊的擺設,她生前有很大一段時間沒有回家,差點忘了家裡是什麼樣子的。
順著螺旋形的長樓梯下樓,一樓的景緻一覽無遺,屋子以純白和米色、金色為主色調,傢具全是從外國進口的高級貨,壁上掛著的,也不是一家人的全家幅,而是價值不菲的歐式油畫。
這樣的家,說豪華是豪華,可是卻半點溫馨的感覺都沒有,只有一種濃濃的炫富感。
「韻兒!」
手還沒伸到餐桌呢,楚盈先乖巧地叫了她一聲,楚韻抬頭看了一眼,唇邊的笑冷到極點。
呵,說是把她當一家人,敢情根本沒等她,就先開吃了。
就像她這個女兒根本可有可無。
「小盈乖~慢慢吃啊。」
楚韻在小女孩身邊落坐,順手摸了摸她的小辮子,至於席上的其他幾個人,她看都懶得看一眼。
餐桌上,各人各有各的扒著碗里的粥,氣氛壓抑而古怪,小女孩很快喝光了碗里的粥水,蹦蹦跳跳地跑到客廳玩拼圖去了。她一走,楚韻旁邊就空了一個位子,左右、前方都沒人,倒像是被誰孤立了似的。
「對了,我的銀行卡,能還我了嗎?」
話音一出,楚韻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楚仁差點被粥水噎到。
惹出這麼大的麻煩,楚韻竟然還敢伸手和他要錢!而且……楚仁瞥了一眼楚筱,楚韻的銀行卡也不在他手裡。
「才剛從牢里出來!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順著楚仁的目光,楚韻馬上明白了,她剛一進牢子,「父親」便把她的銀行卡交給了她的寶貝女兒,女子冷笑一聲,呵,正合她意。
「既然你不肯給我,那我只好自己找她要啰。」
說著,楚韻一把抓著楚筱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拽了起來,眼中的冰冷和狠厲讓楚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了好了。」看見自己的親女兒被這麼瞪著,雷美華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擺擺手示意二人放開對方。
大庭廣眾下,楚韻也不想表現得太過火,冷哼一聲后,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手。手上的束縛一消失,楚筱馬上帶著哭腔奔到雷美華身邊,對她哭訴著:「那張銀行卡我只不過是替姐姐保管,姐姐不知怎麼對我那麼凶,她是不是又要打我了呀?」
一句話,把楚韻說得像個惡毒的姐姐,加上之前她才因為企圖殺害楚筱而入獄,讓在場所有人都替自己抱不平。楚韻冷眼看著這一切,不動聲色地握緊拳頭。
誣陷、抵毀……同樣的招數還要用多少次?
這兩個人還要演戲演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