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千里送情報
再次醒來之後,阮菲得知柳佩青也做了和自己相似的夢,但是他卻摸不著頭腦。
阮菲拿出了經驗豐富的老學究派頭,語重心長地對柳佩青說:「這應該就是屬於你的屬性靈氣了,不要害怕,我在這方面經驗特別豐富。」
「可是我應該是沒有屬性靈氣的才對,而且我修鍊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樣發現自己的屬性靈氣的。」柳佩青看著自己的手,也不敢試著釋放出靈氣,萬一真的像阮菲說的那樣,那自己的世界觀可能要重新建立了。
難道屬性靈氣不應該是這樣被發現的嗎?阮菲震驚。她的屬性靈氣基本上都是由相關的靈氣物品激發的,難道還有別的不同的方法?
柳佩青比阮菲更加震驚:「屬性靈氣當然會有更加普遍的方式,至少我是還沒有見過這一類的。」回想自己修鍊的二十多年,在夢裡直接夢到屬性靈氣的實體,倒也真是頭一回。
難道其他那些擁有屬性靈氣的修士也是這樣,只是他們並沒有外傳?
「那我們先把這件事給放一放。」阮菲神色激動,「你現在先試試能不能感受到你體內的屬性靈氣,我還想看看你的靈氣是什麼屬性的呢。」
柳佩青的呼吸頓了頓,問阮菲:「真的要現在試嗎,萬一出現什麼問題……」
「啊……對哦,我把這種情況給忽略了,還是你想得周到。那我們回去了再試。」雖然不能立馬見到柳佩青靈氣發生的變化,但是還是安全要緊。
阮菲被柳佩青從地上拉了起來,此時周圍已經是一片漆黑。他們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由石頭盒子發出的光芒就已經徹底消失,多半之後也不會再出現。
借著火光又去看了看樹頂的龍子,裡面的盒子碎片也無影無蹤,看來這次是真的消失了。
這次深淵探險也就在此地劃上了圓滿的句號,戰鬥雖然艱苦,但是最後的結局確實不錯。
柳佩青按照之前的約定,打橫抱起阮菲之後,腳踩著平滑的石壁往上跳,幾分鐘之後,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的階梯。
「你不是說沒多遠嗎,我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你在騙我了!」阮菲雙手叉腰,質問柳佩青為什麼要說謊。柳佩青沉默望天,企圖用這一招來迴避阮菲的質問。
阮菲踮起腳扯住柳佩青胸前的布料,湊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說:「機會只有一次。」
「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柳佩青敗下陣來,承認自己之前的逞英雄行為。「這一點距離對我來說真的不遠,我下次不會了。」
「嗯,可以,我很滿意。」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後阮菲瞬間消氣,脾氣真的是來得快去得快。柳佩青無奈嘆氣,他何時這麼快承認錯誤過啊。
青龍和麒麟已經消失,靈氣的流動也恢復了正常,至少沒有再出現之前那種情況了。
往回走的時候,柳佩青沿途都在注意靈氣流動的方向,觀察是否還有這一次的情況發生。
都要走到出口了,都是一切正常,柳佩青也就放下了心來。
洞口的陽光灑了進來,阮菲拉著他的手快步往上走,一邊興奮地和他商量回去之後要吃什麼東西,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
「噼啪。」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到了柳佩青和阮菲的耳朵里,阮菲瞬間鬆開了柳佩青的手,眨眼之間,柳佩青就已經用青霜刀架住了來人的脖子,把他的手反剪到了背後。
「什麼人。」柳佩青陰狠的聲音震懾著那人的神經,他膝蓋一軟,差點就跌坐在了地上。柳佩青用刀口抵著他的脖子,剛才他軟倒的動作讓鋒利的刀口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迹,冰涼刺骨的疼痛讓他迅速挺直了腰板。
「誤會,誤會啊大哥!」
阮菲聽著這個人的聲音很耳熟,但是那人的臉背對著陽光,根本看不清。點燃了手中的靈氣之後,阮菲湊過去一看……
「你誰啊?」阮菲看著那人的臉,死活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那人看阮菲的動作,還以為她能夠看在相識的面子上幫自己一把,下一秒就被阮菲的話給整崩潰。
「是我啊,我是酒樓的小二啊!」那人的聲音中帶上的哭腔,差一點就要淚灑當場。
青霜刀還在小二的脖子上架著,隨著他的呼吸上下滑動,稍不注意就會再給他的脖子上刻下永久的印記。
阮菲看著小二都快要嚇破膽了,讓柳佩青把刀拿遠一點點。柳佩青很聽話,點頭「嗯」了一聲,把青霜刀拿遠了一厘米。
小二的神經就在這兩人的戲弄之下綳得死緊,面部肌肉極度扭曲,活像戴上了出演恐怖片的道具。阮菲也不再開玩笑,問他來這裡的目的。
開始小二還嘴硬,死活不肯說出真相,就說自己是來這裡隨便看看。阮菲笑道:「隨便看看,隨便看看這棵打人的古木?」阮菲陰陽怪氣,手中光芒一閃,紅月劍的劍尖瞬間出現在小二的肚子上。
「再給你一個機會,否則現在的三種結局任你挑選。」阮菲用眼神瞥了一眼洞口外面,又用紅月劍指了指他的臍下三寸。
不管是哪種結局,都能讓小二生不如死。
阮菲和柳佩青把這個自稱酒樓小二的人給帶了回去,問過僕人之後才知道,原來在深淵的那麼長時間,也才過了一個晚上而已。
此時正是太陽剛剛升起,把一切都交代完之後,阮菲吃完早飯準備去睡個回籠覺再說,才出了飯廳的門,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等著她的毒前輩。
「啊!我把這事給忘了……」阮菲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從深淵出來之後,她不光肚子餓,還特別困。
現在就要她去修鍊不要她的命嘛。
好說歹說,就算毒前輩再怎麼擺出嚴師風範,也架不住阮菲差點在修鍊的時候直接睡過去。
毒前輩看了看自己手裡面的阮家功法,又看了看阮菲已經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還是揮了揮手放人。
一直睡到了下午,柳佩青怕阮菲餓著,敲了敲阮菲的門,叫她起床吃完飯。
還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阮菲應了一聲,抓起架子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開門之後,阮菲還沒有走出房門,就被柳佩青拉了回去。
原來是阮菲剛才稀里糊塗穿上的衣服全都穿反了面,線頭和布料相接的地方全都露在了外面。
玄影跟在柳佩青的後面進了門,一腳把門給蹬了回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幹了不少次。
洗過臉之後才算是稍稍回神,趴下身子揉了揉玄影的腦袋,兩人一狼這才出去吃飯。
在深淵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內容實在是太過於豐富,導致阮菲現在都還有點恍惚。回來之後又遇到了那檔子事,阮菲頓時感覺心好累。
她問柳佩青:「今天酒樓那邊的人來問了嗎?」柳佩青說:「來了,說是要接如月回去,被我回絕了。」
阮菲點點頭:「嗯,那吃完飯我們去看看他,順便再安排一點別的事情。」
再出來已經是月明星稀,阮菲感慨了一句:「今天的月亮好亮啊,不知道昨天的那個月亮怎麼樣了。」
按照阮菲的吩咐,如月暫時被安置在一個由阮府的修士看守的房間里,不得外出。本來要對酒樓那邊的人說如月已經死了,但自從在小二那裡聽到了一些消息之後,阮菲決定安排一個任務給他。
「叩叩叩。」阮菲敲響了如月的房門,兩名修士暫且退到了一邊。如月過來給阮菲開門,迎面就看到了阮菲那張大大的小臉。
「嗨~今天過得還好嗎?不介意我進去吧?」阮菲說著,前腳已經踏進了房間,柳佩青緊隨其後。
房門被外面的修士關上,如月的心也跟著關門的聲響顫了兩顫。
如月走過去問阮菲:「您為什麼不殺了我,想從我的嘴裡撬出消息嗎?」阮菲沒有回答他,從如意袋裡掏出了一隻完整的烤雞。
一個那麼小的袋子突然變得那麼大,不得不說是一個不小的視覺衝擊。就算柳佩青看過無數次,也不由得為之汗顏,更別說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烤雞從如意袋裡面拿出來的如月,他的表情已經控制不住了。
阮菲又從如意袋裡拿出了一個乾淨的盤子,把烤雞往上面一放,伸手招呼如月:「站著幹啥,過來吃啊,我來之前洗過手了。」阮菲先吃為敬,撕了一個雞腿遞給了柳佩青,又撕了一個雞腿自己吃。
還沒來得及走過來的如月無語凝噎。
「啊對了,你剛才說啥來著?」阮菲邊吃邊問。如月頓了頓,尷尬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這件事啊,其實我還沒有想過。不過我倒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在聽到阮菲說前半句話的時候,如月的心差點就被放回了肚子里,緊接著就聽到了阮菲後面那句話,手裡的雞脖子瞬間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