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碰我試試
才觸到那片柔軟,一巴掌毫無預警地打上來,男人抬手接住。
睜眼時,女人黑眸清亮冰冷,狠狠瞪著他,那眼神像在看著一樣髒東西。
蘇晚箏麻木無神地瞪著他,徐徐吐出一個字:「滾。」
對宋琉星懷孕的事隻字不提,一句話不解釋,回來就碰她,他把她當什麼?
席江燃手臂半撐在她身體兩側,沒動半分。他攥著她的力氣分明不大,可蘇晚箏就是掙脫不開。
他徐徐放下她的手,聲音染上點沙啞:「琉星說,你昨天在辦公室打了她。」
蘇晚箏聞言冷笑。
看來是她想錯了,他回家這趟不只為睡她啊,還要詰責為什麼傷了宋琉星。
也是,那女人撲進男人懷裡嚶嚶啼啼一下,可不就讓他心疼死了。宋琉星惡人先告狀的手段不是一兩次了。
起初蘇晚箏會憤怒,面紅耳赤地替自己辯解,但後來她疲憊、看淡了,他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
她挑了下眉毛,「她不是快死了,還有力氣跟你告狀?」
席江燃眉頭聚了下,「人救回來了。」
一時間雙方靜默,蘇晚箏靜靜凝視著他,胸口像壓著千斤頂。她聽見自己緩緩問:
「兩個?」
「一個。」
蘇晚箏哼了聲,心裡綳著的某根弦悄悄鬆了。
她對上男人低沉的視線,蔑了聲:「她該不會告訴你,因為我早晨打了她,晚上才突然流產的吧?」
男人嗓音平鋪在她耳里:「琉星一直身體不好,懷孕后得了產前抑鬱。這個孩子從剛懷上醫生就說難保,不宜情緒過激。」
她一聽就笑了,意思是她早上一巴掌把宋小姐的抑鬱症打出來了,導致她怨氣凝結讓孩子滑胎?
她唇角漾起笑意:「繞來繞去,還是怪我了。宋小姐還真是有仇必報啊,怎麼都能算到我頭上。」
「你們都有錯,琉星上午不該去找你。」席江燃靜靜審望著她,「你不該打她。」
「那有什麼辦法,我打了就是打了。」
蘇晚箏微微揚起下巴,淺笑:「席先生要打回來消消氣?」
他沉默地盯著她,眉間微皺。
她明明在挑釁他,吐出氣息卻是軟綿綿的,噴洒在男人臉上,很香很溫暖。
席江燃眯著眼眸,當真朝她揚起了手。
蘇晚箏原本只是想挑釁,卻不曾想他會真的會動手。
眼神慌了下,忽然後悔沒聽沈宴的話,怕疼、想躲卻是來不及。
可下一秒,男人的手掌溫暖地覆在她臉頰上。
他掌心帶著溫薄的繭,輕輕捧抬起她的小臉,俯身吻了下她的唇。
像他們同床共枕時的晚安吻一樣,溫淡深情、纏綿入骨,卻沒有吞食進腹的慾望。
蘇晚箏被他推著往後退,後腦壓在牆上,被他的手心護住。
好幾秒種,他都只是在輾轉廝磨,沒有繼續的動作。
蘇晚箏曾無數次沉淪在其中,喜歡他唇上淡淡煙草味,喜歡接吻時他深邃看著自己的眼睛,喜歡他慢慢摟緊她的身體。
只是後來她發現,她所喜歡的一切,他都施給過宋琉星,甚至更多。
慢慢地,男人不遺餘力展現想把她吞食入腹的慾望。
大掌輕輕搭在她腰上時,蘇晚箏忽覺身體一涼,她猛地睜開眼,胃裡溢上一股噁心,
蘇晚箏想也未想,從枕頭下取出那把剪刀,狠狠抵著他的脖子:「你碰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