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唐謹是如此迷戀愛情的女子

原來,唐謹是如此迷戀愛情的女子

()「牛奶快跟我回家」。她抱著它兩個粗壯的前肢想將它拉起來,它嗚咽抗議一聲,尖尖的爪子勾住歐聞悉胸前的白襯衫,她怎麼拉也拉不動它,很明顯貓兒賴上了他。也對,牛奶本就是小聞養大的,她忽而感到很傷感,連貓兒也要遺棄她了?她心一狠,不信邪地使勁掰開它爪子「牛奶,快起來,你想把人家的衣衫勾壞嗎」?偏偏人家又只管站著不肯幫忙。懶

歐聞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和自己如此貼近,眸子染上幽深,鼻尖嗅到她淡淡的體香,她的指尖在他臂彎里忙活,他心神一盪,忽而覺得自己故意抱緊的行徑卑鄙下流得像個登徒子。他輕咳兩聲,移開視線,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們記者都是這樣半途而廢沒有禮貌的嗎」?

「什…什麼」?唐謹動作一頓,眨眨眼。

見她一臉迷惑,歐聞悉皺起眉頭,言辭義正地板起臉說道:「不是要採訪嗎?你們記者都是受不起一點打擊半途而廢的嗎?打擾了別人,不應該前來說聲抱歉嗎?自己的工作沒有儘力做好便丟給別人做,對於工作都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嗎」?!

唐謹完全傻掉了,她做錯什麼了?可看他的模樣,她怎麼有種自己做錯事的感覺?好半響,她才抓到個關鍵詞「採訪?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方馨惹到他了?

「歐院長,雖然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若是我們報社的人哪裡惹您不開心了,改日我和方馨上門向您賠禮便是,至於採訪,還是請您多多配合,不會浪費您太多時間的」。這次專訪是上頭下達的命令,他不要記仇才好,明日她好好問下方馨那丫頭哪裡得罪他了。蟲

歐聞悉臉色有所轉緩,「什麼時候」?

「咦」?

他皺皺眉「你們報社記者應該不會言而無信吧,上門賠禮,什麼時候」?

唐謹欲哭無淚,她只是客套兩句而已,根本不知道錯在哪!

「歐院長方便的話,您定時間好了」。這就是為了五斗米折腰的血淋淋的例子啊!

他思量一下,從西裝口袋掏出手機「輸進你號碼」。

她眨眨眼,聽話地接過黑色金屬手機,認認真真地打進幾個阿拉伯數字,下意識地開口說:「我號碼沒變」。才說完她便覺尷尬,臉霎時便紅透了。

歐聞悉沒理她,迅速將手機滑進口袋;然後將貓兒遞給她,認真奉勸道「唐謹小姐下次不要再把它弄丟了」。

「哦…好,謝謝你」。她傻傻地應著,抱著溫暖的貓兒看著他大步離去,直到他的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她視線中。

「小聞….」。她不由自主地呢喃著,揉揉眼角,四周一片漆黑安靜,哪裡還有別的人影;冷風吹來她打個哆嗦,甩甩頭清醒下;直到回到小套房,她都發現腦袋鬧哄哄的,心底似有滿滿的悸動溢出,她發現自己是無藥可救了,一整晚她不停回想起他的眉眼,他的氣息,他抱著牛奶的樣子,不知不覺地,她嘴角輕輕揚起,咧開嘴笑了起來。

第二個禮拜,唐謹很早便到報社報到了,待她消滅完兩個豆沙包和一杯熱豆漿,便見到臭著一張臉的方馨氣沖衝出現。

驀地,她指著唐謹鬼叫道:「唐大編輯怎麼了?你昨晚做賊了去?幹嘛不睡覺」?

唐謹嚇一跳,右手撫上臉頰「很…很明顯嗎」?

「當然!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孤家寡人,我會以為你是縱慾過度徹夜未眠導致的精神不濟」。方馨目光像X光似的審視著,突地她驚呼「難道鐵樹開花你的春天來了?談戀愛了吧看你一臉菜色就知道….」。

「停!請停止你的不良思想,我只是睡得晚了一點而已,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不堪吧」。唐謹臉色極之不自在,不嚴重才怪!她足足失眠了48個小時!

「對了,你採訪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那晚歐聞悉要板起臉教訓人,她到現在還是迷糊中。這話才剛問出,方馨就像尾巴被點了火的瘋牛向好友申訴「小謹,你知不知道那個混蛋歐聞悉有多過分,白白長了張欺騙世人的好臉皮,脾氣卻是比屎坑裡的石頭還臭,又臭又硬,擺架子也不是他那樣擺的吧,本美女正在讚美老天瞎了眼才會賜給他的好身材好臉面,他竟然好死不死打斷我,打斷也就算了,竟然無視我,無視也就算了,還死氣沉沉來一句『不好意思,我還有個會議要主持,失陪』,呵!他院長大爺忙好歹也等本小姐把話說完吧,我那天剛出醫院就馬不停蹄地跑去採訪,連凳子沒坐茶水沒喝,正題沒切入他大爺就擺了一道,說白了,人人贊縱各家美女捎想的歐院長就是一沒禮貌沒氣質冷冰冰的木頭;就連他手下的人也是個人臭口臭腳臭的娘娘腔,穿得花花綠綠像牛郎,仗著雙桃花眼牙齒白到處亂瞟,什麼好感什麼大好青年,別信!千萬別信!但他們以為有著打不死的小強功力的方大記者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嗎,千萬別這樣以為,本美女跟他耗上了,拿不下他這個獨家簡直是有辱我江湖上人人稱頌的辣娘子…」。

似乎有點口渴,方馨抓起礦泉水就是咕嚕咕嚕牛飲,喝完正要繼續,唐謹忍著冷汗趕緊見縫插針『所以呢?我們好像沒有做錯對不對」?

方馨眨眨眼「我們哪來的錯」?

呼,唐謹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把人家得罪了呢」。看著方馨又要飈高的情緒,有繼續噴火的趨向,她趕緊借口跑女廁;那丫頭的口舌之利不是常人能抵擋得了的。

等唐謹從女廁計算好時間出來,本以為怒火熄滅的辦公室竟然更加硝煙四起,原來是她和方馨兩人採訪失敗被林艷、芳菲她們正來熱嘲冷諷,偏偏方馨性子烈,三人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吵起來了;她無奈地搖搖頭走至茶水間躲避戰火。

茶水間也不止她一個訪客,社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正在優哉游哉喝他最喜歡的普洱,教人有種他在隔岸觀火的感覺,要知道平日里三個女人爆發戰爭都是他上前做消防員。

「逸叔,你不打算上前勸解下嗎」?

他享受地嘆口氣,搖搖頭「勸什麼啊,年輕人嘛,吵吵鬧鬧才有活力」。

那叫做活力過剩吧,可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倒是小謹安靜沉默的模樣哪像個年輕姑娘家啊」。逸叔又忍不住老調重彈,說給你相親怎就沒一個看得上的云云。

她眨眨眼「因為我都成了老姑娘怕是沒人要的了」。

「這幾年你要是真安得下心嫁到季家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唐謹笑容一頓,訕訕道:「是啊,真安得下心那該多好」。如若這幾年中哪怕有過一刻一絲念想打算放下,如若真的可以隨性有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未嘗不是件美事。如若可以,她真的不願有那麼多的意外和變數,能愛著愛的人,能被愛的人愛著,愛她的人有人愛,那該多好,我們都是芸芸眾生中的渺小個體,等待上三年五年對我們來說都是孤獨而殘忍的。

只是,太多的童話有美麗完滿的結局,它說:在這城市裡,我們都相信一定會有那麼一個人,想著同樣的事情,懷著相似的頻率,在某站寂寞的出口,安排好了與我們相遇。

所以我們喜歡上等,等那麼一個人,等著看能不能牽起那雙溫暖的手踏實地向前走;為此我們風餐露宿,我們披星戴月流離顛沛;願望不過是得到幸福眷顧,渴望生死契約,與子到老。

她才意識到:原來,唐謹是如此迷戀愛情的女子。

再回到辦公室,裡面已是和平一片了,但她還是嗅到了和平表面底下的火藥味,因為逸叔為了公平起見,方馨和芳菲一起爭取採訪。

意外地,第二天採訪順利完成,社裡的人歡欣鼓舞士氣高漲,畢竟是C城獨家啊,歐氏最年輕掌門人的首個專訪!

方馨更是得意萬分,作為最大功臣慶功宴上佔盡風頭,喝得半醉半醒間她仍不忘毒舌揭人短,她說:「歐大院長吃硬不吃軟,我就說了一句『要不是看著小謹幫你說好話的份上我還不接這差事了呢』,嘿嘿,他就服軟乖乖受訪啦,我還想著要不要在周刊上加上一兩句醜化他看他還拽啥,呃,那個花花牛郎也不是好東西…..」。

全場默然。

唐謹漲紅著臉連忙堵住酒醉喋喋不休沒吐出一句好話的人,這丫頭,每次喝酒就胡說八道,什麼吃硬不吃軟!他明明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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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唱那首老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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