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離開北兮初
輕洛眼裡難以言喻的快樂,「好,那你走吧,離開隱族,永遠不許回來見他。」
憋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蘇沫瑾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告訴自己,為了北兮初活下去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是自己害了他,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看了北兮初半晌蘇沫瑾慢慢說道:「我要看到他醒過來,我才會走,他沒醒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輕洛蹙著眉頭,一臉不高興,「怎麼?還不相信我了?」
「既然交換條件是你救他我離開,我自然要看著他沒事了我才會走。」
「好,但是我要是救了他,你敢賴著不走,我自然也有辦法讓你消失。」輕洛緊緊盯著蘇沫瑾,蘇沫瑾抱著雙臂,靠在床邊說道:「那開始吧。」
沒有料到她的反應這麼平淡,輕洛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你往後,站在後面。」
「好。」蘇沫瑾大方地讓出了位置,照理說,隱族族人使用精血會讓自己陷入極其虛弱的狀態,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輕洛因為上一任聖女離開,倉促地被冠以聖女之名,很小的時候就被萬人敬仰,千人寵愛,自小就呼風喚雨、錦衣玉食的長大。自視隱族在這大千世界是高人一等的種族,自己又是隱族的聖女,自然是高傲自居,覺得這時間所有女子都不及她,對蘇沫瑾自然看不上眼。
輕洛看著北兮初的眼神閃閃發亮的,自從第一眼見到北兮初時就再也挪不開視線,挪不動步子了,嘴角的弧度更甚,「你把門關上,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蘇沫瑾點頭,關了門依舊站在輕洛身後,輕洛運轉起她的能量,用力從指尖逼出了一點暗紅色血珠,晶瑩剔透泛著淡淡的光澤,蘇沫瑾緊緊盯著這顆靈丹妙藥,這是就北兮初性命的關鍵。
這滴精血從北兮初的眉間慢慢滲了進去,輕洛的皮膚從慘白到漸漸變得透明,蘇沫瑾的眉頭擰緊了在一起,這一幕跟上一次和北兮初被北益暗算,蘇沫瑾的身體狀況完全不能更糟糕的時候,竟奇迹般地好了,沒有任何後遺症甚至比以往的實力更有所提升,但是醒來時看到的北兮初就十分虛弱,身體白的幾乎透明而且如同初生的嬰兒一樣脆弱,這種種情況聯繫在一起,蘇沫瑾突然想明白了,那時候爺爺和北兮初在瞞著她什麼事情,是北兮初的身份還有北兮初為了蘇沫瑾竟然拿出了他保命的精血。
而這一次自己還讓他身陷險境,命懸一線,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來的事情,可是每一次北兮初都在她身後替她默默地承擔了,蘇沫瑾獃獃地站在原地,心口無數的悔恨,難過,欣喜交織在一起,腹部又陣陣絞痛起來,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又滴水未進。
「砰——」門被重重地踹開了,隱族族長來勢洶洶,見輕洛已經將自己的精血注入了北兮初體內,族長的怒氣完全不加掩飾了,盛怒之下大罵道:「輕洛!從小到大我們都順著你,疼愛你,那是因為你要承受的痛苦是這疼愛的千百倍重,我們是心疼你,那你呢?作踐自己,拿自己的精血來滿足你的佔有慾,要是讓長老知道了,你這聖女的位置還如何當的下去?隱族要是亂了,這責任你擔當的起?你一出事你的家人又該如何你想過沒有!」
輕洛,呼吸十分微弱,出了薄薄的一層汗,輕喘著氣說道:「族長請息怒,一切都是輕洛...自作主張,人我已經救了,蘇沫瑾你可以走了。」
「閉嘴,她是北兮初的妻子,聖女一旦嫁給外族人你就得放棄這個身份你知道么?他的母親你的姑姑放棄了這個身份的下場你看到了吧!你...」
「族長...我...」輕洛話還沒說完,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族長心急抱著輕洛匆匆離開了房間,蘇沫瑾這才走到北兮初身旁,一滴精血如同特效藥一般,北兮初的呼吸脈搏心跳都慢慢變強了,蘇沫瑾欣喜地看著眼前仍舊安安靜靜躺在這裡的他。
蘇沫瑾輕輕摸了摸北兮初散亂的頭髮,微笑著說道:「傻瓜,你怎麼可以把你的一次生命交給我呢?以前我任性又不懂事,如果你醒過來我就想跟你游遍大江南北,什麼仇恨利益,這些都是空的,可是怎麼辦?我知道的太晚了...」幸福的笑容漸漸在臉上凝固,浮現了淡淡的傷感,「對不起。」
蘇沫瑾告訴自己條件是北兮初醒了她才走,加上輕洛剛失去一滴精血,短短几天還沒有辦法醒過來,蘇沫瑾並不打算離開,依舊每天都守在北兮初的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他,跟他說說話,儘管知道他還在昏迷聽不見,一旦清醒了,自己恐怕也沒辦法在這裡呆下去了。
時隔多日門終於被敲響了,開門見到的不是輕洛,蘇沫瑾有些意外,「族長?」
「輕洛吵著要見你,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就過來一趟。北兮初還沒醒么?」
「嗯。」蘇沫瑾點點頭。
「他身體基本恢復的差不多了,之前的傷太重了,一下子能量進去身體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你也不必太擔心。」
「謝謝族長,多虧了聖女,才救了我夫君。」
族長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去見見輕洛穩住她,她就是被我們驕縱慣了,才這麼無理取鬧的,你爺爺救過聖女這份恩情我們都記得,你別跟小洛一般計較,在這裡多留幾天吧。正好我去看看北兮初的身體狀況,一會兒就來。」
蘇沫瑾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床上的北兮初,族長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道:「還怕我吃了你夫君?我也是會些醫術的,不信可以去問問你爺爺,你放心人既然已經救了,就一定不會傷害他的,況且他是輕洛的表格,也是我們這一支的嫡系血脈,放心吧。」
蘇沫瑾這才離開了房間,還是放不下心裡的隱隱的擔憂,就跟著門外的人往另一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