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女南妗

煙雲樓前早早的便開始聚集了好些人，有文人墨客、達官顯貴、江湖刀客、平民百姓……為的便是一睹傳說中此曲只應天上有的南妗姑娘的演出。

這南妗姑娘是煙雲樓主人的知交好友，平日里也不住在樓里，而是單獨住在外面，這便已不同。

要知道這煙雲樓里有的是漂亮的姑娘能唱能跳，卻唯獨這南妗姑娘的特殊是獨一份。

「南妗姐姐，今天又是爆滿的一天，真是太棒了。」匆匆進門的侍女帶著喜悅而來。

她的臉上因激動奔跑而留下了點點汗珠。

一隻瑩白而纖細的手，拿著一方綉帕，輕柔的為她將臉上的汗珠抹去，悅耳的嗓音輕輕說著：「小蝶你以後跑慢一點，這樣急急忙忙的你看你，臉上的妝都化了。」

近在咫尺小蝶的眼裡滿是南妗那放大的容顏，鼻間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南妗姐姐，你好美。」小蝶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噗嗤。」南妗低頭嬌笑，笑罵著用細長的手指戳著她的頭無奈的說道：「小丫頭，你跟在我身邊3年怎麼還這麼傻。」

「那還不是因為沉迷在南妗姐姐的美色之下。」小蝶俏皮的吐吐舌頭，「你看，我與你日夜相伴都依舊被你的美所折服，要是讓外人看見那還得了，姐姐一個月才來這煙雲樓兩次，平常連個門都不出。每次都里裡外外的爆滿，我還聽說賭坊早早掛出了懸賞，就賭你什麼時候摘下面紗。」

南妗起身，一頭烏黑的秀髮長長的垂在身後，跟著她的走動而慢慢晃動。

「姐姐的頭髮真美，就像海藻一樣濃密。」小蝶痴迷的上撫摸著，眼裡滿是羨慕。

南妗用手捻起一縷秀髮放在眼前看了看，眯了眯眼隨口說道：「我這頭髮可比不上我妹妹，那才是世間最美的秀髮，熠熠閃光。」南妗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懷念。

「南妗姐姐原來你還有一個妹妹啊。」

「嗯，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南妗的語氣了滿是想念。

「天哪！」小蝶激動的捂住了嘴巴，又拿了下來小聲的說道：「真的和南妗姐姐長的一模一樣嗎？」

南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們是雙生子。」

「雙生子！」小蝶再次捂住了嘴，眼裡帶著驚恐和震驚。

天哪！雙生子！為什麼從沒見過家人來過？難道說姐姐是被拋棄的哪一個？

「那……姐姐的家人在哪裡……」

南妗沉默了一下眼裡滿是悲傷的說道：「在很遠的地方，我現在不能回去。家裡有妹妹在我也能放心。」

小蝶忽然滿含熱淚的抱住了南妗，悲傷又堅定的道：「南妗姐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南妗姐姐真是太可憐了，明明那麼好的人卻被家人拋棄，雖說一直有雙生子不詳的傳說，卻不想真的會有人拋棄自己的孩子。

聽姐姐的口氣，還是在家中生活了許久才被拋棄……南妗姐姐的心裡是多傷心啊！

暗暗的在心底發誓，定要守護好南妗。

這忽然的擁抱，讓南妗的身體瞬間僵硬，這還是第一次被個女孩子這麼抱著，好笑的同時心底深處有著一些欣喜。

「哎呀！我的好南妗這都到時間了趕緊出去吧，外頭的客人都等急了。」

「是劉媽媽來了。」南妗淡淡開口的同時戴上了面紗。

劉媽媽毫不介意南妗的冷淡，臉上的笑更熱切了幾分，「我的好南妗，今晚又要辛苦你了。」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將小蝶擠開，虛扶著南妗。

「嗯。」南妗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便走出了門。

劉媽媽的眼神暗下了幾分，這3年來南妗每月才來兩回，任她說盡好話都沒作用，東家每次都只笑笑說由她去。

這怎麼行！多開一場都是好的！這一天的收入就頂上平常的2月，要是天天開日日來，那得賺足多少銀子。

還每次表演都要戴上面紗，不給人看到自己的臉，真是氣死她了！要是下面那些男人看到南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想必會更為瘋狂，花的錢更多了。

「南妗姑娘出來了！」人群出現了短暫的騷動。

「南妗姑娘！」

「南妗姑娘！」

這一切喊聲都在南妗悠悠從樓梯上走入舞台後便鴉雀無聲，所有的人屏息凝視，看著戴著面紗的南妗，一個個目光如熾想要穿透那層薄如蟬翼的面紗來一睹芳容。

明明那面紗看起來是那麼的輕薄，可奇怪的是卻一點都無法看清面紗后的真容。

一曲唱完，南妗不管台下的人如何的呼喚和挽留，淡淡的施了一禮便轉身上樓。

那些文人墨客無不沉醉其中，被南妗的歌聲所震撼，他們感覺此刻靈感爆棚，一個個開始搖頭晃腦的做起了詩文，那些達官顯貴則一個個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眼神，雖然知道一直以來無論開出多少黃金的高價，南妗都從未看過一眼，一個個都還不願死心。

反而那些江湖刀客和平民百姓聽完一曲后，奇異的感覺身心平靜，好似安撫了他們被生活所壓抑的情緒，果然南妗的歌聲如傳說中一樣，擁有著能治癒人心的聲音。

「我的好南妗，你這就走了？」濃妝艷抹的劉媽媽追了上來，企圖挽留一下。

南妗只點了點頭後轉身，被面紗遮住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只一雙眼透著疏離……

劉媽媽無趣的撇了撇。

「小蝶，你先回去吧，我去個地方。」在進入密道前南妗忽然對小蝶說了這麼一句。

「南妗姐姐你要去哪裡，要不小蝶和你一起去吧。」小蝶有些不放心，南妗從未一個人出過門，萬一出事了可怎麼辦……

「放心，回去吧。」隨著南妗話音剛落。小蝶奇迹般的點了點頭，心裡沒有了任何的擔心，就這麼聽話的進入密道。

南妗徑直往後門走去，奇怪的是路上卻沒人注意到她。

一路前行，終於在一座酒館門前停下了腳步，望著酒館的門口猶豫了半響后才抬腳進入。

「你終於來了。」只見酒館內空空蕩蕩只有一人背對她坐著。

「是你！」南衿走上前驚訝的看著眼前人，這是今天下午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