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下毒
一個月中歇在皇后那的日子不會少於五日,他的妃子不多,該寵幸的寵幸,剩下半月,將近十日他是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渡過的。
「朕是天子,是一國之主,不是什麼尋常百姓家的老爺。而你母后她是皇后,她從成為皇后的那一天,就該知道朕不會只寵幸她一人。朕能給她的只有皇后的尊榮和敬重!」
皇上說完失望的搖搖頭:「可你看看你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你母后若是在天有靈,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該有多傷心。」
「父皇!」楚譽揚聲打斷他:「你別跟我提母后!母后她已經死了。」
皇上咳嗽一聲:「譽兒,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朕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後你還能做你的三皇子,他日離了京做你的閑散王爺,皆時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朕再也不會管你!」
「晚了!」楚譽揚手,掃了金鑾殿一眼:「父皇,你看看兒臣現在在哪裡?」
他轉過身來,指著龍椅道:「兒臣暗中布置了那麼多,如今距離這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父皇你讓兒臣放棄,哈哈哈,兒臣做不到!」
看著肆意大笑的楚譽,皇上只覺有氣又無奈。
「罷了罷了,朕竟不能讓你放下心中芥蒂,便只能讓你自嘗苦果,付出應有的代價。」說完他對身側的內官道:「還愣著做什麼?」
「是!皇上。」身邊的內官一改前態,放開扶著皇上的人,大聲喊道:「來啊,將三皇子拿下!」
楚譽雙目一瞪,便見一群身穿鎧甲的禁衛軍沖了進來,將他團團圍住。
「父皇,你,你這是!」
「朕這些時日雖然身體不佳,可腦子卻沒有壞。早就察覺你不對勁,近來你頻頻去往宗人府。憑你的性子,那鬼地方恐怕是你最厭惡的,可你居然還會回去。朕便派人暗中留意,竟不想你還去見了他!」
楚譽咬著牙道:「是,兒臣去見了四皇叔!那又怎樣?當初,兒臣被你打入宗人府,那裡面都是些什麼德行的人,父皇你可曾知曉?那些下人慣會踩高捧低,知道兒臣是個被廢的太子,日日嘲諷,天天冷待,給兒臣送的都是冷盤餿食,就連病了也沒口熱水。
兒臣從小錦衣玉食,如何能過得了那樣的日子。兒臣差點就死在裡面!」
皇上神色難過,嘴上卻道:「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
「是,兒臣是自找的。可兒臣是您和母后的骨肉啊!您就不能看在母后的面上關心關心兒臣的死活?可父皇你壓根就沒有,因為你不止兒臣這一個兒子,覺得兒臣沒用了,你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楚辰瑾身上。我呢,呵呵,若不是四皇叔在宗人府還有些人脈,在兒臣病的最終的時候給了兒臣一口葯喝,兒臣恐怕真的要爛死在宗人府了。」
「所以,你就與他勾結,想要謀奪你父皇的性命!」皇上登時怒目而視。
「不,兒臣沒有想過要父皇的性命。兒臣只是想拿回屬於兒臣的東西。」說完,楚譽冷笑一聲:「父皇,你對兒臣的行蹤了如指掌,兒臣又怎麼會全無察覺。」
他拍了拍手,下一刻,大門外又衝進來一行侍衛,為首的侍衛押著一個妃子入內。
「皇上!」淑妃神情焦慮,待看到皇上之後,驚叫了一聲。
皇上看到被控制住的淑妃,臉色一沉:「你居然還敢威脅朕?」
「父皇,兒臣跟你說過。兒臣為了今日準備了許久。」他向身邊圍著他的禁衛軍瞥了一眼,剎那間,所有的禁衛軍全都倒戈相向,將矛頭指向了皇上和淑妃,就連皇上身邊的內官也退了開去。
皇上大驚失色:「你,你們!」
淑妃被放開,她衝到了皇上身邊,將搖搖欲墜的皇上一把扶住:「皇上,您沒事吧?」
皇上被氣的渾身顫抖起來,好不容易才緩過了氣,跌坐在身後的一張椅塌上。
「三皇子,你這是要逼宮?」淑妃憤然指著楚譽:「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的身子再經不起任何刺激,你居然這般大逆不道,你枉為人子。」
「你給我閉嘴!」楚譽怒視著淑妃:「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跟本殿下這般說話。」
「你!」淑妃瞪大眼。
「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本殿下不知道?」楚譽冷笑一聲:「說起來,父皇正值壯年,便形同槁木,一連許久纏綿病榻,還虧了淑妃娘娘您的精心照顧。」
皇上聞言,驚愕的回頭看淑妃,正對上淑妃驚慌失措的眼神。
「淑兒,你!」
「皇上,您別聽三皇子亂說,臣妾對你可是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哈哈,好一個不會。」楚譽拍拍手,道:「來啊,將人帶進來。」
片刻間,一個嬤嬤就被扭送進來,赫然是淑妃身邊最得力的岑嬤嬤。
岑嬤嬤神智已經不大清楚,被人摘了口中的帕子之後,就慌亂的四下尋找,待看到淑妃之後眼睛一亮,連忙爬了過來:「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被發現了,奴婢被浮現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給皇上下藥了。」
「岑嬤嬤,你胡說什麼!」淑妃連忙一把推開岑嬤嬤。
岑嬤嬤又爬過來,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拽著淑妃的裙擺:「奴婢死不足惜,但求娘娘您救救奴婢的孩兒,他還那麼小。」說完她又跌坐下來,失魂落魄道:「奴婢早就說過,毒害皇上大逆不道,若是被人發現那定然是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啊。奴婢死就死了,可孩子是無辜的,奴婢不能……」
岑嬤嬤目光逐漸失了焦距,不斷的開始哭喊起來。
「把她拖下去。」楚譽揮揮手。
「淑妃,你居然對朕下毒?」皇上目光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淑妃。
淑妃搖頭:「臣妾沒有。」
「淑妃,事到如今,你還跟著裝什麼呢?」
楚譽從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這是你與岑太醫勾結的證據,本殿下早就知曉了。只不過本殿下想知道你是從何時給父皇下毒的,這麼久了太醫署那麼多太醫竟然都無從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