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紅山情緣

子堯，你在看什麼？

劉子堯雙腿立開，胳膊撐在雙腿兩側，肩膀微微向下，整個看起來有些孤獨。

三人看著他雙手握緊手機，握的很緊，手機頁面上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女生站在了一顆月老樹下，一根紅絲帶在她的手中隨風飄搖，她站在樹前微微彎腰。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系著手中里的紅絲帶，清風徐來吹著這女孩的頭髮有些凌亂。

儘管這照片只是一張后四十五度角的側顏，可就有股伊人樹下站，歲月兩生好。

靜謐、安然、隨和，美的有些繚眼，讓人移不開雙眼，好似吸附進去一般。

這照片，這照片，不是你卧室裡面的那張照片嗎？怎麼今天看來這麼眼熟呢？

我……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江師妹嗎？怎麼，原來是這樣，這就不奇怪了。

卧室？什麼不奇怪？林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和老四不知道的？

蘇江擎覺得此刻他體內所有八卦的因子，都隨著林旭這一段斷斷續續的話涌動著出來，催使他刨根問底。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二你快說。

你們還記得三年前子堯的太爺爺去世，這老太爺打小就疼子堯，老人驟然離去，子堯他很長一段時間心情都很差。

後來他不是一個人去了一趟A市，回來之後整個人變得都有些不一樣了。

他不是單純的出去散散心嗎？

林旭撇了一眼蘇小三，難怪沒心沒肺，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當然不是單純的散心了，太爺爺很早以前在A市住過，後來出來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他在臨去前，說這輩子最大遺憾就是沒能回去一趟，子堯想圓了太爺爺最後一樁心愿，所以在太爺爺喪禮辦完之後他就去了A市。

說起來這段往事，整個家裡也就只有子堯一個人知道。

太爺爺年少時曾有個玩伴，按我們現在來說就是青梅竹馬，只是那個年代的人，他們的情誼都很單純，所以現在說來，也說不清竟究竟是哪種情了。

當年青梅竹馬的那個小女孩，年少時總喜歡跟在太爺爺身後，可是後來因為那個年代，到處都是顛沛流離，太爺爺從軍后就沒再回去過。

少時的他們，總喜歡去離家很近的那個月老廟玩耍，所以那一次子堯去了Ａ市的那個月老廟，想去在那最後送太爺爺一程。

現在誰也說不清，那一趟Ａ市之行究竟是去還太爺爺的心愿，還是成就了這兩人的一段情緣。

人海中有些相遇好像真的是緣定，原來他們那麼早就見過，原來命運的齒輪早已註定了他們的糾纏。

無論時間、地點、如何變幻，可是故事裡的人卻始終如一，不同年紀、不同地點，註定再度重逢。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他看見她站在樹下，把手中紅絲帶繫上去的時候很虔誠，那漫山遍野都是紅色的絲帶漂浮著，清風吹來，水波蕩漾。

滿心都是和煦的光芒，瞬間就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感破繭而出，一點點溢出。

他聽見她說「餘生很長，今生的你們未重逢，惟願來世的你們能夠再續兒時的回憶。」

說完鞠了個躬，便離開了，待他走近，看見她掛的紅絲帶上面致的居然是太爺爺的名字。

可當他追出來的時候，她早已不見蹤影。

那個時候，他沒想過他們之間的緣分竟然那樣早，過了這麼多年，他本都不抱希望。

可今天資料傳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驚喜的。

這是一張她站在櫻花樹下的正臉照，同樣的日期，同樣的服飾，照面中的她笑和和煦，暖人極了。

他卧室中放的，是那天他抓拍的側顏照，和這張正臉照重疊，他才知道這些年讓他念念不忘的人，竟是以這種方式出現了。

難怪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總有一股熟悉感，可又說不出來這感覺從何而來。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原本以為相遇是製造緣分，可偏偏遇見之後又讓彼此錯過，在時間裡等待這輪迴的交替。

塵世前緣塵世滅，當你以為的猝不及防，當你以為這就是彼此之間的註定。

可滄海桑田，這世間的因果循環卻從未停歇，只是變幻更替的形式不同罷了，光與影的交匯總能生出光怪陸離的斑駁。

本以為這影中的自己，就是這一生縛愛為牢的結局，可誰也沒想到這不過是滄海一粟。

所以說這江師妹就是當年子堯在A市遇見的，那個一直以來讓他心心念念的紅山女孩。

難怪子堯對她從認識之初就不一樣，我記得前兩天我還問過子堯，我問他是不是放棄紅山女孩了。

他說，「當年就是因為猶豫，我已經錯過一回，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

緣分啊！這緣分說出去都能拍電視劇了，也太離奇了。

可我看這江學妹似乎有些抗拒哥啊，除去哥的那個身份啊，單憑他的家世和他這個人那絕對是無可挑剔。

也不知道這江學妹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看兩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多好，怎麼如今看起來這麼彆扭呢。

「不，她不是彆扭，只是這麼多年來她看到的愛情都是美好的，她期望的不過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在害怕，她怕她想要的愛情我給不了她，她怕她這麼多年來對愛情的執拗，不過換來了痴情一場，所以她不敢賭，她不敢相信我」。

劉子堯說的很是無奈，也很是傷情。

因為他知道對愛情執拗的人，防範心也會極重，可他對她勢在必得，他對這場愛情也蓄謀已久，他接受不了任何形式的差錯。

大抵上近鄉情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寧願花時間，用心思，只為等待這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和江學妹吵架了。沒吵就好、沒吵就好。

劉子堯掃了蘇江擎一眼，自嘲的笑了笑，吵架？

呵呵，我倒真希望她能和我吵架，不過依她的性子，只怕不會有這樣的日子。

只是現在的劉子堯也沒想到他今天說的這番話，日後會極度打臉。

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像江心然這樣性子清冷的人，鬧氣脾氣來還真是難以應付，那鬧騰的勁，也是簡直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對此他也甘之如飴。

那我們這個假期幹嘛？要不要去放鬆一下。

收購、合併，劉子堯說話向來如此簡單眀了，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格外的喜歡算計人，手起刀落的收購手段更是冷冽狠絕了幾分。

唉，我說大哥，你就不能休戰一周嗎？每周都工作，你累不累，累不累！

不能～

老天啊，我可憐的假期，又泡湯了，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蘇江擎說的滿是惋惜。

熟悉的旋律響起，劉子堯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滿是無奈。

自從來到B市之後，自家太后就時不時的催自己回去相親，今天不是說這家兒子帶女朋友回家，明天就是那家女兒帶男朋友回去。

不過他也能理解母親的行為，父親長年累月的駐紮在Z市，雖說是造福了一方百姓，但卻苦了母親，長期得不到父親的陪伴，不免有些孤單，所以只要是適可的要求，劉子堯都會應允。

「兒子啊，最近可忙啊」，劉子堯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是千篇一律的開頭，他媽打電話的第一句就是最近可忙。

言下之意你要是不忙的話那就快回家，不忙都不回家，不孝；要是忙呢，那也得勞逸結合不能總這麼忙。

所以劉子堯向來不被自家老媽牽著鼻子走。

嗯、還好吧，反正不太閑。

臭小子，每次都用這招，你簡直太不可愛了。

劉子堯掠扶額，心中暗自腹徘道，「媽你要是不給我下套，我能這麼小心嗎」？

這就叫知母莫若子。

那你又不回來了？你們父子倆真是一個德行，一個在Z市為了人民，一個在B市為了商業，你倆還真是德政昭著啊。

我說Ｇ市哪裡就不好啦！還是京都，怎麼說也比Ｂ市的經濟什麼的好太多了。

媽，那爸他在Z市你為什麼從來不去Z市陪他，反而要一直留在京都呢？

余萍略顯得有些不自然，只是說的含糊，我要照顧你爺爺奶奶，你爸爸在Z市是工作需要，若是我隨他一起去，那麼家裡誰來照顧，你爸爸也是不能安心的。

是嗎？爸他在Z市待了二十多年，就算不因為家裡也總該能調回來了，這些年我從未問過母親這個話題，可是我確實很好奇。

你看，你看，你這個孩子，我不過是抱怨一下你不回來，你怎麼還扯上你爸爸呢。

沒空回來就算了，好好照顧自己，後來這通電話就在這樣沒有結果中掛斷了。

相比學校的冷清，家中的氛圍卻是融洽許多，像江心然這樣性子的女生要麼就是在一個極其溫暖有愛的家庭中長大，要麼就是在一個極其冷漠毫無溫暖的環境下長大的。

很顯然她足夠幸運，屬於前者，即使她的性子素來清冷些，可也是外冷里熱。

家裡人都知道這丫頭今日軍訓回來，打小家裡人就疼她，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這麼久，大家都有些捨不得。

來我們一起乾杯，慶祝然然放假回家，此時江心然全家正圍在桌子前吃飯，看著熟悉的家人讓她不安的心情稍微有所緩解。

然然，然然，方文齊叫了幾聲也沒等到自家侄女的回答。

直到方肖摸了摸江心然的額頭，她才反應過來。

嗯？哥哥你叫我？

你這丫頭，想什麼呢？這麼心神不靈的，你舅舅在問你話呢，喊了你好幾聲你也沒應。

哦！嘻嘻，舅舅你叫我呀，江心然略帶討好的笑了笑以掩飾剛剛的失禮。

看見自家侄女這個樣子，明顯是有心事，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呢。

沒有，可能是軍訓了這麼久有點累。

是這樣啊，軍訓這麼久肯定很累，你回來這兩天好好休息，明天讓你哥哥帶你去泡個溫泉，解解乏的，也不至於太疲累。

你打小身子骨就有點弱，之前就擔心大學的軍訓強度那麼大，就怕你不適應，沒想到這次回來除了晒黑了點，精氣神還挺好的，這我就放心了。

方肖抬起頭看了眼這丫頭，心想還好呢，軍訓的時候都中暑暈過去了，看著自家小姨這樣子，應該是這丫頭竟報喜不報憂呢。

謝謝舅舅，江心然覺得胸膛里充滿了溫暖的感覺。

來，然然外婆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和蒜蓉蝦，在外面可吃不到這個味吧！

對啊，外婆，我在外面可想念你做的糖醋排骨呢！好好吃哦。

喜歡吃就多吃點，學校肯定沒有家裡吃的那麼舒服，回家就要補充補充營養。

你這丫頭和顏家那小丫頭一樣，都這麼瘦。

今天下午顏丫頭來看我，我就覺得她又瘦了，女娃娃太瘦讓人看著真是心疼。

我讓她晚上留家裡一起吃飯，這丫頭硬是不應，看著那丫頭真讓人心疼。

外婆，顏姐姐來看你啦，以後顏姐姐和我就在一個學校了，我會拉著顏姐姐一起去吃飯的，我們互相監督彼此好不好。

爭取把您的孫媳吃的肉嘟嘟的，其實我也覺得我嫂子瘦了。

唉，情殤哦，也是沒辦法的，江心然一邊說還一邊瞅著自家老哥，心裡想你就憋著吧，看你能憋到幾時？

此時江心然雖然覺得在家裡很溫暖，但是她還是隱隱的有些擔心，她無法忘記今天離開前他的眼神，那種無奈與執著，讓她覺得很不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就這樣放棄。

然然，你在擔心什麼？是怕他喜歡你，還是你在害怕，害怕自己會喜歡上他？

我不知道，哥哥，我知道你和我說過別好奇他，可是我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我害怕……我承認我害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

害怕我們之間最後是無疾而終，所以我不敢向前踏入，可是我又無法抗拒他的溫暖，我覺得我好像已經喜歡上他了，但是理智在告訴我，我不能。

我該怎麼辦？四年的大學生活，大家同住在一個校園裡，建大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

只是單單一個軍訓，我便遇到他那麼多回。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每一次的相遇是他的有心之舉還是無意而為，但是我發現自己卻不討厭這樣的相遇，相反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方肖聽著自家妹妹的聲音，她的聲音細綿，低亢婉轉。

就像清脆的鋼琴曲給這樣平靜的夜晚添替了幾分魅惑，原來自己守護了這麼久的小丫頭已經長大了，學會有自己的想法。

她已經不在是那個只會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她已經開始為情所困，真好。

然然，哥哥告訴你，你永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有方家，還有江家，雖然我們不招搖，但是我們也不怯弱。

哥哥之前是和你說過，讓你不要好奇他，是因為他手上的背景太過複雜，就他本人而言的商業手腕也極其狠絕。

哥哥怕你會吃虧，如果，尚未陷進去那就不要沉溺，可若是你真心喜歡他，那自然是另當別論。

他若護不住你，你還有哥哥，別忘了你是我們方家的女兒，哥哥永遠都在，若是喜歡，那就放手去喜歡，哥哥是你的後盾。

哥哥，有你真好，能做你妹妹真好。

江心然靠在方肖的懷裡就像小時候那樣，用她那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方肖的胸口，小時候每當這樣，舅媽還總愛打趣她說，然然這樣真像一隻求虎摸的哈士奇。

晚上江心然靠在床上看她最喜歡的那本《你的孤獨，雖敗猶榮》，她一直很喜歡劉同，每晚睡前都會讀上幾頁。

可今天晚上也不知怎麼了，老是心神不靈的，看著看著就想到了劉子堯，便怎麼也看不下去，哎呀，煩死了，江心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江心然拿起手機翻到了劉子堯的號碼，這邊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沒想到手機倒先響了起來。

喂？是江師妹嗎？我是張逸塵。

學長你好，這不是他的手機，怎麼，怎麼在你那兒。

此時江心然的眼光盯著前面那片牆已足足的看了有半個小時，似乎要把這堵牆看穿似的。

腦子卻是一片空白，想著剛剛電話中張逸塵和她說的。

今天子堯心情不好，晚上有個局，平日裡子堯都會應付，他的身份在那，但凡他不想喝，倒也沒人可以逼他，可今晚他倒好來者不拒，加上最近他的飲食一直不規律，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胃出血，現在人正在住院。

至於那天晚賓館的那件事，子堯事先根本就不知情，都是我們幾個的主意，我們只是不想看見他如此頹敗，所以才會那麼做。

更何況，我們都清楚他對你的心意，傷害你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所以希望你不要因為此事遷怒他。

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此刻她滿腦子都是他今天擁她入懷的場景。

他說喜歡自己，還有他看自己的眼神，煩死了，怎麼辦，也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江心然還能狠心的對他說出那些無情的話，說她不喜歡他，說她對他沒有感覺。

可是現在，現在的她該怎樣去面對他。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著足夠的資本，這樣的男生無論對哪個女生用情，她都會沉溺。

猶如海中的一株水草漂浮不定，抓不住任何東西，只能這樣飄蕩任由自己愈陷愈深，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不是不在乎是怕在乎不來。

在現實面前她過於軟弱，因為沒有足夠的自信去想永遠，所以寧願止步不前。

天蠍座的女生要麼就不愛，要愛就是一輩子，她能讓他對她一輩子都這麼甘之如飴嗎？

她不知道結果，也不敢去保證，所以她不敢邁出這一步，或許他說的沒錯她就是膽小，懦弱，可是為什麼不讓她就這麼懦弱下去呢。

……

突然，熟悉的鈴聲響起，愣了好久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手機，江心然慌忙地接通也顧不上看來電顯示，脫口而出，你好，請問哪位。

昨晚一夜反反覆復沒有睡熟，今早從醒來開始，自己就一直抱著手機，就連方艾文都看出來了，還問她這是在等誰的電話？

是我，劉子堯想到她剛剛接通時，脫口而出問是誰，心下一陣苦澀。

果然，你連我的電話都不願存嗎？

不是的，是我慌亂間沒有看來電顯示，我是存了的，江心然後面那句話聲音說的極小。

一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彷彿在此刻凝結，氣氛不禁的有些尷尬起來。

有事嗎？劉子堯率先打破了沉默。

啊？哦！想到是自己昨天先給他打了那麼電話，一定是他醒了看到手機才會給自己回電話的。

哎呀，江心然你真是笨死了。

都知道昨晚他是在住院，肯定是在休息，還打那麼電話，今天要怎麼收場呢？

也沒什麼事，就是……就是想問問你胃還痛嗎？

昨晚，昨晚學長給我打電話，說你住院了。

你怎麼會喝多麼多酒啊，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的。

那你打給我是因為愧疚，還是想和我在一起，劉子堯問的很直接，一如他的風格。

我、我……

江心然，如果在你什麼也不能承諾對方的前提下，最好不要給別人希望，因為那樣太殘忍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從來都不是，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只是你從不肯給。

至於你的對不起，收回去吧！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不是這三個字，如果你覺得愧疚，那麼大可不必。

我並不是因為你住院，但話說回來雖不是和你有直接關係，但確實和你也離不開關係。

畢竟要不是你對我這麼冷淡，我也不會在酒桌上面來者不拒，所以究其源頭，還是……

劉子堯說的很是隱晦，但是言下之意，要不是你江心然，我劉子堯也不會在酒桌上面，誰來敬酒我都喝，是因為你拒絕我，所以我心情不好，借酒澆愁，所以還是怪你。

要說我們堯大少爺的心理學那可不是蓋的，對付江心然這樣的小丫頭，你一定要讓她覺得愧疚，才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江心然本想著若是擱在平時，得不到回應的劉子堯肯定此刻就像一頭暴露的熊獅，無比怒憤，然後自己可以趁機和他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呀，做朋友也很好。

然後他肯定會生氣的說，江心然我告訴你，你我之間這輩子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戀人要麼就是陌生人，你要我和你做朋友，我告訴你我做不到，然後就這樣不了了之，怎麼？怎麼？今天不走尋常路啊，江心然覺得此刻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對於像劉子堯這樣的人，可能一開始他會因為某些原因有些失控，一旦他冷靜下來，專攻軟肋且一針見血，誰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