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對於依舊還在戀愛著的校園情侶們來說，無疑是個恐怖的死亡季節。失戀成了情侶們生活的主題歌。炎熱的夜空下，蚊蟲有多少失戀的人就有多少，他們彷彿還與蚊蟲有著更多的相近之處，戀愛生得很快也死得很快，總躲在陰暗的角落。在學校的小路上，小巷子中，茂密的樹林里，甚至公園的花叢……凡是燈光昏暗的地方就能夠看見一對對為即將失戀而痛苦的情侶，他們或擁抱著啜泣，或儘力地辱罵對方，或醉酒後放聲大哭，或扇對方耳光……
九十年代末，曾經被稱為「天之驕子」的大學生過剩了，有人說：「在任何一家單位，甚至是甲殼蟲大小的公司，隨便撿起汽水瓶砸去，就會砸倒下大串大學生。」當然，大學生找工作無疑成為極困難的事。每年這個時節，大學生各式各樣的新聞就成為報紙炒作的熱點，什麼地方的女大學生將自己的寫真照片夾在簡歷中，女大學生為找工作訓練喝酒差點醉死，女大學生竟然開心地成為某公司老總的二奶，他們丟下戀人陪老總睡覺被警察抓住……當然，男大學生的新聞較少，不過那完全是因為垂涎美色的男人表現得更露骨，否則更多。即將分手的情侶們呢？他們來自四方八面，畢業后能回家找份工作就已經很不錯，太難在一起，所以，長痛不如短痛，把莊子那句「明知不可為而安之若命」的話貫徹得淋漓盡致。各處的報紙上，大學校園中花樣百出地分手方式也成為熱門話題，就差沒有一夜激情脫陽而死。
誰理解他們呢？大學生幾乎成為下賤動物的代名詞，沒有素質，大學跟著成為垃圾生產廠。
凌兗心裡就非常反感這樣的嘲笑。凌兗覺得如此痴情的情侶讓人貶低到一文不值的地步，反映出來的其實是調笑人的素質低下，是他們的可悲。大學生的無奈、茫然、失望、絕望，那又是誰可以真正理解的呢？誰將他們變為這樣呢。他們需要找工作、利用微薄的薪水去買房子、還要結婚、養育自己孩子、孝敬父母，他們能夠看見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嗎？他們心頭那份苦澀與迷惘，誰又能給他們指點迷徑呢？大家只會嘲笑，甚至那些剛在大學分手的失戀痛苦未過的人。他們嘲笑別人，自己呢？難道就揚場而去嗎？如果連愛情都可以輕易放棄，又還能有什麼資格談素質呢？那樣遊戲人間的人進入到公司后能夠好好的工作嗎……凌兗覺得實在不敢相信。
凌兗每天都去公司上班，由於事務繁忙，總要很晚才能回家。進入學校，沿著那青石板的小路穿過紅樓后的樹林，他就讓一對即將分手的情侶深深打動了。朦朧的燈光下，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夠聽見樹林中傳出陣陣悲泣的聲音，情侶們的分手，而且還是無限重複的相同的聲音，他十足感動了。
女生說：「你別找我了好嗎？已經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了，我會受不了的。我的心很痛。我很想見你卻又害怕見到你。」
男生說：「我真舍不下你，我睡覺做夢都會夢見我們分手，我夢見你走了，我好想流淚。我看見學校有好幾對都簽約去西藏了，我們要是能夠去哪裡那就可以在一起了。可是……」
女生說：「我也想和你去的！我也去學校招生辦看過了，可是！我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西藏那邊不要獨生子女。我們去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你別這樣好嗎？別這樣，我的心好痛。」
……
凌兗惘然的聽著，直到再已沒有聲音。「連西藏也不可以去？」凌兗能夠感覺到那種連背井離鄉都不可以的感覺。
或許也正是那些悲戚的聲音，凌兗又想起藍萌露了。他想起與藍萌露在一起的日子，想起藍萌露離開時的感覺，想起自己對藍萌露的思念是那麼魂牽夢繞痛斷肝腸。他們也跟自己愛得一樣深，這樣的離別無疑是死過一次。凌兗突然萌生了一種挽救失戀者的想法，他快步回到家中，躺在沙發上思索起來了。
蘇冰依舊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紅酒，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這已經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蘇冰把酒放好，又從廚房拿了酒杯。凌兗竟然靠在沙發上發愣，沒像平常般地將酒瓶打開，心裡就有些納悶了。蘇冰以為凌兗是在想藍萌露，可望著凌兗的神色又覺得不像。凌兗每當想起藍萌露時不是傻笑就是滿面愁容，可現在，他的臉色非常平靜。蘇冰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其他的事情，不想打擾他，自己拿起紅酒開瓶器將酒瓶打開，然後又將酒杯添上酒。她見凌兗還沒有動靜，也驚奇起來。每天晚上，他們總是喜歡先干一杯的。蘇冰望著酒杯，不敢打擾他，木愣地等著。
「得了——」凌兗突然伸手在自己大腿上使勁拍了一巴掌，大聲地叫道。
蘇冰正準備拿起酒杯遞給凌兗，杯子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凌兗茫然地望著蘇冰，又見到地上的碎玻璃杯和流淌的紅酒，先是一驚，回頭也明白蘇冰是讓自己給嚇著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伸手在蘇冰的頭上搖了搖，蘇冰也跟著笑了。
「你怎麼了？」凌兗問。「嚇著了嗎？」
「你怎麼了？又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蘇冰反問凌兗，「瞧你高興的樣子，一定是又有什麼賺錢的方法了吧。」
「有！不過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賺錢。我想挽救校園失戀者。」
「挽救失戀者？」蘇冰很吃驚。
「對！就是挽救失戀者。」凌兗向著蘇冰笑了一下。他沒有告訴蘇冰自己的想法，而是從沙發上站起去拿鏟子和拖耙，邊將碎玻璃杯揀起邊說：「這幾天！我們每天回家都從紅樓下的樹林經過，我覺得自己深受失戀者哭泣的聲音感動。所以，我就在想如何挽救那些失戀者。」
「失戀者！我們怎麼挽救呀？」蘇冰望著凌兗更為吃驚了。
「我們公司現在有多少錢？」
「你想給他們錢，那怎麼行呢？」蘇冰望著凌兗得意的樣子，又見他向自己詢問公司的錢，連忙表示出不同意。
凌兗見她緊張的樣子，心裡頓時也明白了幾分，故意向她開玩笑說：「咱們公司的錢已經不少了吧，就算拿出二十萬也沒關係呀。」
「二十萬呀！咱們那麼辛苦賺來的錢，你一下子就要拿二十萬給人，我不同意。」蘇冰見凌兗認真的樣子，連忙拒絕，回頭又說：「你能拿多少錢給他們呀？學校里每年有多少失戀的人，全國又有多少即將失戀的人呀！你照顧得了那麼多人嗎？」
凌兗瞧著她的模樣，再已忍不住笑了。蘇冰見凌兗笑了，知道凌兗又是在故意捉弄自己，連忙收住話題，改口說：「那你說要給就給吧！你全拿去更好。反正錢又不是我的，我還懶得幫你管呢？錢全都沒了更好，我樂得清閑。」
凌兗將地上的酒水打掃乾淨了，聽了故意望著她沒有說話，然後乾脆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望著天花板了。
蘇冰本想和凌兗比誰逼得久，可當她望著凌兗得意的樣子時，心裡就知道他肯定是又想了什麼好辦法，轉兒撒嬌般的抓住凌兗的手臂說：「兗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嘛，就說說嘛。」
「我不說！」凌兗依舊望著天花板。
「你就說說嘛！說說嘛……」蘇冰抓著凌兗的手臂搖了起來，見凌兗沒動，又跑去廚房拿了一個酒杯倒了半杯紅酒遞給凌兗說：「兗哥！你瞧我都幫你倒酒賠罪了，你就說給我聽嘛。」
「這就對了嘛！」凌兗望著她笑了，從她手上拿過酒杯，放在唇邊輕輕喝了一口，故意岔開話題說：「還真不錯！味道好極了。」
蘇冰見凌兗還故意沒說，又連忙從茶几上將酒瓶拿起，往凌兗的杯子里再加了一些，回頭將酒瓶放在茶几上，望著凌兗說：「兗哥！你瞧我又給你添酒了，你就快告訴我吧。」
「不說！我不告訴你。」
「說嘛！兗哥——」
「不說就是不說。」凌兗乾脆把頭再次望向天花板。
「不說算了！我才不聽呢。反正錢都在我的手上，你到時別想拿走。」蘇冰故作生氣的樣子，乾脆站起去把電視打開了。
「好好好！我說，我告訴你吧。上次蘇阿姨來時我就想到了咱們先針對公司做電視廣告創意，然後賣給他們這一招，咱們現在已經有五個創意賣出去了，賺了百多萬吧。現在，現在我想去電視台買下一個時段做節目。周末的九點鐘到十點鐘，就一個小時，做三個月，大約二十萬左右吧，我想一定可以大賺一筆的。」凌兗依舊沒說到正題上。
「三個月？就是十二期！要那麼貴嗎？能賺回來嗎？」蘇冰有點擔心。
「當然可以。」
「可！那你怎麼不久買一點呢？」蘇冰瞧著凌兗肯定的神色，忍不住又說：「既然你覺得做電視那麼賺錢，咱們做得久一點不是更好嗎？」
「不可以的！」凌兗笑著搖了搖頭，「以前是天下文章一大抄，現在是天下電視一大抄。我們做三個月就行了。我要讓其他電視台連抄的機會都沒有就過去了，更重要的，我們的節目根本就只適合做三個月時間。」
「你說的是？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挽救校園失戀者的。」蘇冰說著，眼睛忽然一亮，似乎也覺得凌兗的方式可行，高興地說道：「兗哥！你真是個點子庫，有好辦法。關於電視台的價格問題，我們先了解情況，然後再做決定。我明天就去了解，馬上就開始談，時間就是金錢，咱們不能再等了。」
「嗯！」凌兗點了點頭。
蘇冰拿起酒杯，開心地往凌兗的酒杯上碰上一下，二人沒有再喝。蘇冰已經跑起房間拿出筆記本和筆了，讓凌兗先將構思說一遍。凌兗望著她，將她的筆記本和筆從手上取下放在沙發上，回頭又將酒杯滿上，邊遞給蘇冰邊說：「我們那有一句話，『雷公不打吃飯人。』你也不用忙在那麼一會兒，我們邊喝邊說，兩個人的想法一定比一個人更好，合計才是最好選擇。」
蘇冰接過酒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望著凌兗喝了一口，有些陶醉般地說：「我相信我們肯定可以賺錢的。你說！要是我們做上十年廣告公司，那該賺多少錢呀！」
「別說錢了！再說錢咱們倆都成財迷了。」凌兗望著蘇冰笑了起來。
蘇冰也笑了，反駁道：「誰不喜歡錢呀！我還預計著等公司再賺兩百萬，我們就買一輛好車，開著多舒服，嗚——」蘇冰將手比成握方向盤的樣子，胡亂地轉了幾下，惹得凌兗一陣笑聲。
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凌兗也說起了自己的計劃。他打算將校園情侶的愛情故事採用相互交流的方式展現出來，花絮是他們將愛情的無奈通過自我敘述的方式表達，將大學校園情侶最真實的情感展示在觀眾面前，賺一把觀眾的淚水，如宣傳片的內容簡介：[畫外音]（女生哭訴）「我愛你，可我們不能一起去西藏，因為我是獨生子女——」欄目內容就是讓幾對情侶交流感受，敘述兩人戀愛的經歷。整個欄目就命名為——《「畢業情侶」之遭遇失戀》。
聽著凌兗的策劃，蘇冰也讓打動了，晚上就把策劃做了出來。第二天，凌兗先約了電視台的台長見面，蘇冰則留在家裡做廣告策劃。由於做活動時凌兗與電視台台長接觸過多次，沒多久時間就把事情談妥，以電視台的名義做。凌兗下午又回學校找學校領導，晚上，一條奇特的標語就在學校里的大道上橫掛起來。「親愛的畢業生情侶們！你們正經受著離別之苦的煎熬嗎？正為求職分手而傷心嗎？請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們，這裡為你提供一次最好的就業機會。——xx電視台「『校園情侶』之遭遇失戀」欄目宣。聯繫電話：08xx-66xxxxx」
廣告打出，一個小時后就接到了三十多個電話。蘇冰率先值班，讓他們第二天早上拿著兩個人的照片去填寫報名表格。凌兗曾聽見的那對去不了西藏的情侶也來報名了。凌兗聽完他們的故事後，立刻著手做起了電視宣傳片。凌兗見二人的談吐不錯，加上他們是學廣播電視專業，公司做電視欄目的人員不夠，宣傳片拍攝結束，凌兗就決定將二人留在廣告公司，並且第二天就開始上班。凌兗就是學校里的學生，他的名字大家熟悉，他的廣告公司更是出名。二人聽見凌兗願意讓他們在公司上班，眼淚都差點感激得淌出來。凌兗將男生交給楊宏軒負責，女生交給姚遙負責。凌兗告訴他們，兩個月的試用期，工資與大家一樣，獎金少一半。只要二人認真工作，一個月後就可以過關。
凌兗本來說他們可以先回學校休息一天，可他們見公司忙，也沒離開，回頭就分別跟著楊宏軒和姚遙做起了事情。
由於公司增加了新成員，晚上時候，凌兗請大家一起到飯店吃了一頓。凌兗先讓他們做了自我介紹，男生叫何成易、女生叫湛馨，接著又為他們介紹了公司里的所有成員。吃飯時，蘇冰還說出凌兗想起做這個欄目其實就是聽見二人在樹林中的悄悄話，羞得湛馨滿臉彤紅。凌兗伸手在蘇冰頭上敲了一下，大家頓時一陣笑聲。
大家都行動起來了，工作的進展很迅速。根據情侶們的敘述情況，結合了電視台導演的意見，選出十對情侶做了第一期。電視的樣片拍攝得不錯，連審片的主任也看得熱淚盈眶，拍攝組的人員更是感動。第一期節目剛播出，收視率就有原來的25%提高到45%，看得電視台的人眼睛都鼓出來了。由於電視是配著報紙廣告一起打出，很多商家紛紛表示出極有興趣的樣子，打電話到廣告公司，凌兗派出公司所有的成員，就連剛進公司一個星期的湛馨和何成易也單獨行動了，而且取得很好的效果。由於凌兗用的是電視台的名譽，電視收視率提高，台長受到了省委宣傳部領導的好評，他還專門找到凌兗讚賞一翻，說這是電視台近幾年來周末綜合節目獲得的最高收視率。
電視的收視率提高，贊助商家聞風而起，外省的大公司也打電話找凌兗。凌兗將廣告時間進行預算，很多廣告都沒有辦法上，乾脆想了一個競標的方式，把廣告時間劃分出來，讓商家競標。電視廣告也競標，這讓很多人都感覺不可思議，一時間竟然成了大家的熱門話題，這無疑又是一種奇特的宣傳方式，電視收視率更是提高到75%。當然，上電視的情侶們本身就是真實感受，加上攝製組導演的細心指導，表現也非常不錯。他們表現好，加上情侶本身比較穩定，不容易人才流失，關注電視廣告的商家們同樣關注起了他們，一期節目做完，情侶找工作的事幾乎完全解決，有的甚至是幾家公司搶著要。所以每期節目過後，凌兗的公司里就要多掛出幾面感謝的錦旗。省城的幾家高校紛紛給凌兗送錦旗，說他是當代大學生的福音，還請他去各個高校搞講座。
不過，讓凌兗困惑的，還是報紙上五花八門的消息，他與電視明星一樣被放在娛樂版上。凌兗本來是個喜歡清靜的人，突然一下子成了名人，心裡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凌兗出名了，公司里的其他成員也跟著走上了報刊，特別是楊宏軒，報紙竟然將他放到娛樂版的頭條，報道的標題非常醒目。大標題是：「凌兗五虎上將之楊宏軒」。小標題為：「從『校園淫賊』到『商場殺手』……」。看得楊宏軒又生氣又覺得搞笑。
三個月的時間很快接近尾聲，凌兗接到了一位特殊的失戀者——廖毅心。自從做電視節目后，楊宏軒也很久沒有回宿舍，廖毅心的失戀幾乎讓他們嚇了一跳。廖毅心說唐娜娜已經不在苗寨，她進市zf做起了副市長。然後，向他提出了分手，還說自己打算半年後就結婚，對象是宣傳部長。愛情是炙熱的也是脆弱的，廖毅心的情緒很低落，但他並沒有半點責怪唐娜娜的意思，就說想讓凌兗給自己拍攝一個片段，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能夠通過電視讓唐娜娜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愛她。凌兗想著就問他畢業後有什麼打算，要不要也來公司，可廖毅心拒絕了，他說決定去西藏，已經簽約。他感覺自己的心只有到了那個地方才會平靜，他只有那麼一個心愿，就是通過電視與唐娜娜道別。
凌兗向他點了點頭，告訴他最後一期上，那樣效果或許更好。廖毅心點頭答應。凌兗做最後一期節目時，學校里的畢業生差不多都走光了。畫面的結尾，凌兗讓廖毅心穿上一身牛仔裝，背上背著一個大旅行包，坐在山頂一條小路上盯著鮮紅的畢業證發獃，然後嘆息一聲，站起回顧熟悉的城市，漸漸消失在漫長的山路上。（畫外音：我沒想到愛情會與學業一同畢業，親愛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能夠聽見，在西藏某一片荒涼的土地上，那裡將時常響起我對你祝福的聲音……）
廖毅心望著鏡頭，流下一行凄涼而又迷惘的淚水。
拍攝完畢，他們徑直去了火車站。廖毅心打算先坐火車去成都，然後再轉入西藏。凌兗、蘇冰、楊宏軒幾人都去為他送行。「我要走了！凌兗，祝你事業一帆風順，早日與藍萌露相聚，永遠相親相愛。」火車站，廖毅心緊緊握住凌兗的手說。
「一路走好！有時間大家再聚。」凌兗的眼中含著淚水。
蘇冰站在凌兗的右邊，楊宏軒站在凌兗的左邊，三個人並排地站著。楊宏軒也流淚了。
「兄弟！再見——」三人淚水傾眶而出。
廖毅心緩緩地抬起頭，三人漸漸鬆開。大家相互望著，又會意般地使勁點了點頭，廖毅心也向著列車門口退去。汽笛長鳴，他從窗口伸出手，使勁向著幾人揮動，大家也禁不住使勁地揮手。當列車在遠方消失時，大家的眼中都含滿了淚水……
「有相聚就有分離，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廖毅心走了，凌兗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廖毅心是最後一位離開宿舍的，凌兗真正感受到了畢業時離別的凄楚。嚴光秉已經去了苗寨教書，陳淵去了深圳的唱片公司，梁翰回了北方的老家，做起了真正的北方漢子，宿舍的人走得七零八落的。大家四年前從各處相聚在一起，而四年後，大家又分散去了不同地方。凌兗覺得很遺憾，他一直忙於公司里的事情，竟然連向他們告別都沒有時間。「我應該補回來的！在聚吧——」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回頭望著楊宏軒和蘇冰。
凌兗說：「走吧——」
……
凌兗做完做完最後一期電視欄目就與電視台解除了合約，轉眼間，半年時間已過去。自從凌兗的「『畢業情侶』之遭遇失戀」欄目撤消，電視台的周末欄目就迅速降溫，收視率一度下滑。他們也跟著學了幾期，可效果遠遠不如凌兗做的好。電視台台長親自找凌兗談了幾次，讓他再做電視節目。
凌兗思考了一個星期，然後決定在電視台買下全年周末九點到十點鐘的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