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酒有問題
工作日的早上,明諾涵約了人談事,地點就在易澤寒公司附近,談完事她直接去了易氏的工作大樓。
雖然公司里有很多人都知道了明諾涵和易澤寒的關係,但她來的次數並不多,相比於公司,她更喜歡學校。
進了公司之後,她用易澤寒的電梯卡直達他的辦公室,頂樓出乎意外的安靜,一個人都沒有,沒有看到他,也沒有看到李重。
休息室的落地窗很大,又是她喜歡的高層,她拿出手機點了份外賣,然後靠在椅子上小憩,春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讓她覺得無比愜意,昨天晚上,他折騰了一晚上。
睡的正香的時候,聽到門外的辦公室里吵吵鬧鬧,影響了她的清夢。
辦公室內已經聚集了易氏的高管,新能源項目建設工程出現了紕漏,這場會議的目的在於解決問題,並且問責到個人,氣氛有些凝重,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易澤寒把文件摔到了桌子上:「市委陳書記,今天特意來找了我,賣了我一個人情,一個價值十支金融股的人情,這種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對不起易總,是我們項目資料員的問題,沒有及時送檢。」
「出了問題屬下背鍋,有好處就自己撈?」
對方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就在這時前台小姐拿著一份星巴克的紙袋敲了敲門:「易總,您點的外賣…」
外賣在前台的桌子上放了一段時間,等前台小姐接待完預約的客戶,才想起來,怕易澤寒生氣,正準備解釋,突然發現辦公室內的氛圍不太對,易澤寒看了她一眼,前台小姐不懂他的意思,他又指了指門口,不再正眼瞧她:「我沒點外賣,出去。」
前台小姐非常確定的說道:「易總,就是您的名字。」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讓明諾涵有些煩躁,下床跑到休息室門口大喊了一聲:「易澤寒你給我小點聲,晚上不讓我睡,現在又不讓我睡?」
易澤寒動作停滯一瞬,轉動座椅看到了沒穿鞋只穿了襪子的明諾涵,她一嗓子嚎完,才逐漸清醒。
所有人都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怕易澤寒發脾氣,又默默低下了頭。
眾人聽到易澤寒從辦公椅上坐起來的聲音,低著頭歪著腦袋偷瞄。
「你們繼續。」明諾涵成了全場焦點,不好意思的踩著地毯去拿桌上的外賣:「繼續繼續。」
會議完全中斷,這下易澤寒要徹底開始發飆了,人雖八卦,但保命要緊,一個個的都不敢吱聲。
易澤寒微微彎下腰,抱住了她的臀部,把人抱起,放到了肩膀上,還是那麼的軟:「下次再不穿鞋,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這又是什麼狼虎之詞???
他把人放到了床上,還沒關門就又把明諾涵撲在了身下,鋪天蓋地的吻,跟剛才儼然兩幅面孔:「這麼快就想我了?」
外面那群人,只要扭動身體就能把裡面正在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你適可而止啊,我只是來告訴你,去年拍的紀錄片得獎了,我晚上要去電視台錄節目,很重要,所以我手機會靜音,怕你擔心。」
晚上易澤寒一個人又不想做飯,系主任打來電話,想約他和余楓丹一起吃飯,慶祝兩校合作項目的順利達成,他也就答應了,選在了易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一方面是因為近,另外一方面是因為李重晚上還約了市委領導在這吃飯。
系主任扶了扶眼鏡,以茶代酒:「這次我們系能和英國A大互相實現人才交流計劃,多虧了你們兩位功臣,跨國項目,是我們T大以後發展的重中之重。」
「徐主任客氣了,很高興能作為A大的代表來和T大洽談,易學長很優秀,而且A大也是他的母校,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易澤寒小酌一口:「是T大有這個實力。」
徐主任大學一畢業就來了T大,可以說為T大經濟學院奉獻了畢生的精力和心血,這是他驕傲的資本:「經濟這方面,趨勢潮流和方向永遠都在變化,不像有的理科專業,研究下去就有實質性的成果,當時我們學院的學生,連實習單位都找不到,我只能一個一個單位去談、去爭取…」
現在的經濟學院,成為了全國首屈一指的王牌,這是一代人的付出,徐主任的話匣子打開就徹底關不住了:「小余啊,你覺得我們T大有沒有能吸引你的教職工?進修回來可以來我們學院。」
「我覺得易教授就挺好的。」
「小易是很不錯,可是他有名草有主了,叫明什麼涵來著,好像還是個導演。」徐主任仔細的回憶著從同學們口中所聽到的消息:「明諾涵,對對對,她那個紀錄片拍的還真不差,學生們好像還挺喜歡她,但我前兩天在院長辦公室看見你父親,他怎麼還跟我們說你單身?」
「徐叔,別告訴我爸。」
余楓丹哪裡知道易澤寒費盡心思瞞著他爸的真實目的?想當然的認為他沒有把這段感情當真,所以才見不得人。
徐主任喝了兩杯,被他女兒一通電話喊走,這個飯桌上就只剩下了易澤寒和余楓丹,易澤寒想要草草結束這場飯局,但余楓丹卻格外熱情。
因為這是易氏旗下的酒店,所以有員工認識易澤寒,把他喊出去了一趟。
當易澤寒重回座位時,發現桌上多了一瓶紅酒,紅酒已經被人倒入了醒酒器,余楓丹說:「這是你助理送來的,所以我就讓服務生先醒醒酒。」
李重和市委領導就坐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易澤寒看向他們的時候,李重正起身送客。
余楓丹此刻已經把酒推了過來,易澤寒喝了一口,發現杯壁有些異常,奪過了她的酒杯:「余小姐,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見易澤寒起身,李重也湊到了他身邊:「易總,我送你回去?」
「這瓶酒誰動過?」
李重答:「我和余小姐,還有醒酒的服務生,怎麼了?」
易澤寒在易氏有專門的房間,他走到門口用房卡開了門:「酒有問題。」
他脫下了外套,走到浴缸前放著冷水,李重想起,剛才那個服務生,長得像白可君:「我知道是誰了,恐怕和明小姐的師哥有關。」
「去查,如果是他,你知道怎麼做。」他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他已經放了白可君一馬又一馬,真把他當放馬的了?
浴缸里放著水,易澤寒拿著手機撥著明諾涵的電話,他知道她的手機開了靜音也知道她晚上的活動很重要,但他還是試了試,響了很多秒后,才被人接起:「我就知道你還是會給我打電話,所以正式開始前看了一眼手機,我是不是很機智?」
易澤寒現在無心跟她開玩笑,他能感覺到他的意識越來越不受控制:「小諾,我需要你。」
「怎麼突然說這個?」明諾涵身後的直播間里,化妝師開始陸陸續續的化妝,而他有點不分場合了:「我不是說了晚上的錄製很重要麼?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
「小諾。」易澤寒艱難開口:「我需要你,現在,立刻,馬上。」
人類的本能是相同的,關鍵在於我們對慾望克制限度的差異,即使再寡慾的男人,本能面前,剩下的也只會是獸慾。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打開了微信的位置共享,明諾涵那邊已經有人在催促著她。
動手腳的人就是服務生,服務生和白可君在地下停車場有短暫的會面,答案很明顯了,李重查了監控錄像,對著下面的人吩咐:「給我挖出所有白可君的黑料,我要讓他再無立足之地。」
神智越來越模糊,易澤寒把腦袋埋進了洗漱台的冰水裡,李重回到房間看見了受虐的易澤寒:「要不要我給你找…女人?」
易澤寒只覺得臟。
「我可以給你找乾淨的,只是,明小姐會恨你。」
李重逮到服務生的時候,從他口袋裡翻出了一大袋粉白色的粉末,起碼添加了好幾種不同成分,和一張紙條:「轉告易澤寒,他輸了,藥效起碼會持續三個小時,越反抗越持久,三個小時,足夠小諾錄完節目回來找你,你輸了,你輸了。」
幸好他早就從下降的紅酒液體平面中看出了端倪:「多乾淨我都不要,我要明諾涵。」
他剛才奪走了余楓丹的酒杯,但她還是喝到了那杯酒。
在他走後,她在考慮要不要找易澤寒表白,一杯一杯的喝了個乾淨,最後尾隨著從監控室回來的李重,找到了他的房間。
李重一時間惦記著易澤寒的情況,沒有把門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