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節 久違了,施南笙
陸明朗和黎子瑜登上了去往N市的飛機,在飛機上陸明朗的手沒有離開過黎子瑜的手,牽得牢牢的。
「誒,陸明朗,如果我這次去真的……」
黎子瑜剛想說,陸明朗已經阻止了,「不會有這可能。」
「哦!」黎子瑜訕訕的答了一句。
隨後又說,「誒,陸明朗,如果我很忙,你見我又見不著時,你就看我的微博,我開了一個小號,裡面有我很多照片,我會天天更新的。」黎子瑜抽出陸明朗放在手袋裡的手機,打開了微博,添加了自己為好友,「吶,以後記得常看哦!」
陸明朗睨了她一眼,「你這是為自己的離開找後路嗎?」
黎子瑜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就是怕我會……」
還沒說完,陸明朗已經俯身吻了過來,旁邊的鐘景陽處變不驚的看了眼,就撇過頭去。
「我等你回來。」陸明朗伸出拇指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唇,又吻了下去。
他們2個小時后降落在N市的機場,機場外,陳肖已經在車門外候著呢。
陸明朗架起墨鏡,手還是緊牽著,「我送你去醫院。」
黎子瑜也不想這麼快跟他分開,便隨同著他一起上車,鍾景陽的車跟在其後。
去到醫院門口,黎子瑜正想推開車門,陸明朗一把拉住往外推的車門,又關了起來,前面的擋板升起。
猛得將她撲倒,「我要你帶著我的氣息進去,讓你無法忘記我的存在。」
褪去身上的衣物,盡情的撫摸親吻,直接在車上要了她。
等她推開車門時,陳肖跟鍾景陽均站在車外等著,此時臉更紅了,低著頭直徑走進了醫院。
這傢伙在這時來這麼一出,車外的人不用動腦子都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啊!
鍾景陽把她帶到了施南笙所在的私人病房,他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心電儀在不停的跳動,手上也扎了輸液管。
施南笙此時睜開了雙眼,定定的看著她。
她也滿是愧疚的看著施南笙,他消瘦了許多,臉頰也凹陷了下去,以往那溫潤的雙眼變得混濁。
「你為什麼這麼傻?」
在進醫院后,鍾景陽跟她透漏,施南笙不但不配合治療,還偷偷把醫生給的葯都吐出來。
手術方案早早已經訂好了,可是施南笙死活不願意進手術室,這麼耗著會讓肝功能衰竭,從而會影響其他器官。
「我在等你。」施南笙沙啞的聲線響起。
「你就答應做手術吧!我會陪著你的。」黎子瑜抓起那瘦瘦的大手,憐惜極了。
「可我要的不單單是你陪我,我想你成為我的妻子,子瑜,我後悔當初放你走了。」施南笙上氣不接下氣,中間還不斷的咳嗽。
黎子瑜輕輕的撫著他那起伏不明顯的胸膛,「你慢慢說,別急!」
「我想娶你,雖然我這麼說很卑鄙,但我……咳,咳,咳……」施南笙體力不支,昏昏沉沉又睡過去了。
黎子瑜退出了房門,在門外看到了施老先生,旁邊站著鍾景陽。
「你是黎子瑜?」施老先生體魄健壯,中氣十足。
「是的。」黎子瑜回答。
「我兒子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施家就只有施南笙一個男丁,我希望黎小姐能答應犬子的要求。」施老先生直接進入主題毫不廢話。
黎子瑜愣了愣,沒想到施老先生居然提出這種要求。
「呃,施老先生,這要求有點……」黎子瑜其實想說「有點過份」,可最終還沒說下去。
施老先生看了一眼在病房內的施南笙,「有點過份是吧?可當初你躺在病床時,施家這麼多人都要求我兒子放棄你,讓他另娶,這壓力他一個人活生生的頂了下來,現在他有事了,你就這麼見死不救?」
見黎子瑜眼神閃爍,一臉為難。
隨後又說,「很為難?但我兒子畢竟是因為你才這樣,好端端一個人,被弄得像廢人一樣,我心多痛,你就體諒一下我這個作為父親的老人家,答應他吧!如果不答應,我只能非常手段去讓你答應了,好比黎氏,你母親,你哥哥,還有別想著陸明朗能救你,這幾年施家滲進了不少人去黎氏,黎氏沒有施家的幫助一早完蛋了。」
黎子瑜肯定是想救施南笙,只是……要嫁給他……
心裡是萬分不願意,果然如陸明朗所言,這次回來就真的回不去了。
「你……」沒想到用黎氏作為要挾,更何況母親跟哥哥怎麼可能會讓她跟陸明朗在一起呢,她拒絕施家的要求,跟陸明朗走到一塊,那估計就成為了黎氏的罪人,之前就因為她的事情讓黎氏集團陷入危機,現在還因為她……
黎子瑜吸了一口氣,哆嗦著嘴說,「好,我答應你。」
施老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安排手術吧!你去跟施南笙說,你答應嫁了。」
黎子瑜再度折返病房內,施南笙已經醒來了,看到黎子瑜又回來,滿心歡喜,「你沒走?」
她輕聲的,「嗯」了一聲,停了幾秒,嘴唇開啟,「我答應嫁你,等你痊癒了,我們就結婚吧!」
施南笙喜出望外,眼裡有多了些生氣,「真的?那太好了,太好了,我配合治療,治療……」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看著施南笙像孩子一樣笑,心裡不禁苦苦的笑了,這一笑大抵很難看吧!
「我回一趟黎家老宅,看看哥哥跟母親,明天再來看你。」黎子瑜出了病房,靠在醫院的走廊牆壁,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是我。」
那邊沒說話,只是「嗯」的一聲。
久久沉默。
「陸明朗,我果真回不去了。」黎子瑜不爭氣的眼淚劃了下來,抿緊那顫抖不已的嘴唇。
吸了吸鼻子的鼻水,「誒,你忘了我吧,我又要嫁給施南笙了。沒有了我,也要好好的生活,知道嗎?不要來找了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頭仍舊沉默。
黎子瑜正想掛斷時,那邊響起了低沉且成熟的聲帶,「我等你。」
她放下了手機,走到了醫院的后樓梯間,緩緩的蹲下,放聲的號啕大哭。
在車裡的陸明朗緊捏著手機,微涼的薄唇抿緊,眼裡的銳利光茫被那黑黑的墨鏡遮擋著,但陳肖也能感覺到車內的溫度比外面起碼低了1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