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鄰居晚宴
最近一周多,戰放的修鍊沒有絲毫進展,炁絲走了四十幾個穴位之後總是斷掉。
不由得他不苦悶。
魯慧安家在枯木逢村已有些時日,村裡居民慢慢都熟了。其中關係最好的,還屬含金匙家。
兩家人的房子相隔只百米,時常碰見。含金匙也經常告訴魯慧一些本地的便捷訊息,一來二往慢慢就熟悉了。
這天晚上,含金匙邀請魯慧一家到自己家吃飯,說是兩家正式認識一下。
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魯慧當然不會拒絕新環境的第一次正式鄰里走動,欣然接受這次家庭晚宴。
含金匙是附近望春農莊的弟子,那是一個鄉村小門派,掌門人的實力並不算太高。
在這個時代很少有公司或集團,許多的商業組織和機構都是以門派的形式存在著。
比如有名的寶馬派、賓士派和阿里社等,門派要職一般都是內門弟子擔任,不重要的職務就由外門弟子擔任。
含金匙與三個女兒一起住在這裡,老婆死了幾年了,全家也就他一人聖化了,而且是三年前才聖化的,其他人內功還不夠資格。
含金匙請魯慧一家吃飯,或多或少有一些巴結的成分,畢竟魯慧內功有18戰,而且她姓魯。
當今這世上姓魯的人可不多,這個姓已經被魯慧所出身的魯氏家族買斷了。
平常人取名時要是敢用這個姓,那便是與魯家對著干。
魯家在江湖上威名遠播,婦孺皆知,是神州國僅次於皇族林家的第二大家族。
江湖上但凡是聽見姓魯,那都得給幾分面子,絕不敢輕易招惹。
姓魯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高看幾分,這就是豪門獨姓的優點。
當然,魯慧只是魯家支系的一個小成員,整個魯氏家族超過兩千人。並且魯慧已經跟家裡斷絕了關係,所以魯家再強大,與她和戰放沒有太大關係。
戰放跟著母親一起到含金匙家做客,剛走到院子里的石板路上,含金匙便出門熱情迎接道「魯小俠,歡迎歡迎,快進屋吧!」
「含叔」戰放叫道,魯慧事先已經教過他如何稱呼。
「哎,這就是令郎吧?」含金匙笑著答應。
「嗯,這是我兒戰放。」
含金匙打量了戰放兩眼道「真是一表人才啊!來來來。」將兩人請到客廳坐下,又招呼道「苞兒……倒茶!」
廚房裡含苞答應了一聲,端著茶壺和茶杯出來,擺在魯慧和戰放面前,先往魯慧杯中倒茶。
魯慧見她生得乖巧清秀,很是喜歡,道「這是你那小女兒吧?」
含金匙回道「正是小女含苞,上次你來時,她參加培訓去了,沒在家。苞兒,還不快叫魯阿姨。」
含苞含笑道「魯阿姨,請喝茶!」
「哎,真是個乖孩子!」魯慧答應著,細細打量,越發喜歡。
含苞轉而挪到戰放面前,兩人之前在水潭旁見過一次,她問「這位大哥,你喝茶嗎?」
戰放並不口渴,道「不喝!」
含苞嗯了一聲,準備折回廚房。
含金匙道「嘿,你這丫頭,叫你倒茶,你就倒上,有你這麼待客的嗎?」
含苞道「他不喝我幹嘛倒上呢,你不知道水資源很珍貴的嗎?浪費水是可恥的。」
「沒事,他不喝也是浪費」魯慧道。
含金匙嘆道「唉,這女孩兒大了就不好教啊,成天就知道頂嘴。」
「孩子她媽呢?」魯慧問。
含金匙嘆道「生病走了好幾年了。」
魯慧嘆息道「你一個人帶著三個女兒,不容易啊……」
「可不是嗎?一個個的都不叫人省心呢」含金匙道「你們稍坐,我看菜端上桌就可以吃了。」
含金匙盛情款待,長桌上擺滿了菜肴,涼拌、紅燒、清蒸、烘烤、慢燉的應有盡有,並且斟上了美酒。
含金匙坐於長桌的上端,魯慧和戰放坐於左側,含金匙的三個女兒則坐於長桌右側,與魯慧母子對坐。
含金匙笑道「應該還有不認識哈,我來介紹一下」手掌指向戰放「這是你們魯阿姨的兒子,戰放。」又指向右手臂第一個女孩道「這是我大女兒,今年21歲。」
「我叫含葉!」含葉對戰放笑了笑,她體態豐滿,笑容憨厚,臉上長著幾顆紅嘟嘟的粉刺,看了戰放一眼后眼神便落到桌上的食物上去了。
「這是我二女兒,今年19歲,準備考大學了。」
「含芽!」含芽有些靦腆對戰放點了點頭,戴著一對厚重的圓框眼睛,體態瘦削,微微駝背。
「這是我小女兒,15歲了。」
含苞站了起來,對著對面的戰放伸出小手,微微笑道「你好啊,我叫含苞,『含苞待放』的『含苞』!」
魯慧見她說話舉止落落大方,全不像她兩個姐姐,暗暗點頭。
戰放亦起身,與她握手道「戰放,『戰鬥』的『戰』,『放棄』的『放』。」
噗嗤,含芽捂嘴笑出了聲。
「二姐,你笑什麼?」含苞問。
大夥看向含芽,她道「你說含苞待放,你是含苞,他是綻放,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含苞聞言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幽怨道「爸,你快管管二姐,該她說話的時候不說,不該她說話的時候,盡說胡話!」
其餘人都是哈哈笑了起來,含苞一時羞愧難當,恨不得縮到桌子底下躲起來。
「好了好了,既然都認識了,大家開動吧!」含金匙招呼大家吃飯。
「你們先吃著,我出去抽支煙!」戰放起身道,自打上次抽過戰先覺的煙后,戰放便養成了飯前抽一支香煙的習慣。
戰放飯前不抽一支煙他的食慾就很差,吃兩口便吃不下了,所以魯慧也默許了他的這種習慣。
幾人邊吃邊聊,含葉問起「戰放兄弟,你內功練到多少層蘊了?」
「呃,一層也沒練到啊!」戰放道。
含葉喜道「真的呀,我也是誒!我覺得我不適合修鍊,這麼多年了一層蘊也沒結成。」
含金匙道「你魯阿姨可是名門之後,她的兒子怎麼可能跟你一樣蠢笨,人家閉著眼睛練,也不止練到一層呢!」
「爸,你練內功是睜著眼睛練的嗎?」含芽插嘴道。
「嘖,沒讓你說話!」含金匙煩道,練內功那當然都得閉眼打坐入冥。
「實不相瞞,我這兒子天生是個白客,不能修鍊」魯慧道出實情。
含金匙一家突然奇怪地看著戰放,顯然很驚訝。
戰放該吃吃,該喝喝,他早已習慣了那種異樣的眼神。
含金匙笑著打個圓場「哦,哈哈哈,其實白客也好啊,不必習武就不必打打殺殺,過著平靜的小日子可比我們好多了。」
含苞卻道「那也很可憐啊!」
「嘖,苞兒,不準亂說話!」含金匙正色道,生怕那話得罪了魯慧母子。
「沒事,做白客確實很可憐的」戰放坦言。
含苞在學校認識幾個白客,那都是沒人跟他們玩,也沒人想跟他們玩的存在,很可憐。便對戰放心生憐憫,也不跟他頑皮了,托腮道「戰放哥哥,我聽說所有的白客都玩俠之榮耀,你玩嗎?」
戰放微微一笑「玩啊!我玩俠之榮耀天下第一,你信不信?」
含苞頓時笑道「不信,你吹牛天下第一,我信!」
含金匙訓斥道「含苞,不准沒大沒小的。」
含苞辯駁「我哪兒有沒大沒小,我不是管他叫哥哥了嗎?」笑問戰放「對不對,戰放哥哥。」
她一聲「戰放哥哥」叫得真是好聽,一點沒有初次出口的那種生澀感,彷彿與生俱來的技能。
「對,開玩笑沒關係的」戰放道,心裡倒覺她說話挺有意思。
「孩子嘛,說說笑笑,不用管他們」魯慧出聲盤活氣氛。
晚宴過後,魯慧與戰放回到自己家裡,魯慧感嘆道「含苞這姑娘真是不錯,品貌言談都很好呢,你覺得呢?」
「覺得什麼?」戰放茫然。
「你覺得含苞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媽!」
「你年紀也不小了,平時多跟她玩一玩,交流一下感情!」魯慧若有所指地道。
戰放也快成年了,可以考慮婚姻問題了。魯慧一見含苞就十分喜歡,兩家離得也近。
雖然含苞是個武客,且修鍊成果比她兩個姐姐還高些,配上戰放確實有些委屈,但魯慧覺得自己家庭和實力畢竟比含家好些,這樣一來也算是門當戶對。
魯慧想著,兒子的終身大事早些解決,自己也就鬆了一大口氣,往後的日子沒了後顧之憂便能全力修鍊,定能讓戰先岳望塵莫及。
戰放聽出母親的意思,不禁想:那丫頭好像確實不錯哈,挺可愛的,就是年紀小了點,15歲怎麼能生小孩呢?我的C計劃不能找她。
在復活戰茹的C計劃里,戰放需要找一個還算不錯的武客結合,生出一個優秀的孩子,然後培養孩子成為超級天才。
自從戰茹死後戰放總是獨來獨往,也不愛與人交流,魯慧一方面很擔心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他將來著想,便想了些法子幫助他。
習武之人都有早起晨練的習慣,第二天早上,魯慧晨練時特意與含苞碰見,拉著她說會兒話。
魯慧道「含苞,你是個好姑娘,你比你兩個姐姐能幹很多,阿姨很看好你。平時修鍊上或者武功上有什麼不懂的,你告訴阿姨,我盡量幫你解惑。」
「謝謝魯阿姨,您真好。」含苞笑著道。
「阿姨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可以嗎?」魯慧道。
「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沒問題。」
魯慧嘆了口氣,遂說起自己離婚對戰放的打擊和影響,含苞聽罷,更覺戰放可憐。
魯慧接著道「他現在變得越來越孤僻,有什麼心裡話也不愛跟我說了,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我很擔心她。阿姨就是想拜託你,以後多找他玩一玩,去哪裡玩耍時叫上他,開導開導他。」
「沒問題的,魯阿姨,這些都是小事,包在我身上吧。」含苞拍著胸口承諾道。
上午,戰放在房裡看關於內功修鍊的書籍,忽聽外面有人喊「戰放哥哥」,他走出落地窗,來到陽台上。
只見含苞站在院子里新鋪的草坪上,她身穿短袖體恤和超短褲,雙腿修長筆直,很是好看。
在含苞身後的公路上,有兩名少年各手持一塊滑板。
「什麼事啊?」戰放問。
「出來一起玩吧」含苞揚了揚手上的滑板。
戰放一心只想修鍊,哪有心思跟他們一起玩。便道「我還有事,你們去玩吧。」
「你別害羞嘛,都是一個村的小夥伴,大家玩一玩就熟悉啦。」含苞指著公路上兩名少年,他們年紀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戰放一陣無語,敢情她覺得自己是個含羞的大男孩嗎?糾正道「我沒有害羞!」
「那你來嗎?」含苞問。
「不來,祝你們玩得愉快!」戰放搖手道。
「那好吧,你飛鴿賬號是多少?我加你,你要是想跟我們一起玩了,你跟我說就好了。」含苞抬起手腕,她的全息手環映射出立體全息影像,那是她的多媒體通訊設備。
戰放對這個沒完沒了的美少女感到無奈,若是不告訴她,只怕還要糾纏,遂將自己的飛鴿賬號告訴了她,那是非聖化者之間最常用的通訊平台,飛鴿上加了好友就能隨時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