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關係加劇惡化6
陳依棉兜頭賞了他們每人一個腦瓜子,「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別人背後嘰嘰歪歪,你們帶耳朵聽了嗎!」
「哦……」
-「素質,注意素質,同志們!」
「哦……」鹹魚回答。
陳依棉氣得只翻白眼,指著他們咆哮,「等著以後有人收拾你們!」
如果這次先生和飛落霞能成功冰釋前嫌,那日後楚家保鏢的管理和訓練估計也會回到飛落霞手中,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哪個敢不服氣,上去就是一頓削。
被人惦記著的主人公飛落霞,此刻正扛著掃帚清理自己的房間,一片灰塵滿天飛,床單被罩白的變成黑色,黑色的也因為染了不知名的灰塵,變得顏色怪異起來。陳依棉領人進去的時候,就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到了。
飛落霞披頭散髮,光腳踩在一地狼藉的房間,衣服髒得分不清原來的顏色,臉上也是跟花貓似的,她拄著掃帚拿清冷的目光淡淡掃過站在門口因為想進去但無從下腳正滿眼糾結的陳依棉,扯扯嘴角,頗有幾分嘲笑之意,「當初扮乞丐都成,現在怎麼矯情得跟白蓮花一樣,要進就進,不然滾蛋。」
陳依棉提著褲腿跨過門口那堆垃圾,神態坦然,「呦……火氣這麼大,少見吶,不過也別傷及無辜呀。」
「今天你怎麼不繞道走了。」之前兩人也碰到過幾次,除了第一次在清婉亭兩人打了個照面,其餘時候只要見到她陳依棉就繞開,根本不會正面杠上,今天也真他媽邪門了。
飛落霞把掃帚扔到一邊,撈起桌上的保溫瓶,跟擰人腦袋似的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起來,陳依棉的注意力放到她的手腕上,目光沉了沉,然後快步跑過去一把拽住飛落霞的手,害得飛落霞被灑濕了胸前的衣襟。
她蹙眉,不悅道:「你搞什麼,有病是不是。」
陳依棉瞪著眼,強迫飛落霞把手舉高,厲聲質問:「你又在騙人!飛落霞你到底有沒有心!三番五次欺騙他有意思嗎!」
飛落霞面無表情,「我樂意,你管不著。」
「你真他媽不是人!」陳依棉氣紅了眼,用力把飛落霞甩到一邊,拔槍就抵住對方的腦門,只要她扣動扳機,飛落霞的腦袋就會開花,「他為了你的事情這些年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你居然還敢這麼對他,白瞎他曾經對你那麼好!」
飛落霞也沒動,任由陳依棉的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輕描淡寫說道:「我都說讓他放我離開,是他自己不願意,那我心裡又不能原諒他,說點謊話玩玩有什麼錯,我騙他,他騙我,很公平啊。」
陳依棉生氣,「放你娘的屁,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謊都是你在騙他,他什麼時候騙過你,飛落霞,別空口白牙冤枉人。明明沒受傷,明明手沒事,你他么的還騙他說殘了廢了,讓他心疼你,真是夠不要臉的!」
「我沒讓他心疼,」飛落霞冷聲反駁,不知道陳依棉那句話戳痛了她的心,原本任由折騰的飛落霞一個反手,抓住陳依棉握槍的手和偏開自己腦袋這兩個動作同時完成,子彈擦著她的耳朵飛過去,打中身後的牆壁,砰——
沒想到陳依棉真的敢開槍,飛落霞的眸色暗了暗,長腿一抬,踹中陳依棉的下腹,直接把人撂倒在地,膝蓋卡住陳依棉的咽喉,同時搶過槍支,槍口對準陳依棉的眉心,森然說道:「跟我玩槍,缺點火候。」
倒地的陳依棉疼得直冒冷汗,飛落霞真能玩陰的,她咬牙,忍著痛喊道:「媽的……放開,老子大姨媽來了。」
「……」
「真的,不信你等我把衛生巾扯出來糊你一臉。」
飛落霞嫌棄一瞥,不過有疑惑的地方她也問,「不都規定女性保鏢生理期用衛生棉嗎,衛生巾可是違規。」
「那是出任務的時候,快點讓開啊,咳咳……」被人膝蓋卡住脖子可不好受,但凡飛落霞力道再狠點,陳依棉立馬就要去見上帝。
飛落霞不情不願的抬腿站起來,單手轉著那把黑色手槍玩,漫不經心道:「你應該很喜歡做他的保鏢吧?」
「什麼意思。」陳依棉警惕。
「就能一直待在他身邊了,他去哪你就能跟到哪。」以前她也有這種待遇,或許是她太不識好歹,把這些都弄丟了吧。
陳依棉切一聲,摸摸自己還在疼的肚子和脖子,半生不死的靠著桌沿,摁一下疼的地方她就抽一口涼氣,「以前挺喜歡,後來覺得……怕死,還不如待在幕後,能多活幾年,我又不像你啊,以一敵十,上刀山下油鍋的。」
這裡面多少有誇大的成分,但飛落霞在楚家那些年一直都是個神話,哪怕到今天也沒有被打破過,因為真的沒有人再比她強了。
飛落霞把槍丟回去給她,視線掃過她用手捂住的下腹,嗤笑,「多回去練練近身格鬥術,這點身手還敢待在他身邊,不能頂事反而是累贅。」
「那沒辦法啊,現在楚家能提到明面上的一等保鏢就這麼幾個,那也都是按照以往的老規矩選拔的,別總是用的標準來要求我們。」
「哪天他要是被人殺死了,多半也是你們護主不利。」
「他現在挺厲害的,根本用不著我們保護。」
「一家之主,排面總是要的。」
「對啊,上官柏那天提出兩家來一場比試,他沒答應。」
「嗯?」
陳依棉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沒跟你講過?」
就是上官柏來的第二天,提出讓楚家能力最出眾的保鏢跟上官家最厲害的打手比試一場,楚孤霧連考慮都不考慮就拒絕了。
陳依棉把這個跟飛落霞講了一遍,並且注意著飛落霞的臉部表情變化,飛落霞低頭沉思了一會,隨即點點頭,似乎能理解楚孤霧為什麼拒絕。
「我問過他,他沒跟我說理由。」
飛落霞又瞥她一眼,「這種無聊的逞能打臉行為為什麼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