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固定碎鏡圖案

清晨的風很涼爽。

寧青倚著自行車聽著歌，等徐小琳下樓。

徐小琳還在生昨天的氣，她把寧青當空氣，看都不看一眼。

寧青也不在意，他摘下耳機，推著車跟在徐小琳身後，他說道：

「好巧啊，你也去學校嗎？要不要試試我的坐騎？」

「你好假哦。」徐小琳冷冷的說。

寧青沒因為她的態度而退縮，繼續說道：

「好啦好啦，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說你沒胸沒屁股沒腿的。」

「聽了你的道歉之後我更生氣了，這就是直男的道歉方式嗎？真是有夠好笑的，你不會以為你很幽默吧？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能叫道歉嗎？」徐小琳面無表情繼續向前走，內心咬牙切齒，這傢伙，又加了個沒屁股！

「那你要我怎麼道歉嘛，向你告白嗎？」

「別臭屁了，誰要你告白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那我讓靈靈陪你一天？」

「嘶~」徐小琳停下腳步，倒吸一口涼氣：「有點心動。」

「嘿嘿，兩天。」

「我原諒你了，快點交貨。」

寧青搖搖頭，「靈靈還在睡覺，到學校給你吧。」

「那先看看貨。」

寧青拉開書包拉鏈，露出睡的跟頭豬一樣的靈靈。

「唔~好可愛。」

看完靈靈之後，徐小琳問道：

「拉著拉鏈沒問題嗎？」

「沒問題，今天早上我問過靈靈了，她不需要氧氣。對了，你想不想學自行車？」寧青說道：「我十年老司機，包教包會。」

「想……不想……」徐小琳扭扭捏捏的。

「到底想不想啊？」

「想……但是我怕摔。」

寧青扶額，「我說大姐，你是22級的戰士，摔倒之後自行車有事你都不一定有事……」

「就是心裡害怕，這是一種心理障礙，你吃口屎也沒什麼事，但真讓你吃屎你敢嗎？」

寧青嘴角扯了扯，這是什麼奇妙比喻，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最終他選擇跳過這個槽點。

「你上車往前騎，我扶著車，很簡單的。」

見徐小琳還有些猶豫，寧青繼續鼓勵道：

「試試唄，反正時間還早。」

徐小琳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她小心翼翼的坐上自行車，騎的歪歪扭扭的，有寧青扶著，她也不至於摔了。

「我開始放手了啊。」寧青提醒道，其實他早就放手了……

「別！」

「就放一點點，真要摔倒的時候我會扶住的。」寧青從跑步跟著自行車變成了走路，他離自行車越來越遠……

「一點點也不行！」

「行，我一點也不放，你騎慢一點。」寧青喊。

徐小琳慢下來，感受晨風。

「其實自行車也不難。」徐小琳得意的回頭，發現在遠處悠哉游哉走路的寧青，她一下慌了神，自行車不穩，她就摔倒了，像是漫畫里一樣，一隻腿朝上，一隻腿彎曲。

寧青都沒來得及仔細看小熊內褲，就趕緊跑過去扶起徐小琳，問道：

「沒事吧？」

徐小琳撐著寧青站起來，用寧青剛才說的話打趣道：

「自行車有事我都不會有事。」

雖然摔倒了，但是有好長一段路都是她自己騎的，沒想到騎自行車時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學會自行車的徐小琳很開心。

徐小琳掃去身上的塵土，扶起自行車，她拍拍自行車後座，說道：

「來，上車，姐帶你去學校。」

「你才學會騎車，還是不要帶人比較好吧。」寧青有點虛。

「怕啥，反正我們兩個都不怕摔。」徐小琳露出俏皮的笑容，「你不會不敢吧？」

「好吧好吧，你帶我吧。」

寧青側坐在後座，徐小琳重新上車向學校騎去。

寧青和徐小琳這對組合今天的回頭率百分之百……

縱使寧青臉皮很厚，也有點頂不住了，他問徐小琳道：「有沒有感覺畫風不太對？要不後半程我載你吧？」

「不行哦，如果你昨天好好說話，那今天畫風就是正常的了。」徐小琳面帶笑意，覺的寧青挺有趣的，手腳也很乾凈，沒有趁機揩油，也許是他覺的自己的身材沒啥可揩的……

徐小琳自暴自棄了……

「我還有機會嗎？」

「沒~了～」

自行車順利抵達學校，中途沒有翻車。

————

周六，徐小琳帶著固定碎鏡咒語圖案的材料拜訪寧青。

「請進。」寧青拿來一雙拖鞋擺在徐小琳面前。

徐小琳提著袋子，掃視一遍房子，笑眯眯的說道：

「沒想到你一個獨居男人的房子還挺乾淨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寧青，你是哪個？」

「哪個都不是。」寧青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可樂，遞給徐小琳一罐，自己打開一罐咕嚕下去，之後他坐到徐小琳對面，問道：「這個固定咒語圖案難不難？」

「不難。」徐小琳將袋子里的材料拿出來放到桌上。

有一把花、一面鏡子、一個龜殼、一枚晶核。

「彼岸花、銅鏡、可附魔水澤龜殼、任意五級以上怪物晶核。」徐小琳介紹道：「彼岸花溝通兩界，銅鏡為靈境替代品，龜殼承載圖案，晶核提供能量。」

「具體要怎麼做呢？」

「我讓你準備的工具都準備好了沒？」

「嗯，靈靈幫我拿一下。」

「是。」

靈靈飛到廚房，拿出一套化學課會用到的工具——燒杯、量筒、酒精燈、膠頭滴管。

以及一個碗、一柄勺子、一把刻刀。

徐小琳將彼岸花壓碎榨汁，放到酒精燈上燒，勺子中的彼岸花汁沸騰起來，她移開酒精燈將花汁倒入量筒中，用膠頭滴管微調花汁分量。

「5級的晶核用60ml的彼岸花汁最適合。」

「晶核的等級越高越好嗎？」寧青盯著沸騰的花汁問道，如果是的話他覺得可以等一等。

「非也，無論多少級的晶核固定的咒語效果都是一樣的，它就像三角形角度，無論你放大多少倍，60度的角永遠是60度。」徐小琳調配好花汁，拿起將銅鏡交到靈靈手中：「靈靈，你拿著這面鏡子飛到寧青對面。」

「好的。」靈靈乖乖聽話，來到寧青面前，銅鏡比靈靈還大，不過她拿著並不吃力，靈靈雖小，但力量和一個十歲小女孩差不多。

銅鏡映射寧青的臉龐。

徐小琳將龜殼和刻刀塞到寧青手中，她自己拿著晶核來到寧青和靈靈之間，說道：

「你集中精神，在龜殼上雕刻圖案，記住，鏡中的圖案才是你最終的圖案，在晶核的能量釋放完畢之前，你都不可以停筆，不然龜殼會炸的，這份材料也就白準備了，明白了嗎？」

「明白。」寧青拿好刻刀，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晶核明亮起來，像一盞電燈泡，徐小琳將彼岸花汁澆到晶核上，紫色的汁液散發熒光，它附著靈能，一路延展到寧青的刻刀之上。

寧青感覺刻刀變得鋒利無比，劃在龜殼上，就像是在用熱刀切奶油。

徐小琳出聲提醒：

「你畫的東西最好簡單有規律，方便記憶，下一次碎鏡的時候誤差不能太大。」

寧青點頭，他在龜殼上畫了個靈靈，時間還有多，就在靈靈外邊畫了個圈。

五級晶核的能量消耗殆盡，現實的光芒暗去，銅鏡中的光芒卻愈發耀眼，直至衝破銅鏡，射入寧青的額頭。

寧青感覺到靈靈的簡筆畫在自己的意識中閃耀，他詢問道：

「這個圖案會一直存在在意識海中嗎？」

「嗯，你要碎鏡的時候隨便找個東西把你固定的圖案畫出來，然後口念咒語，將意識海中的東西映射上去就行了。」徐小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沒想到這麼簡單，感覺是個人都能做到。」

「當然了，碎鏡是我們碎鏡者最最最最基礎的技能啊。」徐小琳收拾好東西后朝寧青伸出一隻手。

寧青靚仔疑惑：

「什麼意思？要喝可樂嗎？」

徐小琳露出燦爛的笑容：

「承蒙480積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