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小刀超子
楊子羽待的地方是做地下六合彩的,又成私彩,靠假冒香港的六合彩號碼來做賭博活動,我到那裡的時候,他們正在毆打一個男人。
那男人的面目已經看不清了,臉上鼓起一個個腫包,有青的,紅的,紫色,腫包上都帶著血,怎麼形容呢?真是打到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我走過去,恭敬的喊了一聲楊哥,楊子羽點點頭,說:「正巧有人肉靶子,你去斷他一條腿。」
楊子羽說完,身後的一個小弟就遞過來一根球棍,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苦笑一下,說:「楊哥,我是來學功夫的,不是來做打手的啊!」
楊子羽坐在沙發上,他昂起頭瞥了我一眼:「學功夫就是為了打人,你心太軟,我教不了你!」
對,學功夫就是為了打人,強身健體去健身房啊!這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地上的男人跟我無冤無仇,我總是狠不下心。
楊子羽見我不動,冷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要離開,我心裡清楚,楊子羽這一走,我便失去了這個機會,於是一咬牙,說:「行,那我就斷他一條腿!」
說完,我掂著球棍就走了過去,低聲沖那人說了句對不起,然後掄起球棍就狠狠的敲了下去,長痛不如短痛,我不喜歡折磨人,咬著牙直接來了兩下狠的!
第一下,我只聽到了球棍打在骨頭上的悶擊聲;第二下,我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只見那男人的腿以匪夷的弧度彎曲著,我看的一陣反胃,楊子羽卻大笑了兩聲,說:「好,夠狠!」
後來,楊子羽就把我分給了小刀,說讓他教我功夫。
小刀的手背上紋著一把刀,刀柄在手背上,刀刃則延伸到了中指指尖上,看著挺個性的,他不但紋身個性,打扮也挺個性,一身嘻哈裝,染著藍毛,模樣有點非主流。
我心裡有點不快,但又不能抱怨,於是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刀哥!」
小刀咧嘴一笑,說:「今天刀哥帶你去實戰。」
我一聽,心裡叫苦不迭,說好的是來學功夫,怎麼眨眼變成混社會呢?
後來,我就跑到洗手間撥通了唐藝的電話,說:「老婆,楊子羽根本沒教我功夫的意思,他們這是要把我教古惑仔啊!」
唐藝說:「楊子羽有事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但辦事絕對有分寸,你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
我說:「萬一呢,刀劍無眼啊!」
「那你自己決定。」唐藝並沒有強迫我。不過她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意思退縮了,好像顯得我多怕事一樣。
我咬咬牙,說:「那好吧,聽老婆的,准沒錯!」
「油嘴滑舌!」唐藝笑罵了一句,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唐藝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這一瞬間,我又因為自己和付雯雯的事情,開始有些愧疚。
算了,不去想了,先跟著小刀混一段時間看看吧!留在楊子羽的賭場待了半天,我發現來這裡玩錢的客人挺多的,從幾百到幾千,甚至上萬的金額都有,屬於上不封頂的那種,賺一把就可以贏個把萬,屬於搏一搏,單車便摩托,當然,這是在搏贏的情況下,輸了就得脫得只剩褲頭。
小刀有個兄弟,長得挺帥的,聽說以前是鴨子,比較搞逗的事,他不承認自己是鴨子,而說自己是白相人。
白相人,就是封建社會的花花公子!當然,白相人也分三六九等,上等人不菲的家底揮霍,下等人的靠女人包養為生,性子都是屬於養尊處優,吃喝玩樂的那種,每天打扮的特光鮮,靠扎在女人堆里活著。
這兄弟就稱自己是白相人,玩女人有一手,年齡三十一歲,身材健美,沒事就拿著小鏡子打扮。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小刀喊他超子,我們喊他超哥!不過,我到不相信他玩女人有多牛逼,很多人都是話粗屌不粗,誰知道他是不是吹牛!
因為我是新來的,所以幹啥都特勤快,沒事了就出去散煙,沒半天就跟小刀一伙人混熟了。
到了晚上,小刀讓人從倉庫拿了棍子和刀片,說要出去砸場子,我硬著頭皮挑了個順手的棍子,就跟著他們上了麵包車。
說實話,我挺發憷這個的,這次砸的是一家電玩城,呃……門牌掛的是電玩城,二樓全是賭機,小刀說這家電玩城搶走了咱們不少客人,早就想把他砸了。
超子說:「那為啥不早點砸了他?」
小刀哼了一聲,說:「以前不是沒抓住他小辮子么?混江湖也得講個規矩,現在么,嘿嘿!」
我不知道現在怎麼了,但也沒問,跟著小刀一伙人浩浩蕩蕩的進去了,我們沒把一樓的電玩當回事,直接殺到了二樓。
二樓的人著實不少,衝上去以後,我們沒直接動手,小刀從懷裡掏出一把77手槍,沖著屋頂上的水晶燈就幹了兩槍,然後二樓就沸騰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真槍響,聲音特大,小刀開完槍后,說:「來玩錢的趕緊散散了,走的慢了別怪哥們!」
說完,小刀又開了一槍,那些客人嚇得猛往外躥,里樓梯口最近的那個人跑的慢,被後面的人一擠,直接滾了下去。
十幾秒的事,二樓就剩七八個人,這幾個人都是看場子的,他們手裡已經拿好了武器,沖著小刀道:「刀哥,你踩過點了吧?」
那人好像認識小刀,並且混的也沒小刀牛逼,小刀沒理他,沖著槍口吹了口氣,然後收起手槍,說:「你老大呢?」
小刀剛說完,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從一抬賭機後面走了出來,此時,她手裡還拿著一沓錢,看樣子是在玩賭機,她走的很慢,腰肢扭來扭去的好像沒骨頭似的。
幾步后,那女人站住了腳步,眯了下眼睛,冷道:「小刀,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刀咧嘴一笑,樣子痞痞的,他說:「何老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