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9.酒怨
不知道已經一連幾天了,每晚我都沒留春霞過夜,許是她也有所察覺了吧,只是在一塊什麼都不做,連見面也覺得愈發沒勁了。
我那時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跟春霞提分手的事了,可是一旦提出分手,就跟月月在一起,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恐怕到時自己跟月月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
一想到此自己又開始猶豫不決了,有一天與月月見面之後,躺在床上,我便問她道:「你姐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我總有這種感覺。」
她轉過身來,看著我說道:「知道了哦。」
看她這般鎮靜的樣子說出這句話,我惶然道:「是你告訴她的?」
一聽這話她卻搖搖頭否認道:「不是,可是我知道姐姐曉得我們的事了。」
「她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我瞪大眼睛否認說。
「有一晚,我睡了過去,後來就沒回家,你還記得吧。」月月說道,我隱約記得是有那麼一天,她繼續說道,「雖說跟父母還有姐姐說那天去了閨蜜楊露的家,可是沒有回家的話,家人肯定打電話給我閨蜜了。」
「你倆通過氣了吧,會給你打馬虎眼的吧。」
「話雖這麼說,可是那天回家后我姐還是問我是不是在男人家過夜的,這方面瞞不過她呢。」
「也是呢。」我並不否認春霞有這種疑神疑鬼的秉性。
「而且那天晚上我跟姐姐一起睡的,她說我身上有男人的味道,雖然她沒細說是誰的,可是從她的表情,我想她已經猜到了。」
「那她沒有為難你嗎?」
「畢竟她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只是懷疑而已。」月月淡然說道,好像這件事與她無關一般,令我詫異。
雖然我也想說服自己,可是無疑春霞一定是知道了什麼,畢竟我少有的這麼長時間沒有碰她,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那天月月離開之後,我獨自在醉茫茫酒吧里閑逛,說來也巧,綠竹蛋糕店的老闆康健也在,於是我與他暢飲了一番,期間他回想起了今年突發胸悶,在醫院裡受到春霞悉心照顧的事,在康復后,我與他曾經見過一面,他對春霞很有好感。
「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熱心,勤快。」
「你喜歡她吧。」
「追求過她一次呢,被果斷拒絕了啊。」他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咧嘴笑道。
「她眼光可毒著呢,是絕不將就的類型呢。」
「那倒不是,」他舉起雙手表示否認,說道,「她說她有喜歡的人,而那天我就見到你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心裡發笑。
「是啊。」
我們兩人互相干了酒,頓覺心頭舒暢了許多。
「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竟然糊塗地湊過臉對他說道,「我喜歡上了她妹妹呢,與姐姐交往的同時,跟她妹妹也有一腿。」
說完這話,我把手按在鳥窩狀的頭髮上,醉醺醺地望著他,想看清楚他那吃驚的表情。
沒成想他卻氣紅了臉,說道:「這對春霞不公平,你怎麼能這麼做。」
「情不自禁啊,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簡直放屁,你在為你的不負責推諉扯皮。」他厲聲說道。
「隨你怎麼說,可是我今天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了舒服許多了。」我如釋重負,面對這麼一個陌生的傢伙,我將心中鬱結的事一吐為快,舒暢了許多。
他這個傢伙對春霞色眯眯的,以為我會不知道嗎?而我吐露心事的原因也在於勾起他對春霞的色心,從而使我能擺脫春霞,而我的目的在一步步的實現。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拖著唄,只能這樣了。」
「那樣對誰都不好。」
「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可是——」他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我順勢拋出話道:「你還喜歡她吧。」
他躊躇了一會,點頭道:「喜歡。」
「那你要想辦法搞定了,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耍橫,春霞她也不是這麼難搞定的,多送送花啊,多約約她啊,總能打動她的,而且我已經對她不感興趣了。」
「你是打算跟她分手吧。」
「早晚的事,跟你說早晚的事,幹了。」話剛說完,我已經整瓶的啤酒灌進了肚子,那天是他開車送我回家的,而他與春霞也確實見了一面。
我醉醺醺的幾乎不省人事,可是春霞的聲音我還是隱約可以聽得出來的。
「怎麼會喝得這麼醉。」春霞抱怨道。康健則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差。」
「你怎麼會跟他在一塊喝酒的啊。」
「碰巧,碰巧。」康健的語氣顯得卑微。
「能幫我扶著他到樓上嗎?」
「可以。」
於是我只感覺康健那並不健壯的身子抗住了我的肩膀,兩人前後搭手,把我抬上了二樓。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春霞謙恭地說道。
「哪裡,」康健停頓了一下,說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
「他對你怎樣?」康健的話一說出口,春霞便慍怒道:「你這話怎麼說的。」
康健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我覺得像你這樣的美人,有個好男人才能配得上你。」
「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覺得不開心的話,我願意逗你開心。」
春霞果斷以拒絕地口吻說道:「謝謝康老闆,我的事就不必費心了。」
說完后,我能清晰地感覺出是春霞的細胳膊細腿拖著我上的床,門被咣當一下帶上了,我能感受到門的震顫,還有那可憐的康健受挫的模樣,不管說多少次,很多男人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也不看看自己腦袋有幾根毛?美女?別想了,有隻願意給你下蛋的母雞就算不錯了,還想圖美女?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春霞此時已經在拽我的大頭皮鞋了,一隻皮鞋已經被扔在了地上,我的一隻腳明顯感覺解脫了,還有些絲絲涼風。
在一陣拖拉硬拽后,我的另一隻腳也解脫了。
這時春霞埋怨道:「睡的跟死豬一樣。」
最後在我的身上連連拍了幾下,說道:「臭東西,臭東西,吃著碗里的你還看著鍋里的,你這個傢伙,連我妹妹你也沒放過,臭東西,臭東西。」
接著迷迷糊糊地我聽到春霞的哭聲,還有給我蓋上被子的那種動作,我實在無法起床,可是意識卻清晰了一些,只看到一絲明亮的光,很顯然門打開了。
剛感覺光有些刺眼,只聽得一聲輕輕的掩門聲,四周靜悄悄了。
我也在黑漆漆的氛圍中,漸漸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的時候,房間已經空空蕩蕩的了,腦袋卻微微發脹,還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