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竟然該死的招惹了御爺
「我懷孕了,驗孕棒就在洗手間,不信你們可以去看。」安盞喬開口,就見江楓致第一次衝進了洗手間。
沒多久,他拿著好幾根驗孕棒出來,臉色猙獰的問,「孩子是誰的?」
「是誰也跟你們無關,我猜,你們肯定告訴莫生資我還是清白的,現在我懷孕了,要是被他知道你們騙婚,到時候他還會給安家的工廠注資嗎?說不定只會讓你們破產的更快!」既然都撕破臉了,安盞喬一點不介意徹底把話攤開。
「安盞喬,你這個賤人!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在一起三年,別說是碰她,就連親個嘴她都會臉紅,可現在他們才剛分手不過一個月,她居然就懷孕了,難道以前的矜持都是裝的?
江楓致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虧,盯著安盞喬的目光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安盞喬突然輕笑出聲:「你不是對我沒有非分之想,一直拒絕我,讓我趕緊嫁人嗎?那你現在生什麼氣?」她呵呵兩聲,「別告訴我,你對我舊情難忘,這會兒吃醋了。」
「江楓致!」
果然,安蜜變了臉色,揪著江楓致的耳朵就把人拽出去了。
安盞喬冷笑,不是想毀了她嗎?
那就試試看。
客廳里只剩下安盞喬和安家夫婦,蘇虹終於開口了,極其淡定優雅的走近她,「你以為這樣就不用嫁給莫總了?到底還是年輕。」描畫精緻的臉帶著幾分笑,出口的話卻異常冷酷,「孩子打了,再補個膜,一樣能嫁出去。就是時間晚點,相信莫總不會介意的。」
她大紅的指甲捏著安盞喬小巧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喬喬,你說呢?」
蘇虹,安建國的妻子,安蜜的親生母親,整個安家最厲害,最有手段的女人,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安盞喬打入了地獄。
剛剛安建國還急的不行,生怕挽救工廠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麼沒了,可這會兒聽見蘇虹的話,頓時喜笑顏開,「還是我老婆聰明,我這就聯繫醫院。」
安盞喬心裡一緊,一股名為絕望的情緒順著她頭頂迅速傳遍全身。
她這輩子真的就這麼毀了嗎?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她肚子里的孩子。」隨著主廳的門被一腳踹開,陌生的男人在幾個保鏢簇擁下走了進來。
俊美,霸氣,邪魅,慵懶中透著絲絲狠劣。
安建國和蘇虹互看一眼,都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利敢擅闖我們安家?」
「你們不配知道,我來替別人問盞喬小姐一句話。」說完,他邁著修長的腿,極其優雅的朝安盞喬走過去,曖昧的湊到她耳邊,輕聲問,「吃干抹凈,提起褲子就翻臉,說的是不是盞喬小姐?」
安盞喬小臉驟紅,盯著男人的目光充滿了羞窘和尷尬,「你……」
「誰幹的?」剛剛嘴角還掛著笑容的男人,在看清楚安盞喬臉上的巴掌印和血絲時,神情驟冷。
那氣場,絕不是安家夫婦能夠阻擋的。
「這巴掌,我記下了,安家是吧?」男人眯緊的眸子閃過一抹冷笑,宛如死神召喚,莫名讓安家夫婦打心底生出一抹恐懼,「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帶走我該帶走的,然後,報、仇。」說完,他抓著安盞喬恍若無人徑直朝門口走去。
安盞喬半點沒有拒絕的意思,先離開安家再說。
安建國夫婦見狀,慌亂追出來,「你要把她帶哪兒去?給我站住!」
這裡是安家,這男人也未免太囂張了!
然而,還不等他們追出去,保鏢已經把他們攔住了,安家夫婦只能眼睜睜看著安盞喬被帶走。
「老婆,現在怎麼辦?」他們已經拿了莫生資一半的聘禮,讓他們吐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蘇虹眯緊了陰鷙的眸子:「派人調查剛剛那個男人,死丫頭綁也得綁回來!」
安盞喬被帶到了一座碩大的別墅,好像古堡的那種,她傻傻站在裝飾豪奢的卧室門口,這會兒腦子亂鬨哄的,雙手不安的攪動。
剛剛帶來過來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人都被你吃了,這會兒害怕是不是晚點了?」
安盞喬:「……」
她那晚喝斷片了,真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整個帝都,怕是也只有你有這份膽量敢染指裡面那位了,在下佩服。」男人打趣的說完,往前推了她一把,「快進去吧,他這人可沒什麼耐心。」
安盞喬就這麼被推了進去,身後的門旋即被關上了。
整個房間很暗,只有窗帘的縫隙隱隱透著絲絲亮光,在她可見的範圍里,那豪奢程度讓人咂舌。
說是金碧輝煌,半點不為過。
安盞喬不安的環視四周,終於瞧見了床上斜靠著的男人,儘管看不清臉,但他身上那股極具壓迫感的氣勢讓她呼吸一滯。
池御傾,整個帝都聞風喪膽的御爺,傳言他背景雄厚,手段了得,來帝都不過短短几年,已經一躍成為首屈一指的風雲人物,整個帝都的權貴圈子,或者該說放眼全國,就沒誰敢不賣他面子的。
她那晚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居然敢招惹這樣一個男人。
安盞喬這會兒一句話不敢說,站在卧室門口,持續不安。
池御傾等了半天沒動靜,眉頭緊皺,緩緩睜開了眼睛。
就算看不真切,安盞喬也能察覺到那雙犀利的眸子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緊張的連個笑容都擠不出來。
池御傾慵懶的坐起來,恍若帶動了周圍的空氣都跟著變得稀薄。
呼吸,壓抑。
「過來!」清冷,毫無起伏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錯覺。
安盞喬身子僵硬的朝他靠近,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御爺,那晚我喝多了……我跟你賠不是……」
「當眾吻我,貼著我大跳熱舞,最後還把我帶上床……睡了,」說到這裡,池御傾頓了頓,以一種慢悠悠的語調問,「這是一句賠不是的事兒?」
安盞喬一噎!
這些真是她做的?!
恨不能一頭撞死。
可御爺是什麼樣的,壓根就不屑跟她說謊。
安盞喬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連跪下求饒的心思都有了。